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启睿懒懒举着杯子,“是雷察先生配合得好。”
所有的计划,得从霍启睿决定亲自来南亚救人开始说起。
霍启睿从小接受的是最严厉的商业培训,向来奉承一个原则:不打没把握的仗。他智商超群,凡事又看得通透,久而久之,就习惯了掌控全局。所以,即便辛清灵被绑架至南亚是突发事件,他前往南亚是临时的决定,也并不影响他用最快的速度掌控了奇诺方的所有讯息。
除了聘请佣兵,跟陈学之制定分头救人的行动之外,他还秘密买通了奇诺这边的人,想办法搭上雷察的线。
有句古话说得很好,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作为第二把交椅的雷察,屡屡得不到自己该分配到的雷察,只需要两个字,便可以轻松诱惑。金钱。
当然,是足够的金钱。
当老大是第一步,当完老大之后能获得更诱人的利益,才是诱使雷察同意合作的最主要原因。
今晚的动手确实仓促了些,霍启睿因为一截断指发飙是意外,奇诺反执意跟跟霍启睿为敌也是意外,好在事情很顺利,也多亏了雷察事先就给他的心腹打了预防针,总之有惊无险,胜利得很完美。
“奇诺有一句话说得没错。南亚地广物博,能做的买卖,绝不仅仅是罂粟。水果?特色酒水?还是你们气候得天独厚的优良大米品种,南亚的商机,或许,要靠你我来一起发掘了。哈哈哈……”雷察心里别提多得意,嘴角咧开怎么也合不上。
这都是钱啊,钱啊!
毒品生意什么的,这么些年跟着奇诺也算是悟出那么点道理了,固然是暴利行业,但中洲市场屡攻不下,南亚政府步步紧逼,他们怎么着也该想想新的出路了。霍启睿是中洲数一数二的继承人,如果能跟他合作成功,未来的商机只会比毒品更持续可观。
霍启睿未置可否。
眼看着两个大男人要开始商谈合作的节奏,容娜急了,小声提醒:“先生……”
瞟一眼桌上的小木盒。
您太太的断指装在盒子里呢!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她很有可能遇到危险了啊!
霍启睿的目光再次落到小木盒上。
半晌,他打开盒子,断指的模样依旧触目惊心,婚戒在月光下闪烁着光芒,极为刺眼。他面无表情地将这根断指拿起来,从上面摘下戒指。
“先生?”容娜不明白他在做什么?他都不心痛的吗?
雷察是不知道断指这一回事的,赫然见到,吓了一跳:“霍先生,这是……您太太的……?”
霍启睿将断指放回小木盒,盖上,然后从上衣口袋中掏出手帕,仔仔细细,里里外外擦拭着这枚沾了血的戒指,声音淡然:“戴承天想要让我以为这是我太太的手指,但是他显然忘记了,那我的太太。”
他曾经那样视若珍宝将她的手握在掌心中,把玩着她的每一根手指。
手指确实外形非常相似,以至于他第一眼的时候也被迷惑了,所以才会一时冲动不顾计划揍了戴承天一顿,但是打完之后,理智慢慢回笼,才察觉到是戴承天的诡计。
就在刚才,他确定他的猜想。
辛清灵的无名指关节褶皱里,有一颗非常小的痣,不仔细查看是发觉不了的。而这截断指上,没有。
所以,这不是辛清灵的手指。辛清灵,必定仍完好无缺。
血,依然在不停地流,仿佛流不完。
戴承天瘫坐在地上,整张脸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子弹被那些人粗鲁取出来,虽然给随便包扎了一下,但根本不管用,血还是在流。
他已经算很惨了,角落里的奇诺更惨,两处枪伤,浑身跟泡在血里一样。
更惨的是,他们都被绑住了不能动。
“霍启睿给我看的新闻,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安静的小木屋,显得奇诺的声音轻飘无力。戴承天用没受伤的那只手尝试着去够手腕上的绳子,道:“我不知道。霍启睿诡计多端,造一个假新闻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伤口的痛感随着血流渐渐加重,奇诺爆粗骂咧了几句,满腔怒火仍然旺盛:“我要杀了那个叛徒,枪毙他,把他打成筛子,扒了他的皮,挂着他的狗头,把他的血泡酒喝!”
骂着,看了戴承天一眼,又骂一句:“倒霉晦气!”
戴承天倒镇定许多,在经过最初的震惊之后,很快就平复了情绪。“我们要先出去,才能扒他的皮,为你今晚的事情报仇。”
“出去?怎么出去?爬着出去吗?”奇诺动了动手脚,真tm疼。
他当土皇帝当惯了,对于挫败的承受能力早就不如早几年那么强,当众被雷察打得像孙子似的,心里不知有多憋屈恼火,恨不得把他祖宗十八代挖出来鞭尸的那种的。
戴承天能摸爬滚打到今天的地位,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好,在谈话间,就抓住了捆绑着手腕的绳索。见奇诺只知道骂骂咧咧的,索性闭上眼睛。
闭上了眼睛,感官更敏锐。他耐心地摸着绳索的形状,尽量地挪动受伤的那只手配合着,去寻找线索的头。也许是那些人以为他们已经没有逃跑的能力了,所以绑的扣很简单,根本不需要用到他太多的解绳智慧,没几下,就扯开了绳头,双手顿时解放。
奇诺一个人骂着实在没意思,憋着火收了声,突然愣了,因为竟然看到戴承天已经解放了双手,在解着脚上的绳子。
“你……快来帮我解绑!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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