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深度剖析,柳如烟点头,“是,如果按照王洋的思路发展下去,拓跋宏很可能被重新定罪的。”
我就说,“开始的时候,拓跋忍着气,承认自己在文件上签字。他的回答很谨慎,虽然还不知道王洋重复该问题的用意,但对方没有安着好心眼这一点,拓跋心里当然清楚。”
“他的原话是:我签字是在公司领导强烈授意下做的,因为,我做为公司产品理论上的提供者,而这些产品又具备一定敏感性,所以我必须在那些证明材料上签字,否则产品不能进入市场。当然,这件事我有责任,因为不懂技术和工艺,我无法判断该产品是否能够达到理论要求,贸然签字,的确犯了错。”
“王洋就冷笑,说,拓跋啊,咱们老同学一场,你有必要糊弄我吗?你是什么人别人不清楚我还不知道吗?好,既然你说不懂技术、不抓生产,那么,产品制造出来后,你总可以对那些医疗器械进行测试吧?样机到底达标不达标,你当然能够分辨出来,是不是?”
“拓跋就说,是,我能,所以我才犯了错误,我疏忽了。”
“王洋马上反驳,错了拓跋,你不是疏忽,你这是明知故犯、隐瞒不报!既然你可以亲自测试,那么,在产品投放市场之前,你早就知道它有很大技术缺陷,达不到理论要求,可你还是在那些证明材料上签了字…这说明什么?说明你就是在刻意隐瞒真相!”
我说到这里的时候,柳如烟插了一句,道,“王洋说的没错啊,要这么看,拓跋的问题并不像他自己说的那么简单,不是一句‘领导授意,我没办法才签字,然后并没有关注产品功效…’就能糊弄过去的。”
我点头,“没错,如烟你说的没有错,所以说,拓跋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之前其他人审他的时候,他避重就轻,基本已经蒙混过关了!没想到,突然冒出来个王洋,非要刨根问底。”
“就是,我也不相信拓跋宏不知道自己公司产品不合格,他在装傻…但枫哥,公司老板逼他签字,恐怕这也是事实。”
“对的,所以才说拓跋宏避重就轻!”我笑了,“如烟,两个精明致斯的家伙碰到一起,而且关系很差,一方甚至存心弄死另一方,而那个阶下囚呢,更是不好惹…这个案例能不精彩吗?好了,咱们也别分析了,你听我讲。”
柳如烟嗯了两声,把头靠在我肩膀上,说,“枫哥,我觉得你们这些研究心理学的家伙真的很可怕,一个看起来很简单的事情,在你们脑子里不知道要转多少弯弯绕了…唉,跟你们这种人在一起生活,那该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啊!”
我立马打住,不说拓跋宏了,开始教育起柳如烟。
这丫头的念头可不对,这样想可是会造成对我们极大误会的。
“如烟,你的观点有问题,大大的问题啊!”我正色,“研究心理学,尤其犯罪心理学,并不是在生活里的每一个时刻都会以这样的目光看待问题!要真是那样,我们成什么了?特么不成怪物了嘛!”
我自己先摇头,表现出不可想象的样子,“如烟,你以为动这种心思很轻松吗,错了,很难很累的,我和你在一起的时间不短了吧,你看我有什么地方不正常吗?还不是该带你吃小吃的时候吃小吃,陪你逛街的时候逛街,我哪儿有时时刻刻分析别人心理?累不累啊,费不费心啊…”
听我抱怨,柳如烟想了想,噗嗤一下笑了,双手抱住我的胳膊,“嘻嘻,还真是,你好像没怎么动脑筋琢磨人家心思…算你啊,你是正常人行了吧,快说案子,别打岔!”
我心道,到底咱俩谁打岔?真是的…
“被王洋抓住痛脚,拓跋宏沉默一阵,好半天没有说话!如烟,我想他肯定意识到用对付之前预审员那一套对付王洋,绝对行不通!那么,拓跋是如何反击的呢?”
我微微眯起眼,讲述的同时也在体会拓跋宏的犀利手段,觉得受益匪浅。
“在王洋连续追问下,拓跋宏回答了这么一句,他反问对方,王洋啊,你吃饭的时候,如果你妈妈辛苦一天做了一桌子好饭,左盼右盼,盼到你回家,然后亲眼看着你一口口吃着她做的饭,还不断问你做的好不好吃,合不合口味…那么,当你吃了她自认为最拿手、最得意的一道菜时,入了口,才知道盐放多了,齁咸,或者没炒熟,夹生,你会怎么办?当着她的面吐了吗?然后跟你妈说,做的神马玩意,难吃的一比,你会这么说么?”
“王洋马上说,拓跋,现在是我在审问你,不是你反过来质问我!你的问题我没必要回答,请你也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企图扰乱、混淆办案!”
我解释,“如烟啊,比起其他人,王洋相对更了解拓跋宏怎么回事,知道对方思路奇妙、缜密,只要被他带偏,很可能就会落入拓跋设计好的圈套!所以,王洋给自己定了一条线:只谈案子,其他的,一概不说。”
柳如烟凝神,“王洋的策略没有问题,面对拓跋宏这样的厉害角色,我要是王洋,我也会这么想的。”
“这么想不带表拓跋就没有办法击溃你!”我冷笑,“当然,实际上是击溃王洋!”
我继续讲,“拓跋当时就笑了,对汪洋道,王洋啊,看来你在社会上工作了几年没啥长进嘛,噢对了,你应该是在公安部门做犯罪心理研究吧?我怎么觉得,公安局招你进去就是祸害自己呢?咱哥俩聊聊,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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