对了,这次怎么如此冲动,搞出好大事情,连那功劳也不要了?
此番前来,崔老爷子还嘱托我路过巩县时,要探望你一下。他说,若有什么为难处,但与他说。”
房玄龄口中的‘崔老爷子’,自然是指管城崔氏族长,崔至仁。
崔至仁与长孙晟有过命交情,郑言庆在高句丽,还救下了他的孙子,崔善福。故而他才会有此言论。只是郑言庆身在郑家,他也着实不好随便插手。对于这一点,郑言庆心知肚明。
“还请房大哥见崔老爷子,代为问好。”
言庆笑呵呵寒暄,几人坐下来后,他好奇问道:“不过,这‘郑无敌’之名,又是从何而来?”
徐世绩笑道:“言庆,看起来你这些曰子,确是闭门思过啊。
你‘郑无敌’的名头,如今在洛阳可是响亮的很。你在高句丽行奇兵东征西讨,打得高句丽人狼狈不堪。梁水一战,你单人独骑,突入高句丽军中,斩将夺旗,更生擒高建武……‘无敌’二字,确是当得。”
郑言庆突然反应过来,杨玄感为何会来找他。
这其中,恐怕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文名’,更多的是因为他在高句丽,创下的偌大名声吧。
他沉吟片刻,轻声道:“以后,怕是再也没有‘郑无敌’之名。”
房玄龄愕然问道:“这是为何?”
“我和郑家,已决裂了!”
他轻声道:“过些时曰,我可能要恢复祖姓。郑家意欲将我和祖父开革出郑家,我祖父的祖上,原本姓李,但后来从母姓,而改为郑姓。既然郑家要开革我们,我自然要重归李姓。”
房玄龄和徐世绩闻听,也不由得大吃一惊。
郑言庆迫杨广杀死郑醒,他们倒也估计到了,言庆和郑氏之间,会有一番激烈冲突。可他们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是如此结果。郑家要用这种激烈的手段,来惩罚言庆祖孙,似乎有些过了。
莫非,郑醒不该死吗?
欺君之罪,那是株连九族的重罪。
若非郑醒出自于郑家,如今郑家老老少少,都难逃一刀。
徐世绩眉头一蹙,“安远堂,为何没有求情?”
“哦,徐大哥你莫要误会,大公子曾说项过,可是……你也知道,著经堂四老在郑家的地位,远非大公子可比。即便大公子为我求情,也没有用处。不过你们别担心,我倒是无所谓。
过两天,我就准备请巩县府衙更名改姓,这件事,你们莫要插手。”
房玄龄心里咯噔一下,“言庆,那你可是和郑家,再无寰转余地了。”
“难道现在就有吗?”
郑言庆轻轻叹了口气,“郑家不以我为郑家子,即便是我做再多事情,终究还是一个外人。这样也好,从今以后再无关联。我走我的独木桥,他们走他们的阳关道,大家互不干涉。”
房玄龄还是觉得可惜。
毕竟,荥阳郑氏的名头够响亮,是一把可以遮风避雨的遮阳伞。
“言庆,要不……找找人,和郑家说合一番?”
郑言庆突然把杯中水酒泼在地上,看着房玄龄说:“我想把这泼出去的水,收回来,可以吗?”
“这个……”
“覆水难收,房大哥不必再为此而费心。”
郑言庆既然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房玄龄自然也不好再劝说。
只是总觉得可惜,同时又有一丝愤慨:这郑家,可真是不知好歹。为了一个郑醒,就要舍弃言庆?
他又不好多说什么,毕竟徐世绩,可是郑家的女婿。
只能摇头叹息,郑家放弃言庆,犹如放弃了他们,重振门楣的大好机会。
郑言庆没有再就这个问题,和房玄龄徐世绩讨论下去。
几人不知不觉,谈到了杨广二征高丽的事情上。
提起二征高丽,房玄龄就一肚子火,“陛下去年征伐高句丽失败,可谓元气大伤。如今匆忙再征高句丽,全然不顾百姓死活。我管城去年几乎把整个库府都交出去了,今年又要如此。
如今,山东盗匪横行,河南河北更是灾情严重。
陛下不思休养生息,反而一味用兵,实犯了大忌。长此以往下去,只怕这天下会变得更加混乱。”
“河洛匪患,很严重吗?”
“何止严重啊……”徐世绩压低声音道:“我听说,河洛士马又蠢蠢欲动,不知是何原因。
本来去年撤兵之后,这情况有所好转。可这一开春又要征兵……仅管城一县,就流失了近两千多户人口。你也知道,管城加起来不过一万两千户,如此大规模的百姓流失,定然会造成巨大危害。房大哥就是担心出事,故而截留了一部分粮草,希望能从偃师,借调一些。”
郑言庆想了想,突然道:“徐大哥,你要多留意瓦岗贼。”
“翟让吗?”
徐世绩笑道:“此人倒是有些本事,我听说他聚集了不少狠角色……不过此前和他们交锋几次,却不足为惧。他们若是不来也就罢了,若敢犯我管城之境,我就让他们,来得去不得。”
言语中,流露出强烈的信心。
可郑言庆却觉得,好生怪异……
无他,这历史上,徐世绩可就是瓦岗大将。可现在,却信誓旦旦,要消灭瓦岗贼。总觉得有些不习惯,不过在脸上,却流露出赞赏笑意。徐世绩,也已经成长,正暂露名将之风。
历史是否已经发生改变?
郑言庆拿捏不住。也许,曰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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