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牛村是个小地方,平时有点风吹草动就能传的沸沸扬扬。
这会好好的人成了傻子,更不知被传成什么样。
周氏一脸得意坐在大树下,周围尽是村里好事的婆子们。
“六郎媳妇真的傻了吗?怎么好好的人就傻了?”
周氏眼里闪烁着精光,“可不是傻了吗,刚醒的时候还吃手指头,多大的人了!这不是傻是什么?”
“怎么我听刘大夫说是离魂之症,这症状到底还能不能好了?六郎娶媳妇不容易,他家的要是真这么傻下去,可怎么得了?”
“这你操的什么心?”
周氏瞥她一眼,“咱村里刘大夫的医术算是最好了吧?他都治不好,更别说臭小子找回来的高人,那叫什么高人呀,人醒过来,却成傻子了!”
“……依我看,还不如不治呢,屁个高人!”
周氏说话很不客气,也幸亏昭云成了傻子,人事不懂,不然这些话她才不敢说呢。
成傻子好,成傻子了,六房就可以任他们欺负了。
先前二郎被剁手一事,这次绝对得找补回来。
要不然,他们二房怎么在村里立足?
现下言家几房,和其他兄弟比较,二郎都被比没了!
也幸亏爹还向着二郎,给他找了个好差事,否则真是有苦难言了。
周氏暗自庆幸六房的遭遇,继续道,“你们是不知道呀,为了治昭云这病,家里花了多少钱,我都不好意思说!但想着好歹是六郎媳妇,傻就傻吧,活着给口饭吃也就这么养着吧。”
“哎呦,那你们心也太好了!”有妇人应和道。
有人应道总比一个人干说强。周氏笑道,“这不是没办法吗,六郎的性子大家又不是不知道,以前昭云好的时候,他长进不少,现在昭云傻了,他变本加厉的欺负人,愣是让我们掏银子给他媳妇治病,这事…你说,都是兄弟,还能驳回
去吗?只好掏钱了呗。”
大树底下围着的人议论纷纷,人云亦云这事,实在太简单不过。
人言可畏便是如此,名声之事,成难,毁易。
昭云废了一番心思挽回六房的形象,不成想,全被周氏抹黑。
不过,倒也有不肯听信胡言的。
“二郎媳妇啊,你这嘴皮子一碰故事咋就这么多嘞。”
王奶奶拄着拐杖看着她,“老婆子在村里呆了这么多年,咋你说的六郎和婆子我认识的那人愣是不一样嘞。”
周氏一见是她,忍不住心虚,“哎呦,这不是王奶奶嘛,王奶奶咋有功夫来这转悠了?”
王奶奶不拿正眼瞧她,“人老了,听不惯有人当街放屁,这不,就被臭味熏出来了。”
“……”
周氏暗自磨牙,好呀你这老东西,敢说老娘说话是在放屁?
王奶奶刚露面,就有人问起来,“王奶奶,你和周氏到底谁说的才对啊?”
一把年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面色和蔼,“六郎人好人赖,你们心里不清楚?”
“都说拿人手软,吃人嘴软,你们在这的有哪个没占过人家的便宜?怎么就一点良心都没有?”
“拿了人家的东西,吃了人家的饭,扭头翻脸不认人,还跑来问老婆子真假。”
“老婆子老是老了,但眼不盲心不瞎,你们倒是怎么了?”
“……是看六郎媳妇病了,就开始编排人?”
周氏听不下去了,“怎么是编排人呢?我说的哪点不对?”
王奶奶怒道,“哪点都不对!”
说着举起拐杖就要揍人。
“六郎媳妇病了,你们言家一个大子都没出,不仅如此,那李氏还满嘴喷粪,说出来的话没一句能听的!”
“六郎有情有义,从不曾主动招惹你们,你们的心怎么就这么狠呢?老婆子都看不下去了!”
周氏吓得乱窜,“喂!你别打人啊!别打人呀!”
“打的就是你!王奶奶说要揍你,你看谁敢拦?”
这话说的倒没错,王奶奶活到这把年纪,在村里辈分极高。
莫说打的是周氏,就是里正来这,王奶奶要打,他敢躲?
爱说闲话一张嘴四面漏风的周氏,碰上脾气不好的王奶奶,注定要吃番苦头。
当然,这也是昭云日常埋下的情分。
若不是她心肠好知道关心老人,以王奶奶这把年纪,早就不管这些闲事了。
之所以管,是看着六郎这一关难过呀。
……
言六郎并没有像周氏说的四处为昭云寻求良医诊治。
要说良医,有哪个良医能比过师父?
师父一时都找不到头绪,况且是其他人了。
是以更没有威逼言家各房掏银子的事儿。
事实倒是反过来,李氏逼着言六郎掏银子。
掏银子作何?
当然是担心臭小子把钱都花在傻子身上。
要知道六房主动承担起长孙小山上学的费用,六房的钱要是全花没了,还拿什么供小山读书?
这天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
李氏穿着花布裙,领着人往六郎家走。
彼时的六郎正一脸温柔的给昭云蒸馒头,做糖醋鱼。
昭云心智成为小孩子,变得挑剔不少。
比如这馒头,要不大不小,正好有小孩子拳头大,要香甜透着奶味,面粉不能太糙。
再比如这糖醋鱼,糖和醋的比例要适中,小孩子喜欢吃甜,但昭云也爱这股醋香,醋味不能大,肉要松软,汤汁要稠,最好杀的是刚从河里捞上来的鲤鱼。
讲究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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