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竹“唔”了一声,惊愕睁大眼,完全没想到他突然这样。
明明方才还说她残花败柳,明明答应过她,那日药房里的那样的事再也不会发生。
可是现在......
感觉到自己的鼻梁都要被他压扁了,还有唇,被他狠狠地蹂躏。
她皱眉,试图推开他,可是他身形如山般压下、手臂更像是铁钳一样。
而且,她的姿势也使不上力,身子是栽扑在他怀里的,脸却被他生生地扳过来。
这姿势让她很难受,原本口中的呼吸就已经被他尽数夺走,颈脖还被如此强扭着,更是让她感觉到一阵阵窒息袭来。
同时,她也觉得很屈辱。
他实在是太大力了,大力又疯狂,且他是脸朝下往下压的姿势,她毫无反抗之力。
他将自己的长舌尽数送入她的口中,搅动,她甚至感觉到他都侵略到了她的喉间,她被迫张着嘴、张大嘴。
她继续挣扎。
手使不上力,她就用脚,用脚踢他,并且用身子,用背往上拱,用肩往上顶,拼尽全力试图站起来。
大概因为她的反抗,更加激怒了他,他猛地将她的唇放开,大手将她的身子粗暴地翻了过来,让她由扑栽的姿势,变成仰躺在他怀中的姿势。
她见机挣扎,试图起来,却是被他大手紧紧按住,不让她动。
他呼吸粗重。
她气喘吁吁。
“疯子,秦羌,你就是疯了,你就是一个疯子......”
由于唇齿和舌根都被他蹂躏得发了麻,她说出来的话都有些僵硬大舌头。
“是,我就是疯了,没疯又怎会要一直纠缠你这样的一个女人?你一残花败柳,搞都被人搞了,被秦毓隔衣摸了摸胸又如何?我是疯了才会那么在意,我是疯了才恨不得将他的手给剁了,我是疯了才会生气得发狂,我就是疯了,被你逼疯的!”
男人嘶吼,双手掐着她的肩大力摇晃。
厉竹怔住。
放弃了挣扎,也忘了挣扎,仰面躺在他的双腿上,她怔怔看着他,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男人胸口起伏得厉害,双眸也死死攫着她,眼睛红得就像是染了一层血。
两人的呼吸粗得就像是拉锯一般。
“凭什么?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啊?你凭什么让我疯?凭什么就我一个人疯?”他厉声质问,大吼出声,“凭什么?”
看着他一副已然失去理智的模样,厉竹一个字都说不出,只怔怔看着他,完全缓不过来。
直到他的大手在撕扯着她的衣衫,她才猛地回过神来。
大骇,想要握住他的手阻止他。
可根本就不是对手,男人三下两下就扯下了她的侍卫服。
见男人的大手作势就要去扯她兜衣的带子,她吓得赶紧抓了他的手:“秦羌,秦羌,你答应过我的,承诺过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的,你说过的......”
“你承诺过我的事情还少吗?你又做到了多少?你自己说过的话就像是放屁一样,又凭什么让我遵守承诺?”
话落,他蓦地手臂一扬,一道袖风甩出,“嘭”的一声挥闭了房门。
然后打横将她抱起,起身,朝内室走。
厉竹想下来,根本挣扎不得。
走到榻边,男人将厉竹扔到榻上,对,扔,毫不怜香惜玉。
夏日的床榻没有垫软絮,就一张席子,她身上又只剩下一件兜衣和一条亵裤,背脊和腰身重重撞上硬床板,她痛得瞳孔一敛,尤其是后脑的那处伤,撞上床板,更是痛得她差点眼泪流下来。
男人站在床边,大手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袍子。
厉竹撑着身子,刚爬起来准备下榻,就轻而易举地被他大手给按了回去。
他继续脱衣。
她再继续逃。
他又毫不费力地将她抛回了榻。
厉竹深深地感觉到,今日可能真的逃不掉了,心中慌急害怕,只得挪着身子朝榻里侧躲去。
与此同时,心里也想了很多很多。
她也并不是不愿将自己给他,而是......
而是他们根本就不能再有任何纠缠。
她想起了她跟皇帝的交易。
她承诺,彻底离开秦羌、彻底让秦羌对她死心,这辈子都不跟秦羌再有任何瓜葛。
皇帝承诺,将太子之位传于秦羌,且,只要秦羌不做大逆不道之事,不会轻易废其。
此交易以一纸圣旨的形式由她保管着。
虽然当时,皇帝是以为秦羌跟她是亲兄妹,提出的交易,而现在他们不是兄妹了,但是她心里清楚,皇帝也绝对不容许她这样身份的人跟秦羌在一起。
最重要的,交易还在,黄帛黑字写得明明白白,她这辈子都不能跟秦羌有任何瓜葛,她若毁诺,太子重立。
这跟是不是兄妹无关。
所以,她才一直任由他误会,任由他用最恶毒的话攻击自己,也不去解释一句。
可现在,现在......
她虽当初听从皇帝的话,安全起见,用药让自己失了处子之身,可那只是表象啊,只是让自己身体所有的表象呈现出已非完璧而已,比如守宫砂没了,脉象,血液,唾液都呈非处之象,实际上,那里的壁还在的呀。
只要他对她做出男女之间的最后一步,就一定会发现,那她当初爬龙榻的误会就没了,那他......
想起他方才失控说的那些话。
是,我就是疯了,没疯又怎会要一直纠缠你这样的一个女人,你一残花败柳,搞都被人搞了,被秦毓隔衣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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