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听完郑言庆的话,有人立刻大声叫好。三纲五常,是汉朝董仲舒所列出的人之伦常,也是读书人引以为自豪的根本所在。言庆这一番话,倒是正迎合了他当年做出‘士甘焚死不公侯’的刚烈秉姓。许多书生听见,忍不住连连称赞。
麦子仲的黑脸,腾地一下子红了。
不过不是因为羞愧,二是因为愤怒……“郑言庆,小爷好言好语的劝你,你竟敢辱我?”
言庆也收起了笑容,冷声道:“麦子仲,你嘴巴放干净些。你又算什么东西,开口小爷,闭口小爷?若非你运气好,有那么个当强盗的爷爷给你撑腰,恐怕早就被人打死了……长安小霸王?我呸!尔可知何为霸,何为王?
有天下者,为王;诸侯之长,为霸。
你不过一悍匪后裔,也敢妄称霸王两字?你可知,敢为霸王者,盖天子圣人也!”
郑言庆这句话说的可是够狠,够毒!
他很清楚,对付麦子仲这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公子哥,好言好语反而会被当成软弱。
你算什么东西?你爷爷当年在南方也不过就是一个悍匪而已,你也敢自称霸王?
你一没有天下,二也不是诸侯之长,你有什么资格?
言庆这番话说出来,就算是麦铁杖听到了,也不敢跳出来找他的麻烦。
麦子仲本就是个不读书的人,论口才那里是郑言庆的对手。他也不是不知道轻重,对言庆的话,更不敢做出反驳。黑脸成了紫色,只气得是哇呀呀暴叫不停。
“郑言庆,我不与你做这口舌之争。既然你要找死,那小爷就成全你!”
说着话,麦子仲锵地拽出一柄明晃晃,光闪闪的后背长刀。他这柄长刀,式样与普通横刀相似,不过刀脊却显得比大多数横刀好厚一倍,使得刀刃更显锋利。
长大约有一米二左右,看那分量,少说也有三四十斤重。
刀口不同于普通的刀口,是呈现出一个菱形的锋刃。也就是说这柄长刀,不仅仅适合劈砍,更能施展出一些小巧灵活的招数。郑言庆跟随王正学习刀法的时候,曾经听王正说过:但凡一些形状独特的兵器,必然有其独特的招法,需小心谨慎。
郑言庆脸色一沉,冷声道:“那我就在此候教了!”
从麦子仲的兵器来看,这家伙绝对属于那种臂力雄浑之辈。
言庆刚领悟出了明劲的奥妙,胆气也颇为雄壮。既然这麦子仲咄咄逼人,那就只有撕破脸皮。
他二话不说,从马鞍桥上抽出大横刀来。
本来,自从上一次在长夏门和裴行俨发生了冲突之后,郑言庆不是很愿意携带兵器。
兵器在手,有时候难免就会激化矛盾。
可是昨曰沈光要他多小心,所以出门的时候,王正一而再,再而三的要他带上兵器。
麦子仲不怒反笑,“郑言庆,你好胆气……来洛阳后,小爷还是第一次见人敢还手。”
郑言庆说:“在下虽无缚鸡之力,但大丈夫威武不能屈,亦要与你血溅三尺。”
言下之意是说:你也就是欺负那些比你弱小,而且还没有胆气的人。
麦子仲连连冷哼,突然间一催战马,纵马就要向郑言庆冲过去。周围那些随从,非常配合的呼啦啦向后退,一下子让出了一个空间。看样子,麦子仲倒不是个以多欺少的人,只看他那些家将的行为,就知道平曰里,他的约束非常严格。
大横刀在手中一翻,扑棱刀口向前。
不过就在麦子仲的乌骓马眼看着要冲起来的一刹那,只听一声尖锐的历啸声。
一抹光毫陡然在空中出现,蓬的射在麦子仲马前的地面上。
乌骓马受惊,希聿聿一声长嘶,前蹄抬起,一下子直立起来。也幸亏麦子仲的马术精湛,连忙挽住缰绳,把乌骓马安抚下来。他勒马而立,面露惊怒之色。
“那个混蛋敢……”
他本想说,哪个混蛋敢偷袭我?
可刚出口一半,麦子仲好像见了鬼一样,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咽回肚子里,脸上露出一抹畏惧之色。
人群刷的分开,郑言庆横刀看去,只见一名白衣男子,骑着一匹瘦削老马,悠悠然行过来。他手中持有一张巨弓,比之普通的弓要大出一号。马背上挂着两个黑虎皮鞣制而成的胡禄,里面装满了箭矢。往脸上看,高鼻深目,颌下一部短髯。
身穿素白色长袍,看上去带着几分落魄之态。
此人身后,跟着几个健卒,一人怀抱一对钢鞭,一人手持一杆沉甸甸,有鹅蛋粗细的马槊,一人手中捧刀。
白衣男人略显醉态,眼睛半眯缝着。
虽然一句话都没有说,可是郑言庆却能感受到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子威压。
把手中巨弓递给了一个健卒,白衣男子露出一抹笑容。
“麦子,又在惹事生非?”
麦子仲连忙翻身下马,不仅仅是麦子仲,连同跟着麦子仲的十几名家将,也都下马跪地。
“鱼爷爷,麦子怎敢惹事生非?”
郑言庆不由得感到奇怪,心中犹在思忖:这好像雄狮一样的男人,究竟是什么人?
“麦子啊,你也不小了……”
白衣男人叹了口气,“大将军在汝南为官,你就不能让他少为你艹点心吗?”
“我……”
不等麦子开口,白衣男人扭头向郑言庆看去。
虎目陡然圆睁,闪烁出一抹晶亮的光。须发贲张,言庆可以感受到那扑面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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