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过去也有一段时间了,溪月的记忆也有了一些模糊,但此刻夕若烟问起来,细细回想下,却也有了几丝印象:“好像,说什么药方之类的,还隐约提到了庆儿。”溪月心烦地挠了挠头,也跟着急了:“他们太过谨慎了,我实在听不清楚,大概也就听见了什么关于药方之类的。哦对了,就在楚训的妹妹楚昭仪出事的小半个月前。”
那时候楚昭仪突然暴毙,这事在民间传得沸沸扬扬的,再加上又是跟楚训相关的,她便也留心多听了一些。
庆儿?药方?楚昭仪?
夕若烟总和着溪月说的这些零零碎碎仔细思考着,脑海中却突然亮光闪现:“我好像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了。”
犹记得当初楚玥告诉她怀孕之时,她为了不让宫里人起疑,便让庆儿去宫外的药材铺抓药。后来庆儿回来时也告诉过她,说在买完药刚出了药材铺时碰到了王掌柜,当时她正心烦意乱,再加上庆儿再三保证了没有透露消息,故而她也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如今仔细想来,既是在药材铺门口遇见的,就算是庆儿什么也不说,可但凡王掌柜想知道,只要进去药材铺找掌柜,再稍稍用银子买通一下,什么消息还不是手到擒来?
如此联合起来,看来当时柳玉暇便应该已经猜到了,虽然有可能不知道那包安胎药有何作用,但知道是她让庆儿买的,便总归与她是脱不了干系。只是她不明白,这种消息,柳玉暇又会告诉谁?
夕若烟一时间猜不透,只期望着该别是北冥祁那边才好。
近日来烦心事当真是一件又一件的接踵而至,弄得夕若烟心烦意乱,如今又出了柳玉暇这事,要真是个隐患,她又该如何是好?
夕若烟满面愁容,微微皱起的柳眉凝聚着担忧,忽而转过身望着溪月,慎而重之的问:“溪月,这些话可不能乱说,你当真是亲眼所见?”
这问话中充斥着怀疑,明显是对自己的不信任,溪月心头微微有些恼怒,若换了旁的人,她早就甩手扬长而去,更不会留下任何解释的只言片语。可转念又想到夕若烟原本也是一个谨慎的人,再加上与柳玉暇的关系确实非同一般,便也忍住了。
压了压心头的火气,溪月勉强维持着面上的平静,方才启口:“是,我亲眼所见,绝无半点儿虚假。”
溪月郑重一次强调,她虽然并不怎么喜欢柳玉暇,却也不会卑鄙到用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去挑拨离间。况且,离间了她们,对她而言又有什么好处?
显然夕若烟也是深知这个道理的,这话只问了一次,便当真不再问了。
此处雅间正对后面的小巷,即使大开窗棂也不有街上嘈杂的声音传来,两人之间一时沉默,整个房间倒也立时安静了下来,隐隐的,只觉得叫人浑身都不舒爽。
溪月也是一个耐不住性子的人,只见着夕若烟踱步走到窗棂处,却不知瞧着外头什么在发呆,便也急了,几步上前,道:“要想知道她对你究竟是不是虚情假意,我们何不试她一试,到时候是人是鬼,不就都一清二楚了吗?”
夕若烟闻言猛地转过身,眸中一丝精光一闪而过。溪月这话倒是提醒了她,与其在这儿毫无头绪的胡思乱想,倒不如来一次试探,届时,真相不就可以大白了么?
心中困惑仿若一时得到了解答,夕若烟虽还悬着一颗心,却也打定了注意,望着溪月,浅声道:“你去把庆儿唤来,就说我有事找她。”
方才进醉仙楼时,她只因想和溪月单独说会儿话,便让庆儿自己逛逛去了,这会儿子应该和柳玉暇在一起才是。
“好,我这就去。”溪月倒也不多问,当即便折身出了房间,不消一会儿,便带着庆儿一起返回了雅间之中。
“主子你找我?”庆儿一脸懵懂,也不知方才是哪儿疯去了,小小的脸蛋红彤彤的,倒是灿若桃李,更添了几分明艳。
夕若烟缓步上前,取出袖中的丝帕为她轻轻拭去额头上的汗水,温声道:“庆儿,你现在就回宫去一趟,找到玄公公,请他转告皇上一声,就说今日我留在祁府,便不回去了。一会儿你办完事就到祁府找我,我在那儿等你。”
“好,那我去跟玉姐姐说一声,马上就去。”
“好。”夕若烟含笑点头,庆儿也回以一个十足灿烂阳光的笑容,便风风火火的去了。
临到庆儿走后,溪月方才开了口:“透过庆儿告诉老板娘你今日会留宿祁府,可这跟宫里有什么关系?”
她不明白,就算这事要让柳玉暇知道,那跟宫里的那位似乎并没有什么干系吧!况且她可是听说,宫里那位对她这师叔可是到了一种境地的好,出宫令牌也不是人人都能够得的,偏偏师叔就有这么一块畅通无阻的金牌,又何须在外留宿还要上禀?
夕若烟却只摇摇头,踱步走到圆木檀桌旁坐下,玉手执了杯盏,却迟迟不曾喝下:“既然要试探,就索性将所有有可能的都试一遍,否则打草惊了蛇,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说罢,轻抿了一口香茶。
溪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就着身侧的圆凳落座:“那需要我做什么?”
“你的用处可大了,附耳过来,我告诉你。”
夕若烟招手示意溪月凑近,待她凑近了几分,方才凑唇到她耳畔连连低语。溪月认真听着,偶尔也只是附和着点点头,末了,方才慎重地点了点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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