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儿是雪梅殿的大宫女,同庆儿一样都是身边最值得信任的人。恰恰北冥雪性子又温婉极好相处,对下人也是颇好的,这才养成了眉儿和庆儿一个性格,人小鬼大,倒是颇有几分机灵劲儿。
夕若烟点点头也算是应了,倒是北冥雪突然想起一事来,又朝着方才夕若烟去的方向看了一看,忍不住道:“瞧夕姐姐去的方向,可也是去尚宫局的?”
夕若烟一默,但见对方是单纯良善的北冥雪,便也没有怎么隐瞒:“是啊,有些关于女工针黹方面的事情不太懂,就想去司制司找姚司制,请她为我解惑。”
“原来是这样啊!”北冥雪点了点头,忽地拉了拉夕若烟的手,解颜而笑,道:“正好最近我也有研究这方面,夕姐姐何不拿给我看看,要是我能解答,也就免了你跑这一趟啊!”
“这……”夕若烟微微有些犹豫,可犹豫却只在刹那,抬眸正好对上北冥雪一双黑亮如宝石的眼眸,一时心软,便也应了:“好吧,就给你看看也好。”
从袖中取出那一枚放得极好的荷包来,夕若烟伸手递与北冥雪。原本还笑意盈盈的北冥雪,却在目光触到那递来的荷包时微微有些怔住,再接过仔细一看,却不禁更是变了脸色,急声问:“夕姐姐这荷包哪里来的?”
“路上捡的。”随意扯了一个谎,夕若烟敷衍道:“我只是瞧着这荷包的绣工倒是不错,就想请姚司制瞧瞧,说不定,还能从中找出这荷包的主人,我也好将这贴身之物交还于他,不至于让失主着急啊。”
夕若烟刻意瞒下了这荷包的真正来历,倒不是不相信北冥雪,只是同北冥风的初心一样,不想将这些烦心之事告诉她,也好免了她在病中还要操心这些琐事,于养病不利。
原本也只是打算给她瞧瞧也就罢了,可越看越见北冥雪的脸色有变,夕若烟心中生了疑,不由问:“怎么了?你认识这荷包?”
北冥雪抬起头来,一张精致的鹅蛋脸露出一丝疑惑不解来:“这荷包是我送给秦大哥的,秦大哥一直戴在身上,可怎么,怎么会被夕姐姐你给捡到?”
“你说什么?”捕捉到了这话中的重要一点,夕若烟不由得瞪大了一双水眸,似有些不敢相信。
“不会有错的,这上面的三片竹叶是我亲自绣上去的,只因秦大哥府内的园中种植了几株青竹养得不错,我才会绣上了竹叶。”
似是唯恐担心夕若烟不信,北冥雪又连忙解开这荷包上束口的锦带,束口解开,里头淡淡的清香悠悠传来:“不信夕姐姐你可以闻闻,这里头装的可是七里香?夏日里蚊虫较多,我特意和眉儿一起采摘七里香来晒干装在里头,就是为了给秦大哥防蚊虫用的。”
北冥雪却是单纯,一心只想证明这荷包是她送给秦桦之物,却是不知,在听到这番话时,夕若烟的脸色已经逐渐变得暗沉了下来,漆黑的眸中隐隐闪过一丝怒火,垂下的玉手更是不禁紧握成了拳。
“主子。”隔着老远都隐隐能够感受到夕若烟的怒气,庆儿慌忙小步移上前来,轻轻扯了扯她的袖子,低声提醒。
纵然心中是气愤异常,但幸在庆儿提醒,夕若烟将露在脸上的不好情绪尽数敛去,望着毫不知情的北冥雪勉强一笑:“既然知道了失主是谁,那尚宫局我也就不必去了。如果我没有记错,今日瑾瑜正要进宫同皇上商议朝政,正好我也要去太和殿,便一起带过去了,要是他知道你送的荷包不见了,一定会着急的。”
北冥雪微微有些犹豫,但想了一想似乎也觉得是这么一个道理,便也应了:“那好吧,还有劳夕姐姐走这一趟了。”
“顺便嘛,你也快些去吧,早点回雪梅殿,晚些时候我再过去看你。”轻轻拍了拍北冥雪滑腻的手背,夕若烟莞尔一笑,接过她递来的荷包便带着庆儿望着太和殿的方向而去。
北冥雪到是没有怀疑什么,虽是觉得有些什么地方怪怪的,但想了一想又实在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也就放弃了:“眉儿,我们走吧。”
“是,公主。”眉儿应了声,一步上前行至北冥雪的身侧,搀着她小心走在石子路上,往着尚宫局的方向而去。
与此同时,秦桦此刻正与北冥风在太和殿中,殿中早已屏退了众人,就连近身侍候的玄公公也一并退到了殿外守着。
“昨日收到你的消息后我就去了祁府外守着,子时左右也确实看到了溪月连同祁府走出的女子一起往着城外的山神庙去了。可是夜色太黑,那女子又将斗蓬裹得严严实实的,我实在看不清模样,等到我跟去了山神庙,再发现不对劲儿想要离开的时候,却不慎将贴身的荷包给落下了。”
秦桦垂了头,想起昨夜在灌木丛中观察着山神庙动静的时候,待发现那女子并非是夕若烟而是庆儿时,再加上那时候溪月已有察觉,为了不暴露身份,不得以只得匆匆离开。却不想,竟然会遗留了东西在原处,等到他回过味来再去找时,那荷包早已消失不见。
事情发生在昨晚,故而在今早宫门大开时,他急匆匆地便入了宫想要同北冥风商量此事,但愿还来得及。
手中书写的狼毫停顿在了宣纸上方,笔尖的墨汁不堪重负滴落,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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