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自己手上这丑陋的疤痕,岳思瑾不是没有对她假意迎合。但是梁雨晨这个人冥顽不灵、油盐不进,连战勋爵上门也被毫不犹豫地骂出来。
这些年无论多炎热的天气,岳思璟都穿着长袖,再带着宽版老气的镯子遮挡伤痕。
她没想到当年小小地斑痕,却变成了她无法忽视的终身都无法摆脱的丑陋伤疤,
她没想到苏子诺已经离开,却依然给自己的生活带来方方面面的影响。
她没想到她看起来得到了一切,却似乎到处都是问题。
岳思璟忘了自己怎么横冲直撞地回到了龙堡。
车子停在龙堡草坪上,她便狠狠一摔车门下车。随后捂着手腕大步走进去,佣人慌里慌张地站在她身后,“少夫人,少夫人,战统帅他……”
话还没说完,岳思瑾已经用力甩门把她隔绝在门外。
门里面随即一阵“噼里啪啦”的巨响,佣人准备敲门的手瑟缩了下,她嘴角动了动,尽量压低声音把剩下半句话补齐,“少爷已经在机场了,再过一会就回来。”
谁也不敢进去惹岳思瑾生气,这些佣人在龙堡没待多久,但是或多或少都知道岳思瑾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以前苏子诺在的时候,没有人惧怕苏子诺,但视乎龙堡的每个人,都从心底认为照顾好苏子诺跟哎嗨是他们的最大的欣慰,这几乎是一种自然而然,像是遵循看不见的生命自主运行的规则。
但是现在的龙堡,确实只剩下了监管,职责,制度下冰冷的推进。
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声,佣人连忙走出去。果不其然是战勋爵回来了,他还穿着军队里的迷彩服,披了一件藏青色的大衣,衬的更加高大凌厉、锐利强大,每一步都气势十足。
五年的时光几乎没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刀削斧刻的轮廓更显英俊,而那双幽深的眸子因为沉淀的越多越发深邃。
他大步走过来,随手脱下大衣,扔给佣人,“少夫人呢?”
“少夫人……少夫人刚回来上楼了。”佣人嗫嚅着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人人都说战元帅宠妻不已。
但她偏偏觉得战勋爵对妻子的宠爱跟寻常人家不同,他从来只称岳思璟少夫人。
寻常人家,不都是暖暖柔柔的叫对方的名字。
但是,战家本来也不是寻常人家。
“少夫人,好像是为了手腕的伤痕难过。”佣人补了一句。
战勋爵眼神波澜不惊,“我知道了。”
心脏处传来一丝愧疚感,这种感觉让他眼神闪过迷茫,但随即消失。
他怎么能对岳思瑾不愧疚呢?
毕竟她手腕上的烧伤是为了他,为了战家。战勋爵的目光凌厉起来,是的,岳思瑾的烧伤是当年为了他免受“一个潜伏在战家的佣人”的报复,所以才被磷粉灼伤。
当年的苏子诺,那个用尽催眠手段差点爬上了少夫人位置的女人,当然不能说这个伤痕是“前少夫人”留下的,所以苏子诺,就是一个潜伏在战家图谋复仇的下人而已。
那个恶毒的女人走了,但是这道伤口却留下了。
刚走进客厅,楼上震耳欲聋的动静就传过来了。战勋爵脸色毫无变化,“让宣玉堂送个新的镯子过来。”
“知道了。”佣人挑了挑眉,又觉得自己是想多了。宣宝堂的玉镯子比其他地方贵了整整一倍不止,战勋爵总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给岳思瑾买下最好的。
如果不爱,怎么会宠的这么厉害?
抬眼朝楼上看去,战勋爵突然心底浮现出一丝疲倦。他一把拿起大衣披在身上,“不用告诉她我回来过。”
话毕他转身,离开。留下一头雾水的佣人。
任务已经完成,实际上他并不必着急回到部队。更何况这五年他血里带风,生死线走过好几回破格被提拔成元帅,再一次打破了z国最年轻元帅的记录。
需要他亲自督阵的任务已经不多,又加上了战勋爵一向治军严格,很多事务一旦形成了体系,运行自行顺畅安定,所以,他的空闲时间反而多起来了。
只是战勋爵待在龙堡的时间却越来越短,可能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郑二少请你去银盛坐坐。”刚走出客厅贺炎便迎了上来。
战勋爵眼神淡淡的,抬手示意贺炎开车。这个所谓的郑二少不过是个军中的富二代,但是爷爷这一辈是堪比当年梁家的存在,但是郑家无意军部职权的争夺,在军政变迁,战勋爵成为统帅的过程中,还也出了不少的力。
郑二少是个纨绔子弟,但是一个拎得清楚,又能真正做事的富二代。
就如军中有个项目要和郑家联合,郑家刻意让了三分利。
雷靳炎已经完全退出了战勋爵的圈子,秦羽肆看上去没什么影响,但是多跟雷靳炎进出,战勋爵也不再自讨没趣,所以战勋爵身边,也需要新鲜的血液。
到了地方,他解开大衣扔给服务员。银盛正是郑家手下集各项娱乐为一地的高级会所,只为顶层人士服务。
电梯层数一直增加,直到顶楼才停下。走出电梯,触目所及皆是富丽堂皇。红色的地毯覆盖着光洁的大理石地板,天花板皆是各种浮雕。
服务员弯着身子恭恭敬敬地打开包厢门,轻音乐缓缓流出,夹杂着谈话声,“战统帅,请。”
战勋爵抬步走进去,坐在沙发上的、站在窗边一众年轻军官纷纷站直身子,面色严肃望着他。
尤其是郑二少大步走过来敬了个标准的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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