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怎么了?”闻声,杨大娘连忙伸过头来,就见女儿虚弱地闭着眼,而刘大夫面上一片愁云惨雾。
“刘……刘大夫……”她声音染上一丝颤栗,面上血色“刷”地褪去。
刘大夫这个反应,该不会是阿晴她……
“杨大婶子,阿晴姑娘她……”刘亚正欲安慰杨大娘,掌心兀地一痒。
“阿晴怎么了?”见刘大夫吞吞吐吐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杨大娘心中更急了。
“阿晴姑娘的脉象有点乱,杨大婶子你可能先出去一会儿,屋内安静点我好静下心来诊脉。”刘亚温和道,说话时有些磕巴,显然不习惯对人撒谎。
然,此时的杨大娘急得跟那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哪能注意到这细微的变化,当下一叠声应道:“好,我出去,我现在就出去。”
“麻烦婶子将门带上。”
“好!”
关门声响起,刘亚长出一口气,扭头厉色看向床榻上睁开眼的女子,低声道:“阿晴姑娘,我希望你能跟我解释一下。”
装晕糊弄自己的娘亲,方才杨大婶子急得都快哭了,她竟然还能装得下去?“刘大夫,事出有因,我希望你能相信阿晴的为人。”杨晴伸手拽住男子衣袖,一双黑白分明的狐狸眼直勾勾地望着男子的眼睛,恳切道:“请您一定要帮我,除了您,我想不到第二个人,只要您愿意帮我,
我愿将玉露膏双手奉上。”
她说着,作势就要将放在怀中的玉露膏取出。
“杨晴,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刘亚眉头拧得更深了,表情好不难看。
末了,似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激烈,他轻叹了声,声音放柔几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不是不知道玉露膏有多值钱,为了欺骗杨大婶子她愿意交出玉露膏,难不成杨家发生了天大的事?“一句两句我解释不清楚,只是我希望您能给我开调理身体和脑袋的药,总价控制在十五两左右,千万要将我的病情说得严重些,最好同我八岁那年发高烧一事挂上钩,事后我一定专程登门同您解释,拜托
您了。”杨晴紧拽着男子衣袖,眸中是难掩的期待。
叫这么一双清透的眸子望着,刘亚耳根浮起一抹不自然的粉,他低低咳了声,内心天人交战。
他并不喜欢骗人,亦或者可以说他很讨厌骗人,只是女子的眸子太清太亮,让人无条件去相信她的说辞,无法拒绝她的请求。
“刘大夫,拜托您了!”
“刘大夫!”杨大娘焦虑的声音自门外传来,刘亚深吸一口气,抬手示意杨晴躺回去,这才出声道:“杨大婶子,您可以进来了。”
声落,杨大娘推开房门冲了进来,急切道:“大夫,阿晴到底怎么样?”
刘亚皱着眉头,在屋内来回踱步,心中天平摇来摆去迟迟不能做出决定。
“刘大夫?”
“阿晴姑娘的情况有些糟糕。”许久之后,刘亚终是出声了:“这一次又伤在脑袋上。”
“阿……阿晴她……”杨大娘面上血色褪去,眸中是难掩的惶恐。
刘亚不敢去看她的反应,当下低垂着眼睑,沉声道:“杨大婶子,阿晴姑娘她这次受伤,极有可能导致旧病复发。”
说到这,他顿了顿,待整理好思绪又道:“如果我没诊断错的话,阿晴姑娘幼年时曾伤到过脑袋,而且情况很严重,是以她头部最受不得刺激,可这个月以来,她一连伤了两次脑袋……”
余下的话刘亚没说,杨大娘却也明白过来了。
阿晴八岁时发高烧,因为没有及时医治,险些烧成个傻子,饶是侥幸逃过一劫,也没了以前的记忆。
当时她是庆幸的,阿晴八岁前过得太苦,小小年纪承受了许多原本不当她承受的,如今忘了那些不愉快的经历也好,免得像她以前那般胆小怯。
可现在,现在……
杨大娘不敢再往下想,她侧过脸去看躺在床榻上的女儿,泪水模糊了视线:“刘大夫,可有法子医治?”
“……”刘亚沉吟片刻,眼看身前妇人双膝一软就要跪下,他连忙伸手扶住,深深叹了口气:“杨大婶子莫急,阿晴姑娘的病症还是有法子医治的,就是……”
“就是什么?”杨大娘急切地追问道。
“就是要费不少银子。”
“多少银子?”
“至少十五两。”刘亚按着杨晴的说辞答道。
此时杨大娘满心满眼都是女儿,心中暗付就是倾家荡产也要将女儿救活,可饶是如此,在听到刘大夫说出的数目后她还是愣住了:“多少?”“至少十五两,后续视情况而定。”刘亚说到这,轻叹了声,不着痕迹地避开杨大娘投来的目光:“这十五两不是小数目,我建议杨大婶子去找杨三婶子商量一番,毕竟人是杨三婶子推的,她总得负点责任。
”
理是这么个理,杨大娘哪里不知道,可践行起来哪有那么容易。
这要换做别人,她早就打上门了,莫说这医药费,人也得对方照顾着,可偏偏,伤人的是她三弟妹,她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杨大婶子?”
“就不能少了?”杨大娘这么些年一共就攒了十五两银子,加上前两日女儿给的二两,杨家家财只有十七两,这要一下掏出十五两,无异于将杨家掏空,到时候女儿的嫁妆可怎么办?
“杨大娘,药是要上宗家药铺去抓的,能不能少我说了不算,您还是去找杨三婶子商量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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