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顿时沉默了,姚静似乎没有想到我身边有人,女人。
而且,这个女人还在我身边,一直在听我和姚静说话。
就算我有女朋友,有女人,但打电话的时候还非要凑上来听,这种事也只有墨芷舞或者程瑶馨这种性格的女还才能干的出来。
半晌,姚静幽幽道,“江队,我去西京就是单纯散心的,不是为了找谁…再说,我也不知道你正在西京的…好了,我还有点事,先挂了,有时间再联系。”
墨芷舞还没完,喊着,“喂,姚静,你怎么不敢承认吗?你…”
手机屏幕已经重新回到桌面状态,姚静挂断电话。
“切,虚伪!”
墨芷舞嘟囔一句,又说,“来都准备来了,还不敢承认,有意思吗?再说了,你来西京,已经长期在沙山女监请病假事假各种假,这谁不知道啊,还非得推脱自己不晓得你在这里…没劲!”
我怒道,“行了,够了!你少说两句能死啊!芷舞,你这死妮子,什么都好,就是性格太…太霸道了!从我们开始合作的第一天起,你就把所有在医院陪床的朋友,倩姐、瑶馨、茹姐她们都赶走,后来也处处要做我江枫的主!你太自以为是了,听着,我不是军队上的人,我不归你管,你以后少没事儿吃这种没有影子的干醋,要是做不到,那好,你该哪儿来回哪儿去,我不需要你跟这儿添乱!”
我的话令墨芷舞顿时彪了,“好啊江枫,人家刚出完任务,马不停蹄从t市大老远飞过来,还主动要求帮着你对付乾通水处理公司,你…你还这么说我?你良心都被狗吃了吗?江枫,我告诉你,你以为我怎么会突然跑过来调查乾通的案子?我们军方和地方上轻易不产生交集,跨界执行任务都是要通过层层审批的,非常麻烦!你自己好好想想,我老大怎么会同意我专程跑过来帮你,而且还借车、借人、借身份?你以为这一切都是信手拈来水到渠成,简单得跟一加一一样吗?告诉你,我们原本连调查乾通这个案子的任务意向都没有,是我主动连续出任务,受到上级嘉奖,又憨皮赖脸求着,最后组织上商讨,甚至上报军区,还和公安部、反贪局好几个部门开了至少三次联合研讨会,才最终定下来的,你以为,你以为什么事情都那么简单吗?你以为我帮你,而且动用这许多资源,都是天经地义的吗?”
墨芷舞越说越委屈,到最后,竟然伤心地嘤嘤哭了起来!
我第一次,至少印象中第一次,看到芷舞如此伤感,不由动容。
还真是,我一直没有仔细去想,为什么墨芷舞会忽然跳出来,千里迢迢飞到西京帮我,甚至我也看出来了,墨芷舞这番心血下得很大,又是京城郝家的人情,又是借调退伍的特种兵王洪涛…我,有些无言以对。
如果真如墨芷舞所言,她来西京执行的这个帮我破获乾通大案的任务,根本就是自己通过立功受奖却婉拒,转而向上级专门提出动用资源帮我作为交换,那我欠芷舞的人情可就太大,大如山海!
我明白,组织上在嘉奖令没有下来之前,有时候会向下面透点风声,其实也是一种姿态,表明这样一种态度:你看,组织的眼睛是雪亮的,既然你墨芷舞连续出任务,出生入死干的这么出色,我们准备嘉奖你,这是走组织程序之前的初步想法,你有什么意见没有?
一般而言,芷舞会欣然接受并且说感谢组织培养这样的话,因为当上级领导主动找下属说准备嘉奖对方的时候,想法思路以及奖励等级也基本上确定,几乎不会更改,提前透露一下,也是让下属有个思想准备。
我估计,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墨芷舞主动提出不想要组织嘉奖,而是作为交换,希望军方介入乾通公司的调查。
芷舞越说越委屈,眼泪哗哗地流,我知道,这其中的艰难恐怕比她告诉我的还要多得多,因为我江枫也是组织上的人,我很明白组织纪律的严苛,轻易不能违背上意。
因此,或许墨芷舞通过不断请求,才被她上面的大佬接受,并且为她四处奔走说项。
可这样一来,芷舞自己的嘉奖晋升机会不但失去,甚至会影响她以后在军队上的升迁!
毕竟,资源和人情,用一次少一次,别人是不会无缘无故每次都帮她的。
想到这里,我的心情瞬间变得很糟,为自己刚才的鲁莽和粗暴态度后悔不迭。
一个对我如此的女孩子,兴冲冲找我、帮我,而且她只是有些吃醋而已,还不能让她抱怨几句了吗?
比起用自己的仕途、发展、多年营造的关系来帮我解决困局,别说那几声抱怨了,哪怕骂我一顿打我一顿,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我拉墨芷舞,想将她搂进怀里,芷舞却一把推开我,“江枫,我刚才说的话本不想告诉你,因为有些事情说出来就没意思了,我不希望你总觉得欠我墨芷舞的,欠我人情!我这么做,虽然让组织上为难,但毕竟没有违反纪律,我就是心甘情愿想要帮你罢了…可你的态度,太令人伤心了,我受不了,别碰我!”
我的手停在半空里,指尖距离墨芷舞的娇躯只有不到十公分。
可是那里,好像忽然出现一堵无形的气墙,将我和她生生分隔开,似乎这种突然出现的隔阂,怎么也破不开!
我明白,这一刻,我和墨芷舞的感情出现了微妙的变化,她很失望。
也许过些时间,也许几分钟几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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