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君霏羽眼睑微阖,听到凌霜的话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反而还漫不经心的反问一句,显然对于这个消息并没有感到诧异。
凌霜沉吟了一会儿,才继续说着,声音里带着一抹掩饰不住的小得意:“孙公子还在大堂坐着。”
大抵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原本还很是单纯善良的凌霜跟在君霏羽身边久了,也开始喜欢捉弄人了。今天早上她还是一头雾水,不太理解君霏羽为什么昨晚会有不管客人的古怪吩咐,今天早上看到面色微哂的孙公子时,她忽然就懂了,当下牢牢按照的小姐的命令执行,告诉孙公子自家小姐还没有起床,
让他可以选择离开或是继续等待。
说这句话的时候凌霜故意摆出一副冷淡的模样,让本就辗转了一个晚上的公孙泽心下越发的忐忑,当然不敢说自己晚点再来,只能老老实实的坐在大堂里等着。
凌霜怎么说也是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她自然不可能待在大堂,两个多时辰,她只是算准了时间出现给公孙泽添点水,就去忙自己的了。
君霏羽虽然不知道具体的经过,不过从她一醒来凌霜就立马凑过来完全可以看出来公孙泽被怠慢到了什么地步,心下感到好笑,却没有对他感到同情。
男儿装扮要比女儿装扮要简单很多,很快凌霜就替君霏羽梳好了发髻。看着镜子里的翩翩少年,君霏羽满意的点头,毫不吝啬夸赞之语:“凌霜的手艺又进步了。”
小姑娘羞涩的垂下了脑袋,惹得君霏羽朗声一笑,迈着步子去了大堂。
“孙兄,哦不,是五皇子,真是抱歉,让你久等了。”
走上前,君霏羽恭谨的对公孙泽拱手,面上带着一贯的浅浅笑意。
若是没有听到君霏羽的话,光是看她的神情公孙泽怕是要松了一口气,可是现在……
嘴角带着一抹苦笑,公孙泽神色落寞的看着君霏羽,道:“羽兄何苦这般折煞于我?泽更希望听到的,还是羽兄的一句‘孙兄’。”君霏羽抿唇,没有回答,神色哀泣,让公孙泽心下的愧疚瞬间上升到了顶点,他对着君霏羽作了一揖,诚挚的道:“先前隐瞒身份是泽的不是,泽本想寻个机会向羽兄坦白身份,却不想还是被羽兄先一步知
晓了。”
见好就收,君霏羽深知公孙泽身为一介皇子,能够纡尊降贵的登门赔礼已经属于难得,更何况他还说的这般诚挚,自己还让对方等了几个时辰,若是再纠结下去,反倒会适得其反。
思及此,君霏羽无奈一笑:“是羽小心眼了,突然之间发现真心相待的朋友欺骗了自己,以至于一时被愤怒左右了头脑,还望孙兄勿要见怪。”
一句‘孙兄’ 已经说明了她的答案,公孙泽心下松了口气,当下连连摆手:“怎么会呢,本就是泽有错在先,羽兄能够不计前嫌,是泽要庆幸才对。”
两人一笑泯恩仇,双双落座,开始讨论起其他的事情来。
“孙兄眉宇间带着一抹愁色,不知是有什么棘手的问题?小弟虽然不才,但是各方面都有涉猎,或许能够帮上一二。”
公孙泽想了想,之前自己受了重伤就是被军费月一粒复原丹救了回来的,或许她真的有什么办法呢?
想到这里,公孙泽就把南月皇生病的事说了出来,当然他并没有说明那人就是南月皇,只是用熟人来代替。
至于不说明南月皇身份,并非不信任君霏羽,而是因为南月皇身为一国之主,若是他身体抱恙的事情泄露出去,会造成民心浮乱。
君霏羽面色严肃的听完公孙泽话语,微微拧眉,在公孙泽期盼的目光中缓缓开口:“听孙兄所言,小弟心中是有头绪的,但是具体的,还是要看到病人本人,才能确定救不救得了。”
哼,她非要让公孙泽把南月皇的事情坦露出来,这样才能方便她实施自己的计划。
公孙泽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罢了,实不相瞒,这熟人不是旁人,正是泽的父亲,只是三兄看的严实,泽实在没有办法带羽兄进宫。”
君霏羽适当的露出震惊的神色:“怎么会……”
公孙泽抿唇答道:“一入皇宫深似海,皇家的争斗不说与羽兄知晓,羽兄只需知道进宫之事非泽能做主便是。”
大堂的气氛瞬间低落下来,当然,君霏羽并没有什么情绪,沉闷的是公孙泽,毕竟那在深宫里躺着不知生死的人是他的父亲。
他今天早上又去宫门递交了令牌,结果还是遭到了拒绝,甚至皇城门口的禁军比昨天又多了一倍,这个变化越发的让他心头不安,以至于子休夜探皇宫也变得困难重重,最终以失败告终。
“有了!”
公孙泽还在出神回忆这两天发生的事,冷不丁的听到君霏羽的话他不禁吓了一跳,好半晌才开口问道:“有什么了?”“当然是有主意了。”笃定的说道,她见公孙泽狐疑,立马板起了脸,把自己的打算仔细说了出来:“你忘了,我还是采蝶轩的主子呢,采蝶轩这次来上京,就是因为有一批新货要在敬献给后宫嫔妃,我到时
候可以借着机会去看看南月皇究竟是什么情况。”
“这…..”有些不妥。
公孙泽下意识的想要拒绝,但是想到如今如同铁桶一般坚固的皇宫,又生生把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
终究在他心里,父皇还是要比羽兄的分量重一些。
幽幽一叹,公孙泽强压下心中的愧疚,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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