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穿戴整齐的样子映入眼底。
秦羌眸光微敛,果然压根没睡。
“殿下有何吩咐?”厉竹先出了声,小脸清冷,声音也不带一丝情绪。
见她一副不打算让人进屋的姿态,秦羌身形一闪,兀自走了进去。
厉竹想拦已是来不及。
有些无奈,便将门拉得洞开,才拾步跟过去。
“尊卑有别,而且男女授受不亲,殿下这样来我厢房,不妥吧?”
秦羌走到屋中的桌边,优雅撩了衣摆坐下,抬眸看向她:“就算尊卑有别,可你是我的贴身侍卫,贴身你懂吗?而且,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我们不是刚刚才授受过吗?”
这样的话说出口,秦羌自己的耳根都禁不住热了几分,微微撇了视线,他看向屋中陈设。
厉竹一时被问得两颊滚烫,也被问得哑了口。
她注意到,这个男人在她面前已经没有用“本宫”自称了,而是用的“我”。
心中的无奈更甚,她抿了抿唇,“殿下不是说有事要说吗?什么事?”
秦羌瞥了她一眼。
什么事?
他能说,他自己也没有想好要说什么事吗?
没做声,长指轻轻敲击在桌面上,他又假装环顾屋内,脑中快速思忖。
视线落在雷烟挂在墙上的一柄短剑上,他眸光一亮,转眸看向她:“你身为侍卫,却不会武功,你不觉得不妥吗?”
厉竹:“......”
还以为他要问关于处子之身的问题,没想到他问的是这个。
微微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也是无语得紧。
这侍卫好像不是她要当的吧?
“我记得一开始,我就跟殿下说过,我不会武功,殿下说,没指望我保护。”
“有吗?”秦羌挑挑眉,想了想,似是终于想起来的样子,“哦,对,我是说过,但那时没想太多,现在看来,终是想得太简单了,虽然我不需要你来保护,但是,一个侍卫不会武功,太容易露陷,太容易引人怀疑了,你想啊,那日姜儿让你摘栀子花,你是不是差点就露馅儿了?还有今日,秦毓是让你喝酒,如果是让你舞剑呢?”
厉竹微微抿了唇瓣。
的确。
其实就算这些人不提什么要求,如果突然发生个什么紧急状况,她一个不会武功的,跟会武功的,本能的反应也肯定是不一样的,也很容易穿帮。
“所以,殿下打算......”
不让她做雷烟了是吗?
“我打算亲自传授你武功。”秦羌自座位上起身。
厉竹:“......”
教她武功?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都没教她武功,现在教她武功?
武功岂是一蹴而就、一朝一夕就能练会的?她又不会在太子府呆多少时日,等忘情之药研制出来,她便会离开,这么短的时间,能学会什么武功?
似是了然她的心思,男人又接着道:“当然不会教你多难的,你那身板,还没怎么着呢,就累得起不来,底子太弱,难的也学不会,就只教你一些基本防身的招式,以及一些看起来无用,却能糊弄人的把式。”
厉竹再度无语。
什么叫还没怎么着,就累得起不来?
耳根发烫,她尽量让自己面色如常。
也未等她首肯,男人已经走到墙边取了墙上挂的那柄短剑,拾步往外走,“走吧。”
厉竹汗。
现在就学?
她现在浑身酸痛,连走路都不愿,
见她站在那里未动,男人又往回走,握起她的腕,拉着她就走,动作流畅又自然,就像是随心而发,随性而为,且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一样。
厉竹却是心口一撞,触电一般,连忙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男人这才意识过来自己的举措有些唐突了,面色稍窘,也未强求,轻咳了一声,再度走在了前面。
厉竹犹豫了片刻,终是拾步跟了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厉竹以为是将他带到空旷之地,比如院子里,前院后院都可以,谁知,男人竟然直接将她带出了府。
她便疑惑了,“殿下这是......”
“雷烟的武功如何,府里的人可都是清楚得很,还用得着我去教她一些简单的花拳绣腿?”男人回道。
厉竹反应了一下,“所以......”
“所以,肯定要带你去一个秘密的、不被人看到的地方教才行。”
厉竹便也没再多问。
在府里教她,的确不妥,难免会引人怀疑她是不是雷烟。
出了府门,也没用马车,就步行,厉竹发现他将她带到了太子府后山。
这里她并不陌生,因为这个男人的秘密药筑就建在这山上。
只不过,男人并不是将她带去药筑,而是带进一片密林,然后来到一处空地,停了下来,“就这里了。”
厉竹环顾了一圈,的确很开阔,地下也很平坦。
“放心,因为这里是太子府后山,所以平素是绝对不会有人来的,就算有,守山的府卫也会拦住的,你且安心学就行。”
厉竹瞥了他一眼,她有表现出不放心吗?
男人将手中的短剑递给她:“拿着,舞几下给我看看。”
厉竹被动地接在手中,却也只是拿着,没有动。
她根本不会,怎么舞?
“不能这样拿,要这样。”男人边说,边伸手过来,直接裹了她拿剑的那只手。
肌肤相贴,他的掌心温热干燥,厉竹长睫一颤,想将手抽回,却是被他五指一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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