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秋池让南宫雄进库房将墙角那换下来的铁栅栏拿出来放在地上。走过去蹲下身向康怀招了招手康怀也走过来蹲下杨秋池指着铁框上的铁栅栏断口:“大人请看这断口说明了什么?”
康怀仔细辨认了一下断口上面有很多细细的前后方向的锯痕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来便摇摇头。
“这断口上的锯痕是从左到右的”杨秋池又指了指断口外侧“大人注意这里这最后的连接点是不被拗断的也就是说锯断了下端之后在锯上端马上要锯断的时候贼人没有继续锯二十用力掰断了这一点就足以证明贼人是从右到左锯的。”
康怀仔细看了看点点头:“对杨大人说的没错。”
“但我们现在看的放心正好是从铁窗户的里面从里面看是从右到左但是贼人是从外面进来的所以从窗户外面来看这锯口却是从左到右的。”
康怀将那窗户吃力地抬起来翻过来看了看点点头:“对是从左到右。”
“如果是这样说明整个人是左撇子。”
“对啊”康怀兴奋地说道:“只有左撇子才能完成这个动作。”
“但是平日里左撇子的人是非常少见的因为常常会被人笑话。”
“对我记得我小时候用左手拿筷子吃饭还挨过我爹的揍呢。”康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因此这个人很可能不是左撇子。”杨秋池微笑。
“不对啊如果是用右手锯没办法从左到右锯啊。”
“所以这个人是从里面锯的!”
啊!康怀低声惊呼道。想了想眼睛一亮:“所以你怀疑是看守监守自盗从里面锯断这栅栏?”
“对!监守自盗的看守从里面锯把这五根栏杆都快锯断的时候就不锯了这样不上来仔细看是不会现这栏杆已经被锯得快断了等到需要的时候再把它拗断。”
“有道理!”康怀说道。
“进入云南地界之后我就现咱们这里冬天多阴雨。所以这些铁地断口很容易锈蚀”杨秋池指着那几个断口“大人请看这几个断口的新旧程度不同有的已经锈了有的却还比较新。说明这几个断口不是同一时间锯的。”
杨秋池的分析说得康怀连连点头称是不过他想了想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加入贼人真的是左手呢?”
杨秋池点点头:“有这个可能。那我们就从这个角度想一想。贼人要从外面进来有两个可能一定是房顶下来一个是从下面上去。”
“银库的房顶是倾斜地。屋檐伸出来很长所以贼人要从房顶下来是很难够着窗户的要躲避打更的巡夜从房顶上下会非常麻烦同时反复上下会在房檐留下绳索摩擦的痕迹但我刚才注意到了房檐。没有现摩擦地痕迹因此可以排除贼人是从房顶下来锯窗户的可能性。”
“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用飞爪抓住铁栅栏爬上去锯。大人说打更的晚上差不多每半个时辰就要巡视道这里来一次。而这五根铁栅栏上下两段都要全部锯断的话至少要两个时辰地功夫。所以贼人需要躲避打更的巡夜也就是说他只能是锯一会打更的来了又下来躲起来等打更的走了之后又爬上去锯这样反复多次断断续续才能锯断这些铁栏杆。”
“如果是这样那贼人应该在墙壁上留下比较多的脚印。但是”杨秋池站了起来指着墙壁上不多的数枚浅浅的鞋印“大人请看从墙上蹬踏留下地鞋印行动路线来看很显然只是上下一会留下的。”
康怀上前仔细辨认了一下连连点头。
杨秋池又指了指那小小的气窗:“那气窗锯开五根铁栅栏之后刚好够一个人勉强进出还非常费劲如果胖一点的人恐怕就进不去了。因此贼人如果是从这窗户将白银偷出来的他是不可能背在身上出来的最大的可能就是将银子包成一包或者几包扔出来然后自己再爬出来。”
杨秋池指着窗户下面的草地说道:“康大人再请看这草地”杨秋池原地起跳用脚后跟跺了跺地面然后让开指着草地上浅浅的脚印说道:“那两千两白银就算分成几包从那么高地气窗扔下来草地上肯定会留下一个或者几个坑。”
康怀已经明白了杨秋池的意思蹲下身仔细查看了一下气窗下的草地然后站起身摇摇头:“草地很平整没有什么明显地坑。”
“对!这进一步说明不可能是从气窗把库银偷走的。”
听到他二人地分析那看守已经浑身筛糠一般脸色煞白。
“咱们再到库房里面看看。”杨秋池对康怀说。
两人进了库房穿过一排排放银箱的架子来到那气窗下面杨秋池指了指气窗下面的墙壁:“大人注意到了吗?这墙壁上有什么痕迹?”
康怀凑上去仔细看了看说道:“我以前也仔细观察过有两行脚印应该是贼人上下气窗留下的。”
“除了这两行鞋印呢?”杨秋池问道。
康怀又凑上去仔细观察了一下又退后两步看了看摇摇头:“再没有什么痕迹了。”
“这就对了!”杨秋池微笑着说“既然贼人是从气窗爬进来而又只留下了两行脚印说明贼人只上下了一次。不过他偷的是两千两银子如果他将银子包成一包背在身上沿绳子爬上去银子太重会非常累而且不方便进出。如果换成是大人你你会怎么办?”
康怀想了想说道;“当然是将银子放在地上用绳子绑住这包银子然后先爬上气窗翻出去骑在上面将银子拖上去用以之后抓住剩下那根铁栅栏再把银子包扔到外面。”
“对!这两千两银子包成一包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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