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刚才她急于参与调查,便直接向苏云集开口求门路,易水寒肯定不开心了。
他什么都好,就是心眼小。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不是,谁让易水寒说他不方便涉入呢,总需要有个人跟进,才能查清原委。
穆潇潇又和苏云集了解了一些梁晓酥的事情,外面有人来报,阳安府的人来了。
苏云集起身,对易水寒和穆潇潇拱手道:“小女既然身为地网成员,有今日之祸本官也只能接受。但无论如何,作为一个父亲,我希望她不要死的得不明不白。拜托了!”
易水寒和穆潇潇被他情绪感染,也拱手回礼,易水寒自小和父亲关系不好,颇有感触。而穆潇潇,前身是个孤儿,今身父亲又比她还先死,从没感受过父女情分。
胡图今日没有亲自过来,但派来的也是个熟人。
阳安府推官孙水才。
这个推官在穆潇潇刚进阳安府就在客栈遇到过,对他很有印象。
而孙水才对穆潇潇的女扮男相也没完全忘记,他有些纳闷,虽然梁晓酥在青莲河上薄有名气,可毕竟是位烟花女子,犯得着一位二品的大理寺正卿,一位侯爷亲临吗?
难道梁晓酥的自杀别有玄机?
想到这里,孙水才心中平添几分哀愁,唉,本来想着安安稳稳度过这半年,到了秋季考评,无过积功,外放某个实权知府,就可这阳安府最近不太平啊。
恭送苏云集离开,侯爷也一脸不爽地走了。
孙水才紧张的心情这才放松下来。
他一个个小小的推官,在这样的大员面前,实在是不知如何相处。
至于剩下这位先生,虽然是候府的人,应该还能勉强对付。
……
穆潇潇好不容易才送走易水寒。
她突然提出涉入案情让易水寒很担心,他的理由很充分。
一个堂堂的大理寺地网精英,能被人杀死,伪装成自尽,那穆潇潇这种战力为五的渣渣,就更无法保全自己,可能随时遇到危险。
穆潇潇只能好言相劝,最后以将丙留在身边贴身保护达成妥协。
易水寒千叮咛万嘱咐,她不得再亲临险境,否则坚决不让她再查案。
穆潇潇是没想到易水寒这种冷面侯爷温柔起来,也是相当罗嗦,但她今日也没什么反感,全盘接受。
等易水寒走后,画舫里就剩下孙水才和她两人。
她对孙水才便没那么客气,直接问道:“仵作检查过尸体没有?”
孙水才不敢得罪这位明显是侯爷的人,却又手握大理寺令牌的年轻人。连忙回答:“已经看过,属服毒死亡。当时现场也无其他人进入痕迹,只能判定是服毒自尽。”
穆潇潇看了他眼,冷笑下。
孙水才心里一凛,也不知哪里说错话了。
穆潇潇也先不多解释,拿出跟葛藤先前要来备用的特制手套戴在手上,来到梁晓酥的床前。
由于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九个时辰,梁晓酥的面色逐渐由青转黑,尸斑也从身上逐渐蔓延出来,脖子上脸上都能隐约看到。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打开,有一排大大小小的银针,想了想,拿起最长的一支出来。
又命人端来一杯热水,她扳开嘴,让孙水才慢慢将热水灌进梁晓酥的口中。
因为人死无法吞咽,热水慢慢顺着嘴角漏出来,带着丝丝黑水,看起来格外瘆人。
孙水才看得有些恶心,忍不住用一只手捏住鼻子。这种工作向来都是由仵作来做,他根本不用亲自动手。
可看穆潇潇都在做,他又不能换人进来,只好忍着不适继续陪同。
大约灌了半碗热水,穆潇潇用布擦去梁晓酥口角的的黑水,将银针轻轻从嘴里伸进去。
慢慢地,一根长约半尺的银针只剩下根部还在外面,其他全部深入口中。
稍会后,穆潇潇又将银针拔了出来,先是自己看了眼,又递给孙水才看。
孙水才发现原本银色的银针此刻变成前后两种色泽。靠近根本的半截漆黑无比,而针尖部分却银亮如初。
“这是……为什么会这样?”他惊讶地问穆潇潇。
“这你都看不懂?”穆潇潇呀然。
孙水才尴尬地笑笑,“术业有专攻,本官并不擅长验尸。”
穆潇潇心想,这银针试毒虽然不算先进却已经是你们古代最有效的方法了,你竟然看不懂,那你这推官还真是好当。
忒轻松了!
没办法,她只好化作验尸小能手,暂时给孙水才补起课。
“孙大人你看,这银针自口中插入,针尖没有变黑,而针后端却变黑,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死者喉咙部位没有残毒,但口中却有。”穆潇潇觉得自己说得已够简单明了,可看孙水才的神情,似乎还没明白,便只好又解释道:“所谓服毒,自然要从口入,所以死者口中有毒物反应。但喉咙,也就是食道部位却没有毒物残留,说明毒物未进
入食道,既然食道都没通过,又怎么会进入五脏六腑,毒死人呢?”孙水才这才有些明白了,“先生是说,虽然毒物进入了口中,可死者并没有吞咽,所以她并不是中毒而死……不对啊,昨日仵作尸检时,确认她五脏六腑里有毒物残留,既然没有从口入,又怎么会中毒而死
呢?”
穆潇潇也不回答,把孙水才朝边上推推,认真检查起来。
孙水才能想到的问题,她自然也能想到,既然梁晓酥不是服毒自尽,可身体里确实有毒物残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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