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花满堂回到秦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半了,我换好衣服躺回床上,只觉得心底思绪万千,久久不能平静。
跟教父比,我果然还是太嫩了,很多显而易见的危险,我都没有看到,险些又要中晋以琰的圈套。
幸亏这次教父亲自出马了,否则的话别说任务失败被摘除子宫了,我都不一定有命能回去。
一夜无眠,第二天我顶着巨大的黑眼圈起了床。
吃早饭的时候,秦煜卿还吐槽我:“你被人打了?”
我长吁短叹:“不,我失眠了。”
“失眠?”秦煜卿一脸的不可思议:“好端端的为什么失眠?”
我哀怨的瞪了他一眼:“因为你不给我暖床。”
秦煜卿拿筷子的手一僵,脸色变得铁青:“杜凉烟,不发骚你会死是吧?”
“对啊。”我小鸡啄米的点着头:“骚才是我的本体,你看我昨天一整天没发骚,晚上就失眠了,为了我今晚的睡眠质量,我决定多骚骚。”
这时,恰好女佣端着甜点走过来了,我眼睛一亮,发现新大陆般指着女佣道:“欸,这妹子长得不错啊,借我用用吧,今晚搞3p。”
“咔嚓!”一声巨响,秦煜卿捏断了他手里的筷子。
看他这么不爽,我爽了,端起粥碗美滋滋的开始喝粥。
女佣给秦煜卿换了新筷子,秦煜卿却好像没心思再继续吃了,他拿起桌上的餐巾,动作随意的擦了下嘴,然后压低声音道:“圣域的拍卖会下午就开始了,教父那边有什么指示吗?”
“有。”我舔着勺子,含糊不清道:“我吃完饭给你说。”
秦煜卿没有接话,凌厉的眉却无声无息的皱紧了,一副不太高兴的模样。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眯起了绯红的桃花眼,看向秦煜卿的目光变得危险起来:“怎么,为教父办事你很委屈?”
“怎么可能!”秦煜卿抬高了音量,语气有些急躁:“我只是……”
他没有把话说完,懊恼的把头扭到了一边。
沉默片刻后,他才把话补充完整:“我只是觉得教父不信任我,也不信任秦家,他都到澳口了,却连秦家的门都不进。”
我乐了,反问他:“教父凭什么信任你啊?”
秦煜卿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横眉怒瞪向我:“你什么意思!”
我冷笑:“你说我什么意思?你们秦家才刚刚加入黑十字好不好?一件功也没立,一个敌人也没杀,教父凭什么器重你们啊?”
秦煜卿被我怼的没话说了,但脸上仍怒气难消,明显不太服气。
我一点情面也不给他留,继续怼他道:“你把黑十字当什么地方了?多少亚洲的黑手党组织哭着求着想进黑十字,教父理都不带理的!你们秦家之所以能这么容易加入黑十字,不是教父看上你们了,非要你们不可,而是我在给你们这个机会!”
“想让教父拿正眼看你,起码先搞定了北澳通道再说。”
秦煜卿脸色越来越难看了,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愤怒的砸了下桌子,便起身离开了餐厅。
他这凶狠一砸,桌子一阵颤抖,粥从碗里溢了出来,看着格外倒胃口。
我也没继续吃下去的yù_wàng了,用餐巾擦了擦嘴离开了餐厅。
秦煜卿正坐在客厅看报纸,我走了过去,拿遥控打开了电视,随便找了个综艺开始看。
可能是我把电视的声音调的太大了,秦煜卿不悦的皱了下眉,目光阴冷的瞪向了我:“你有没有哪怕一丁点儿的教养啊?”
“没有。”我撕开了一包薯片,伸手抓了一大把塞嘴里,碎掉的薯片残渣从我手指头缝里溢了出来,撒得哪儿都是:“我孤儿嘛,有娘生,没爹教,怎么可能有教养?”
秦煜卿愤怒的把报纸砸到了茶几上,再次起身,打算离开。
我扯了扯唇角,叫住了他:“慢着!”
秦煜卿侧头,怒目瞥向我:“黑曼巴蛇,就算我加入了黑十字,你也不是我的上司,别太过分。”
我伸舌舔了下手指头上沾着的薯片渣渣,轻笑着吐槽道:“呵,准自己把粥撒得哪儿都是,却不准我撒薯片吗?啧,真是个不可爱的自大狂。”
秦煜卿压了凌厉的眉,面相更凶了。
我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在他发火前改口道:“也罢也罢,反正我又不是你老婆,管你那么多做什么?你坐下,我给你讲一下教父的安排。”
秦煜卿这才收了收火,不情不愿的坐下了。
几分钟后,我讲完了教父的安排,秦煜卿大惊失色:“你说什么?教父让我暗中去攻击谢家和白家?”
“对。”我又抓了把薯片,“咯吱咯吱”的吃了起来。
秦煜卿厌恶的皱了皱眉,但最终并没有批判我,而是继续谈正经事道:“那圣域的拍卖会呢?谁去参加?”
圣域的拍卖会,只是个幌子,按照秦家、谢家、白家之前的约定,拍卖会开始后,他们会在拍卖会的地下会场开一场有关北澳通道所有权的三方会议,但现在黑手党界的三大泰斗都介入了这件事,所以三方会议中的“三方”,代表的恐怕就不止秦家,谢家,白家这么简单了。
秦家现在归顺了黑十字,而白家和俄罗斯的战斧组织一直有生意上的往来,只怕双方早就暗度陈仓,至于谢家……我现在莫不太清谢家的态度,表面上谢家接受了日本山口组织的邀请,可昨晚我又亲眼看到谢家的二公子谢子珏带劣质冒牌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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