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男人点点头,“知道。”
绵绵有些不相信,狐疑地看着他。
“真的,安姨那天不是单独跟我聊了很久吗?她告诉我的。她说,爷爷之所以会被况临天气得脑溢血,不仅仅是因为他在爷爷的茶水里放了升压药,最主要的,还是在爷爷喝下茶水之后,他故意刺激爷爷、激怒爷爷,才导致爷爷这样,而真正让爷爷气得晕过去的,并不是当时我跟慕战为了你打架,不是我醉酒逃逸,也不是况氏股票大跌,而是况临天跟爷爷说,两年前游轮爆炸,是他所为。”
啊!
绵绵震惊。
天,这是怎样的一个男人,不仅仅害自己的亲爷爷毫不手软,害自己的哥哥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更甚的是,为了气坏老爷子,还能大言不惭、厚颜无耻地将这件事说出来!
“安姨说,她是在书房外面偷听到的,我知道,况临天出事了,她是急于跟他划清界限,故意讨好我告诉我这些,但我相信,她没有撒谎,因为这个谎很容易被拆穿,毕竟爷爷醒了,爷爷作为当事人,肯定很清楚这件事情。”
绵绵点点头,“但是,案子公开审理的时候,老爷子怎么没说这些,就只是说了况临天给他茶水里加了使血压升高的药?”
如果故意炸毁游轮,企图谋杀亲哥,犯罪事实成立,他绝对不止判五年吧。
“那是因为......”男人顿了顿,微微眯了眼,眸光悠远,“因为爷爷终究把况临天当做自己的孙子。”
他想起了曾经的自己,想起了他的皇祖母。
那个跟他实则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女人。
同样是在关键时刻,把他当做了自己的孙子!
如今老爷子也是一样,选择了隐瞒,选择了一人将这件事消化掉,选择了将伤害降到最低。
“那......这件事就这样算了?”
别人可能不知道,他们两个心知肚明啊,这不是企图谋杀亲哥,而是的的确确杀死了自己的亲哥啊。
真正的况擎野死了!
法不容情,就算老爷子不作证,安婉也可以作证不是吗?
最重要的,这样没有人性的人,怎么能就那么便宜他?
男人鼻子里“嗯”了一声,“算了。”
“算了?”绵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男人点头,“嗯,算了。”
可能是自己曾经经历过吧,对此,他是理解的。
当然,他说的理解,是理解老爷子。
理解老爷子为什么这样做,理解了,他便遂了他的愿吧。
所以,他交代安婉,这件事他没听到,希望她也从没偷听到过。
见面前的女人一脸不理解的样子,他再次捏了捏她的脸,转移了话题,“什么时候带我去见你爸妈?”
“啊?”
“啊什么啊?你安排一下,就明天,明天去你家。”
绵绵挠头,一脸的为难,“不用那么急吧?我们的事我还没跟我爸妈说呢。”
前段时间她爸住院,她妈一直在医院照顾,这两天出院回家了,可她也没有跟他们细说,两人倒是一直在问,她一直搪塞,说过几天再说,过几天再说,因为出院的时候,医生一再交代,他爸身体还没痊愈,不能受刺激,她就怕刺激到他。
“说什么说?这段时间又是新闻,又是直播,还用得着你说,他们早就知道吧?”
这倒是。
那今晚回去得先老实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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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岸丽榭小区门口,聂爸聂妈一人手里拧着一个马夹袋,马夹袋里是刚刚从超市里采购的各种食材。
“话说,你确定中午做火锅招待人家?”聂爸瞅瞅袋子里的一堆这丸子那丸子,问聂妈。
“确定啊,有问题吗?”
“大夏天的吃火锅没问题吗?”
“你懂不懂啊?火锅就是要夏天吃,那才叫带劲儿,再说了,你以为人家真来我们家吃饭的,吃饭是其次,最主要的,是来拜访我们二老,好吗?人家什么东西没吃过,天上飞的,地下跑的,山珍海味,我们再弄得精致,也是家常便饭,人家不稀罕!火锅多好,不需要多高的厨艺,又不需要多挑食材,更不需要花大量的时间去弄,而且音音爱吃不是吗?我们就是要让对方知道,虽然我们家境一般,但是,我们就音音一个宝贝女儿,我们可是疼她疼在心尖里的,她爱吃火锅,我们大夏天的就给她弄火锅,对吧?一来让他记住音音的喜好,二来,让他心里有个数,音音是我们疼着长大的,别嫁给他家就给人欺负了去。”
聂妈说得眉飞色舞、头头是道。
聂爸摇摇头,嗤了一声,“反正不管什么事,到你这里都有理,强词夺理。”
“嘿,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怎么就强词夺理了?你就说,我说的对不对?哪一句不对?”
“对对对,你都对,全对,是我错了,行不行?”
“这还差不多。”
两人吵吵闹闹进了小区,一辆路虎从两人身边经过,在花坛边的阴凉处停了下来。
一个头发梳得光亮的男人腋下夹着个lv的手包从车里下来,抬头望了望楼层,拾步走向楼道,回头用车钥匙遥控锁车门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聂爸聂妈双双走过来。
“哟,这不是聂老师吗?”
聂爸聂妈一怔。
两人当即就认出了油头男人。
当初就是这个男人的儿子在聂爸的课上调皮捣蛋,聂爸推了那孩子一把,孩子摔断了腿,然后,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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