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我点点头,“哥们,我的确误会你了,我原以为…嘿嘿!”
“我知道、我知道。”
茶色镜连连点头,面露无奈,“事实上我的工作很好,收入也不低,但现实里我并没有什么朋友,哎,很多人因为我不喜欢女人,都将我看成玻璃…”
“了解!”
我想到自己之前对他也存有偏见,再加上茶色镜说话的风格以及极为阴柔的气质,我不是也把他当成对我‘感性趣’的‘同志’了嘛!
“江先生,有烟没有?”他突然主动问我,“我很少抽烟,但这会儿想抽一根。”
“有!”我掏出精神食粮白娇子,一人一根分别点上。
茶色镜先是猛吸一口,呛得连连咳凑,好半天才苦笑着对我说,“好久不抽,都不会了…”
“嘿嘿,悠着点儿吧!”
我心道,只要是烟民,断的时间再久也不可能出现不会抽烟的情况,恐怕这家伙其实是第一次抽烟,却非要充大头说自己会,这才在我面前出丑。
看着他略显苦逼的样子,我倒是有些同情对方。
事实上,无性族们捍卫自己的无性生活权利,并视之为正常生活,在我看来无可厚非。
现实中,这些人已经形成自己的活动圈子,私下里寻找同道中人。
他们的观念里,没有性的生活不等于没有感情!时至今日,这种无性生活的观点已经得到了某些科学家的支持。
两人碰了一下酒瓶子,咬着瓶子口喝了一大口啤酒。
我问道,“哥们,我能理解你,但想不通为何你要和我说这些?我们…好像很不熟悉吧?”
“江先生,我…怎么说呢?我对女人不感兴趣,对男人也是!但我也不是冷血动物,我还是愿意交一些能够说得上来的朋友…事实上,我还有一种病。”
看着对方,我真为他感到悲伤。
这家伙真是够倒霉的,怎么除了无性症之外,还有别的病?
而且看他的样子,另外一种病恐怕也够可以的。
“还有什么?”我问。
“哎,我有眼缘症!”
眼缘症是什么鬼?
这个名词我还真是头一次听说。
见我面露疑惑,茶色镜解释道,“这种说法并没有准确的科学理论支持,甚至也不见得在医学或者心理学上有特定的说法,而且极其罕见…这么说吧,对于有些人,无论男女老少,我见到对方的第一眼,就特别特别想和对方认识,甚至这种念头到了疯狂的地步,会令我寝食难安!”
卧槽!
我吓了一跳,看着茶色镜,我算是充分认识到一句话的意思---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然后呢?仅仅认识一下,交个朋友吗?”
“对,就是想认识,让对方知道我的存在,没有别的意思。”
我更奇怪了,“你不是说对女人不感兴趣吗?那你眼缘症犯了,恰好看到一个自己特别想认识的女人呢?又该怎么办?”
“那就去认识!”
茶色镜笑了,“事实上我多少也有几个异性朋友的,我所谓对女人不感兴趣,是指那方面的兴趣,并非不能结交。”
我算是彻底明白了。
回想和他相识的过程,实情应该是:那天茶色镜看到我要当众敬英婕酒,这家伙眼缘症毫无征兆爆发,于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冲上来打断我的动作,就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
至于面对英婕那样倾城美女,茶色镜却视而不见,倒也能说得过去,无性一族外加眼缘症两大阻碍,还真不是长相美丑就能让他甘心结交的。
至于后来送花篮和赠洋酒的举动,以及今天主动跑过来和我说话,就顺理成章,完全可以讲得通---他为了结识我,茶不思饭不想晚上睡不着觉,现在好不容易看到我出现,不巴巴跑来自荐一番才怪呢。
面对这样的怪人,我只能在心中表达一番对其道义上的支持---哥们,你丫点儿太背,身患两大怪癖,只能自求多福了!
虽然我并没有完全相信对方的话,但我倒是倾向于选择信任茶色镜一次。
毕竟,我更不愿意面对一个玻璃怪异的眼光。
“江先生,你不会怪我唐突吧?”
“哈哈,”我笑了,“哥们,唐突佳人那是形容对女性的不礼貌,我江枫大老爷们儿一个,有啥唐突不唐突的?”
“那就好,那就好!”
话说开了,茶色镜反倒没得可说,只是默默坐着和我喝酒。
这时候,大胡子张队和林少校结伴走进横冲直撞,正在四处张望寻找我。
“张哥、林哥,这儿了!”
远远地,我站起身和他们打招呼。
茶色镜见我有朋友来,随即站起身,“江先生,你忙!不介意有空的时候我们打电话聊聊天吧?”
实在不忍心拒绝他眼中那种热烈、渴盼却又忐忑不安的目光,我点头笑道,“再给我来张名片,上次那张…哈哈,早扔了!”
茶色镜也笑了,问我要了电话号码存上,又重新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江先生,咱们后会有期。”
目送对方离去,我摇摇头,将名片放好,迎着张队和林少校道,“两位哥,你们动作可真够慢的!”
“哎,别提了,这一路差点儿没把我堵死,还要去接林队!”
大胡子张哥抱怨一句,问我,“兄弟,你朋友怎么走了?不留下一起喝一杯?”
我看着已经走向横冲直撞大门的茶色镜,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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