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想要什么?”
“卑职知道河北情报分堂目前就在相州,请大将军准许卑职和他们联系,卑职想从他们那里得到更多、更快的情报。”
“可以!”
李庆安不假思索地答应了,“说第二个要求吧!”
“第二个请求是,卑职想帮程千里守城。”
“哦?你准备怎么帮他?”李庆安饶有兴致地问道。
“我想给他们一种新型武器!”
李庆安深深看了李光弼一眼,他放佛从李光弼眼中看到了一种深谋远虑的思路,便点点头道:“可以,第二个要求,我也准了。”
.......
蔡希德的三万前锋已经杀到了相州,他们并没有立刻围城,而是在三十里外驻扎下来,等待主力到来,尽管安禄山的大军远远未到,但先锋军的到来,还是给相州城内吹过了一阵寒风.
相州城内顿时紧张起来,士兵开始昼夜巡逻城池,程千里组织两万军队出城开凿护城河,护城河已经冰冻,失去了护城的作用,但程千里还是不甘心,他企图砸开冰块,不过他很快便放弃了,东城一段砸开没多久,又重新凝冻了,整个安阳河都冻住了,临时砸开也只是白费力气。
程千里手忙脚乱,又下令组织民夫将一捆捆箭矢和巨石运送上城,又将四座城门用巨石堵死,护城河上冻,安禄山的大型攻城槌便能直接攻打城门,形势对他们十分不利。
城防乱作一团,城池中的居民也不平静了,相州城是河北道仅次于幽州的第二大城,城中原有居民八万户,近五十万人,但在几次大规模移民及逃亡后,现在只剩了二万户,十万人左右,尽管如此,十万人依然是个不小的数目,其中三教九流,无一不有,再加上相州城城池宽阔,想管理好这十万民众,也并不是易事。
在相州城中心地带有一座酒肆,名叫关中酒肆,占地极大,酒肆高四层,可同时容纳千名客人用餐,而且前楼后院,还兼做客栈,一向生意兴隆,在相州城内也是数一数二。
但随着局势紧张,这家关中酒肆和其他酒楼一样,生意开始日渐清淡下来,尤其是它客栈,几乎没有客人,相州城内的空房子多得是,不要钱随便住,谁还掏钱住客栈。
虽然生意不好,但酒肆依然清晨开门,只到夜间才关,和许多酒肆关门停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及时行乐的人还是有一些,不过人数已经大大减少了。
这天早晨,阳光驱散了雾气,温暖的阳光照射着安阳城,人人都出门了,感受这难得的冬日阳光,关中酒肆的门便和往常一样地开了,几名伙计正懒精无神地打扫店堂,肥胖的掌柜则眯着眼睛,趴在柜台上,享受着冬日的温暖,他那四肢短小的肥胖身躯,和墙头上打呼噜的胖花猫相得益彰。
掌柜叫张德宝,在这家关中酒肆已经呆了三十年,热心助人,周围的方圆上万户人家无人不认识他,这时,张德宝的眼睛慢慢从一条缝变得圆了起来,他紧紧地盯住大门外的天空,只见天空中一只灰色鸽子正盘旋向下,从他的酒楼上空掠过。
张德宝顿时站起身,跌跌撞撞向后门跑去,一连撞翻了几张已清洗好正竖起晾干的坐榻,“你们这帮混蛋!坐榻不能放放好吗?”
他顾不得追究责任,便向后院跑去,穿过一道偏门便是客栈,一直跑到客栈的后院,这里长年上锁,是酒肆和客栈的禁区,任何客人都不准进去,这时,张德宝已经听见了院内鸽子的咕咕叫声,他手忙脚乱地摸出钥匙打开了锁,推门进院,只见刚才的灰鸽子已经落在鸽笼上,咕咕地等待着进笼。
张德宝一眼便看见鸽子腿上绑缚着一管鸽信,他连忙抓了一把小米,放在手掌上,鸽子扑愣愣飞上了他手掌,张德宝一边抚摸鸽子羽毛,一边熟练地解下了信筒,外面包了一层薄薄的白绢,撕开后,里面竟然是红色信筒,意味着高度重要,而来信筒上刻的来源地竟然是荥阳,张德宝有些愣住了,荥阳可是李光弼帅衙的驻地所在。
他不敢怠慢,拿着信筒就像酒肆内跑去,一口气跑上了四楼,他累得气喘吁吁,走到一扇门前敲了敲门。
“谁?”里面传来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姑娘,是我!有紧急信件。”
“进来吧!”
张德宝推门进去,其实他很不愿意来这间屋子,他私下里称这间屋子为‘鬼屋’,永远都拉着厚厚的窗帘,昏暗、阴森,冰冷刺骨,却没有霉味,而是有一种淡淡的异香,一种说不出来的、让人无法联想到女人脂粉的香味。
房间里空空荡荡,只有一桌一席,桌上摆放着几叠整齐的文书,一个穿着黑色纱衣的女人,坐在桌前背对着他,后背挺得笔直,身材修长而苗条,皮肤惨白得吓人,在张德宝的记忆中,他每次进来,都看见女人是背对着他,永远是这幅黑寡妇般的模样。
张德宝他不由暗暗叹了口气,姑娘为什么就不能像别的女子那样正常一点呢?
“把信给我!”
女子转过头来,她脸色虽然白得吓人,目光冷冰如雪,但脸庞却如冰玉一般晶莹,容貌美奂绝伦,遗憾的是她没有左臂,齐肩断了,只有一只手。
这个女子便是接替张越的新任河北情报分堂堂主齐雨花,今年只有二十五岁,是隐龙会二十四名核心成员之一齐槐远的女儿,从小在中原学艺,武艺高强,十五岁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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