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动如何交待,警方怎样核实其供词的真实性,这些环节我不想多说,总而言之,历经三天,在我苦心竭虑又别出心裁的审问下,游动彻底撂了,从而使得梁海案有了突破性进展。
毕竟,也许认为吃定游动,也许由于其他原因,梁海某些犯罪行为并未完全背着游动,而随便拎出一小部分,已经足够为梁海定罪!
这就像孤蚁败堤,拦江大坝看着坚不可摧无比雄伟,但只要打开一个缺口,滔滔江水就能湮灭农田、村庄以至于整个城市!
审梁海的时候我并未参与,说实话,我甚至都不想和这个人渣面对面,比起来,梁海这个高智商犯罪嫌疑人,远比游动更让我不齿!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和乔处等人通过手机沟通,时刻关注梁海案的进展情况,不过人却在医院病房,陪着任逍遥老爷子说话、聊天、分析案情。
我和如烟将老爷子伺候得十分周到,而在柳如烟绘声绘色的讲述下,我的老师任逍遥原原本本了解到我这次提审游动的全过程。
我记得很清楚,当老爷子听完始末后,曾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开口,微微闭着眼思索。
我和如烟不敢吱声,心知任老爷子正在心里对我的整个行为进行评估呢。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老爷子开口,说,“小江啊,整体来说,你这次干的不错,很出彩。”
“嘿嘿,”我笑了,放下心,嘴里谦虚着,“一般一般,还有待于不断学习进步。”
“当然要好好学习了!”
老师白了我一眼说,“小江,你以为你的方案天衣无缝吗?嘿嘿,要我说,不但不是无懈可击,甚至可以说漏洞百出。”
我大汗,有些不解道,“老师,我…您说的也太玄乎了吧,就算有考虑不周全的地方,但也说不上漏洞百出啊,这…太不给面子了吧!”
坐在病床另一侧的如烟也帮腔道,“老爷子,您太苛责枫哥了,我觉得他很棒啊,整个审讯过程不但另辟蹊径,而且丝丝相扣,简直是可以载入教科书的案例呢,你这么说,太…嘻嘻,太难为人了呢!”
任逍遥呵呵笑着,示意我将病床摇起来,半靠好,找到一个舒服点的姿势,说,“小柳啊,你这就是典型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呵呵,因为你欣赏江枫,而他行了狗屎运,恰好又成功了,所以你才会理直气壮为他说好话,但是呢,侥幸成功不存在多次的必然性,这一点你俩要记住了。”
见柳如烟似懂非懂,老爷子转向我,问,“是不是心里还不服气呢?”
“没,哈哈,哪儿能呢,您说侥幸那就是侥幸了,肯定存在考虑不周到的地方。”
任老师笑了,抬手指着我,“还嘴硬!好,那你听我说。”
“嗯。”我点头,已经意识到我的提审方案可能的确有问题,而不是老爷子为了让我戒骄戒躁故意说的话。
“首先,你的某些测试存在冗余性!”
任逍遥开始分析,“那些过家家、立体画还有什么平衡实验和对眼实验,对案子本身并没有什么帮助。”
我听着没有说话,如烟却又嘟囔了一句,说,“枫哥那是在判断游动心里,想确认他是不是真的爱自己的儿子,确定同时排除那些游动根本不在意的人,比如妻子陈芳芳。”
“话是不错,思路也对,但是小江,事情水落石出后,你是不是反思过,其实你这方面的测试意义不大,或者甚至根本没有意义?因为你就算确定游动对他儿子很在意,甚至唯一在乎的人只有孩子,但你利用到这个结论了吗?并没有,是不是!”
“是,我曾经想过,但后来放弃了。”我点头,对任逍遥的犀利洞察力无比佩服,不得不说,老师就是老师,姜还是老的辣!
“可…”
柳如烟还想说什么,却被我打断,“如烟,有些专业性的东西你不懂,所以你很难理解的…老师说的对,这一点我欠考虑了。”
“呵呵,小江,你就给小柳解释解释为什么吧,你看她嘴嘟的,都能挂油瓶了呢,哈哈。”
我一看,还真是,柳如烟一脸委屈,好像是在说,枫哥,你这人真是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人家明明帮你说话呢,你可倒好,反过来说起我了。
我笑了,解释,“如烟,是这样的,犯罪心理学是一门非常复杂高深的科学,在心理学研究领域也是出了名的难缠!为什么?因为随着社会、科技不断发展,犯罪形式也层出不穷,而犯罪嫌疑人的心理当然同样会与时俱进,产生各种往前十年、五年可能都不曾出现过的畸形状态。”
听我侃侃而谈,如烟的妙目定在我脸上,似乎有些痴了。
我继续,“所以,制定怎样的审讯方案,不但对于案情突破具有决定性意义,甚至能够左右审讯者自身的思维、行为!”
“怎么说?”如烟禁不住问我。
“预审和反预审,其实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是预审员和犯罪嫌疑人之间斗智斗勇的过程!既然是战斗,就会有输有赢,可不一定正义在第一时间就意味着胜利。”
“正义不一定第一时间意味着胜利…”如烟喃喃着,重复我的话,若有所思。
“对,通常来说,正义终将战胜邪恶,犯罪分子基本上都会受到惩罚,可,有些扑所迷离的罪案,很可能十年二十年甚至始终无法侦破,而即便破获了,那是后真正的罪犯已经死了呢?他或者她,其实已经逃避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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