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第一时间,我想到了尿!
如果有人非要觉得我江枫龌龊,那好,我无话可说。
的确,让女犯人喝尿补充水分,是一桩充满羞耻和难堪,甚至可以说变态的事儿。
只不过,谁能告诉我,除了尿液,还有什么办法能让她立即补充到水分呢?
而且由于生理结构不同,我无法想象,除我之外,别的女人能有什么办法…
我踌躇了,人生第一次,在需要进行重大抉择的关头,我却变得犹豫不决。
时间,一秒一秒将人的生命抛弃到看不见的虚幻里,而我的手开始哆嗦起来,意识似乎也要从脑海中消亡掉。
“江科,你,你一定要救救她啊!”
马雨茗开始哭泣,“求求你了,求求你…”
我大口喘息着,冲空山晚秋吼道,“按住她,按紧点儿,踏马的水,水呢?!”
心烦意乱下,我几乎就要站起身,脱掉裤子。
没办法,比起犯错误,比起所谓的开除公职,我更不能面对一条鲜活的生命在我面前就这么死掉。
这该死的、空旷的训练场,而且还处在最偏僻的角落,我就算抱着这名女囚一路狂奔,也不可能在十分钟内跑到附近任何一个办公楼里,何况现在女囚的情况很差,她根本不能动,只能平躺。
手掌从她的胸口脱离,我慢慢站起身,双腿已经因为长时间蹲曲的姿势而变得麻木不堪。
忽然有人喊,“啊?江科,她,她流血了…”
我连忙低头,正看到从那名女囚的鼻孔处开始向外渗血。
黑色混合着赤红,代表着淤血和鲜血。
顿时,我的双目眯成一条缝,而下一刻,我终于动了。
不能等,情况愈发紧迫,我必须搏一搏!
“刀?!”
我问了一声,却并没有期待任何人回答我,因为眼角余光扫过,我确认,现在别说刀了,甚至连一把指甲刀也别想找到。
“刀?江科,你…”按着女囚腿的空山晚秋有些茫然,“你是说要刀么?”
我没有搭理她,因为我说要或者不要,已经没有任何意义,除了得到一句‘没有’的回答外,不可能对我有任何帮助。
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刀,我便只能自己想办法!
骈指如刀!
我右手双指并拢,劲气灌注于指尖,猛然咬住槽牙,狠狠冲着自己的手腕戳了下去!
这一刻,我心中说不上什么滋味,既感叹于这名女囚命不该绝,又不得不苦逼的承认,自己真特么应了那个割肉喂鹰的传说故事。
是的,正是女囚鼻孔里流出的鲜血,让我有了山重水复柳暗花明的感悟,我意识到,人体里除了尿之外,还有其他的液体,最多的就是血。
我江枫的,鲜血!
指刀狠狠戳中我的手腕,于是,在众女各种令人厌烦的惊叫声中,我将手腕凑到那名已经意识混乱的女囚嘴边,掐住她的下巴向上抬起…
于是,我的鲜血便顺着对方的唇舌缓缓滴入她口中。
一滴又一滴。
事实上,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干净的鲜血属于大补,远比矿泉水或者纯净水更有营养价值。
玛德,我不无恶趣味地想,好像古代某个昏庸无度的帝王,丫每天都要喝新鲜人血来补充体能养分,以至于弄得宫闱大乱,朝野上下怨声载道,而现在…
女犯人的嘴开始条件反射地吸吮起来,这样的结果造成我手腕处的血液已经不是一滴一滴冒出,而是一线又一线,一股又一股,最终连成一道血泉。
我苦笑,这人啊,本能的求生意识真是强悍,原本似乎昏死过去的犯人,她喝起我的血,速度竟然并不慢!
半分钟过去,不知道是由于失血体虚的缘故,或是对于这种方式有些天然的恐惧,我的头脑开始发蒙,眼前金星乱冒。
“江科,江枫,你…”
马雨茗和林娇不约而同叫着,我微微抬头,差点骂她们。
草,这会儿功夫,无论是谁,好像嘴里就会喊这几个字,江枫,江科,你…
然后呢,我总是听不到任何下文!
抬抬手,我笑道,“没事儿,人能救活就成,我没事儿…哎,谁给我找块石头,蹲不住了啊…”
于是,她们连忙四处帮我找石头,但,在女监、在训练场这种地方,寻到一块石头根本就是奢侈---一切能够造成危险的隐患,都不会允许出现在囚犯们活动的区域!
无奈中,我直接坐在地上,一股滚烫灼热的感觉从屁股蛋和裆下传来,烧得我龇牙咧嘴。
不过,这样一来我的头脑倒是变得清明些,也看到那些取水的管教和女囚的身影终于出现在视线里。
…
当女犯人被送往医务室紧急处理,方监示意我们和她一起回到集训监区办公楼。
“啪!”
方监恨恨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张队、林队、江科,今天的事情,请你们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方监的脸上怒气丛生,“你们究竟是在干什么?啊?把咱们西京女监当什么地方了?还打赌比武,你们…你们还是国家干部吗?对得起自己身上的狱警称呼么?”
我没说话,自知理亏。
然而,我不说话,并不代表别人也一样保持缄默,豹子头张剑有些不服气,说道,“方监,这种事儿谁能想到啊?再说了,又不是我想和他江枫进行职能比武的,那么多人都看着了,是他耻笑我无能,说我训练队列的方式,就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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