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情况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是下午的事。死于中毒,现场留有她的遗书,承认琴圣是她所杀。”
“遗书确定是本人的字迹吗?”穆潇潇下意识问,问了后才想到,这件事才发生,估计易水寒也不会知道太多东西。
果然,易水寒摇摇头。
“下午才发生,我又……所有的人都派出去了,无法打听到更多消息。”
穆潇潇略羞赧。
易水寒的停顿她懂,意思是我的人都没派出去寻你,没有时间管别人死活。
“噢。”穆潇潇应了声,开始低头思考。
她觉得梁晓酥应该不是自杀。
原因很简单,时间太短。
从昨夜到今天下午,只有多半天的时间,还不足以让一个全心投入的杀人幕后指使者幡然醒悟,以至于服毒自尽。
太快了!
若是说方素华是被人意外所杀,甚至是临时起意杀害,那杀人者都可能会后悔。
可并不是。
方素华的死,是场静心安排的高质量杀局。
从时间来看,当时夜色已暗,杀人者容易遁形,而当时方素华因为要为贵人弹琴,注意力会更多集中在琴上,感觉不适也不便休息。
从空间来看,当时方素华身处画舫,只有一处方位可供飞针射入,而杀人者恰恰就能捕捉到这个时机,证明凶手对船很了解,而且当时可能就在画舫周围。
正是考虑到这点,穆潇潇才让易水寒安排人寻访周围船只,看是否有船只或者人员在画舫周围逗留。
除了时间和空间的完美把握,凶手还要身具高深武功,那飞针留下的针孔极细,应该很轻,又被细线牵引,能几丈之外射中那么准确的位置,非高手无法做到。
正如以上所想,若人真是梁晓酥所杀,或者安排人所杀,那她为达到以上条件,应该是要谋划许久,又怎么会突然后悔,甚至还做到了服毒自尽的地步呢?
穆潇潇将她心中所想跟易水寒说了,易水寒觉得她很有道理。
某侯爷现在学乖了,别的不说,自家夫人对案件的判断有种天生的敏感度,很少出错。
所以,他坚决拥护。
看易水寒也认可观点,穆潇潇眼珠一转,讨好地说:“侯爷,你看这天色早,我们现在回府会不会太早?”
易水寒一愣,天色尚早?
这都马上子时了,青莲河上的画舫逐渐在灭灯,怕是一会此处就要变得漆黑。
再说,此处离候府还有很长的路,像他们这个样子走回去,怕是至少要半个时辰。
他有种不好的感觉,夫人这是又要作妖了。
果然,穆潇潇接着说道:“要不,我们去看看梁晓酥的尸体吧?”
“不行!”易水寒拒绝。
穆潇潇没想到易水寒拒绝的如此干脆,瘪着嘴说:“为啥不行啊,尸体越看得早,问题越容易被看出来。时间久了,很多线索都没了。”
“话是没错”,易水寒显得有些无奈,“可问题是,查案是阳安府的事,验尸衙门里也有仵作,管你一个候门夫人什么事呢?”
“这不是想着为您分担压力嘛”,穆潇潇还不放弃,“你想想,方素华本身就很有名气,不是一般人,无辜死亡就已经是大事,不幸的是,她还偏偏死在那么重要得宴席上……”
“……如果只有她死了,或许事情还勉强能压制住,可如今连梁晓酥也死了……这问题就麻烦了。梁晓酥不仅和方素华同为四圣之一,更重要的是,我还听说她与国子监那些书生们平日里交好……”
“不过是一群酸儒,能成什么气候。”穆潇潇连忙道:“你可别小看那些书生,一旦他们认真起来,可不能小觑。言语的力量不见得就比真刀实枪差。到时候,被他们在外面随便一说,昨夜画舫的事情就会闹的沸沸扬扬,到时候三殿下和郡主的
清誉必受影响。”
易水寒沉默了。
见易水寒有些松动,穆潇潇继续煽风点火。
“侯爷你想,琴圣和棋圣先后被杀,如果只是她们之间确实有罅隙还好,若不是,那会不会还有第三个受害者……”
“你是说,还可能会有人死?”
穆潇潇点头,“这只是我的猜想,如果棋圣真的是自尽,那倒也罢了,若她是被杀,伪装成自尽的样子,那只能说,凶手还逍遥法外,而且动机不明。剩下的两名姑娘便有危险了。”
穆潇潇说这些话,一方面是为说服易水寒,另一方面其实也是她真正的担心。
若说方素华和梁晓酥因为私仇有矛盾,而斗到了两败俱伤的结局,她是不怎么会接受的
要知道,能在京城里混出这样大名声的人,又岂非是一般的女子,就算有矛盾,也会有更高雅的解决办法,而不是直接拿走对方的性命,自己再自杀,这样太蠢了!
不是聪明人的行事逻辑。
她虽然不认识梁晓酥,但想想一个人能将棋下得出神入化,又岂非不懂得排兵布阵的道理?
杀人,自尽,不存在的。
可若不是她们互相残杀,那又是什么力量在背后驱动呢?
直接以如此有影响力的两个女子作为被杀对象,到底有何目的,是何动机?
想来想去,她觉得案子既然很复杂,就先从最小的点着手。
一方面排除梁晓酥自杀的可能性,另一方面则调查梁晓酥和方素华是否真有仇恨或者矛盾。
“你说得固然都有道理,可问题是,你忘了我们的身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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