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羌边说,边伸出大手挑起厉竹的下巴。
厉竹还反应在那句“就我们二人在,不用做样子”里,秦羌已低头,一口吻上她的唇。
完全没想到他会这样,厉竹脚下一软,恐自己滑下去,她本能地伸手抓住他的双臂,因为他赤着上身,她就直接攥在了他光洁的肌肤上。
滚烫的体温入手,烫得她手心一颤,也灼得她一阵心惊,她赶紧松手。
没了攀附,她的身子从墙壁上往下一滑,秦羌的大手适时来到她的后腰,将她稳住,朝上一托,也朝自己面前一扣。
厉竹甚至被他托着踮起了几分脚尖。
起初,秦羌吻得很小心翼翼,带着几分试探,只轻轻吻着她的唇瓣,吻吻又停下,鼻尖轻擦着她的鼻尖,摩挲,呼吸交缠,垂目看着她的反应。
见她没有抗拒,秦羌才以舌尖撬开她的唇齿,加深那个吻。
厉竹心颤身颤,很是被动,虽被动,却也的确没有想过抗拒。
经历了那么多,先是她九死一生,后是他侥幸活命,她真的觉得,生命太脆弱了,真的太脆弱了,或许一个转身,一个放手,就是阴阳相隔,就是再也不见,好不容易,她活着,他也好好的,这便是上天最好的恩赐,其他的,还有什么所谓。
缓缓伸出手,有些迟疑,却终是圈上他的颈脖。
这个举措让秦羌一怔,很是意外,甚至微顿了嘴上的动作,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终于肯定是她的心甘情愿,他心中狂喜激动,再度重重将她吻住。
男女情事便是这样,一旦你情我愿,很快便是如火如荼的场面。
就像是渴望了很久,等这一天等了很久,就像是久旱遇甘霖一般,他不放过她的每一寸美好,贪恋着她口中每一点芬芳,吻得重,吻得狠,吻得大力,也吻得疯狂。
厉竹完全招架不住,只有被动承受的份儿,激烈到她的后脑还撞到了墙上。
她吃痛皱眉,秦羌的另一只大手随后就托住了她的脑袋。
两人都粗重了呼吸。
整个偏殿里只能听到两人喘息的声音以及唇舌纠缠的声音,很响。
显然这些根本不能满足秦羌,他落在她后腰上的大手,早已迫不及待从衣边探入,抚上她光滑如丝般的背,在她的肌肤上游走。
她今日穿的是上下两件式的衣裙,为他提供了很大方便。
当他的略带薄茧的大手挤入她的兜衣,握上她胸前的美好时,她的喉咙里忍不住逸出一声哼吟来。
她惊觉,窘迫至极,秦羌却很是满意,大手不做一丝停顿,立马时轻时重折磨起她来。
当然,折磨她的同时,也是折磨他自己。
很快,他便受不住了,一把将她抱起来,以她分开两腿,骑在自己腰间的姿势。
厉竹当即就感觉到男人的yù_wàng隔着衣料直直抵在她的那里,叫嚣。
这才慌怕起来。
是真的又慌又怕,她拍着他的后颈,示意他停下来。
不停拍。
他又需索了好一会儿,才很是不舍地缓缓将她放开。
气喘吁吁地看着她,能看到的左眼里晦暗一片又跳动着炽烈火焰。
“今夜别......”
她同样喘得厉害。
“为何?”他声音出来,完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哑得她辨了辨,才听出他问的是为何二字。
“不想。”
她不想今夜,也不想在这里,更不想他们两人这么快就这样。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今夜他刚换了眼,任何激烈的情绪都会对其造成极坏的影响,还有,他胸口的伤那么重,又怎么能这个时候做这种事情?
秦羌低着头,额间抵着她的额间,喘息了好久,才将她放了下来。
见她嘴角沾染着两人的津液,泛着薄薄水光,他抬手以指腹替她揩了揩。
“厉竹,你真的原谅我了吗?”
厉竹怔怔看着他。
原谅他了吗?她问自己。
其实想想,他对她所有的伤害,都是源于她先欺骗。
若说有错,他有,她也有。
“你做了什么我不能原谅的事情吗?”她反问他。
秦羌很认真地想了想。
“若说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很多,若说做了什么不能原谅的事,没有。”
厉竹汗。
什么话都让他说了。
所以言下之意,他犯的都不是什么大是大非、有关原则、不可原谅的错误,是吗?
厉竹抿唇犹豫了片刻,才开口:“你跟常姜......”
“我只是将她当妹妹,十年前是,十年后还是。”秦羌回得干脆,语气笃定。
厉竹没做声。
秦羌又接着解释:“那日在大街上,她突然主动,我猝不及防,但是,我很快就点了她的穴道。还有,将眼睛给她,是因为她一直以各种理由逼我娶她,我不想,所以就干脆还了她的人情......”
厉竹依旧没做声。
秦羌双手扶了她的肩,刚准备继续说什么,门口蓦地传来胡公公的声音:“殿下。”
似是有什么事要请示。
秦羌拢眉,转眸看向门口的方向:“马上就来。”
说完,便放开了她的肩,转身,走回到桌边,拿起那件白色丧服,边穿在身上,边朝她走回来:“你就在这偏殿休息,我让人拿条薄毯过来。”
厉竹点点头。
其实,她是想陪他一起守孝的,当然,重点是陪他,并非是守孝,只不过,她有她的顾虑。
她以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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