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夕若烟哽咽了声音,眼圈微红,祁零却笑着摆了摆手,并不再多说:“好了好了,你今天不是来说媒的吗,可别跑题了啊!”
祁零也深知,这皇帝的事情,身为臣子的他管不着,这要是换了别人,今日这话或许他不会多问,可夕若烟却不一样。虽是义女,可他心里待她,也未必就不是当成了亲生女儿般看待。
夕若烟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她今日之所以会如此老实的回答祁零的话来,无非也就是不希望对这个世上自己仅有的那么一两个亲人还存有隐瞒,可她与阿风之间的事情,别人却不会懂。
这个话题原本也不是夕若烟愿意提及的,如今祁零主动引开了话头,她自然而然也就顺着梯子下,于是道:“义父,其实今日除了是替皇上来探探口风之外,我还想以义父女儿、洛寒长姐的身份来提一个想法。”
“哦?”祁零一时间倒是来了好奇,不由得万分惊奇的望着她,笑道:“你一向聪颖,不如把你的想法说来听听,要是觉得不错,义父倒是不介意助你一臂之力。”
祁零抚了抚自己的小山羊胡,一脸笑意盈盈的望着自己这个玲珑剔透的义女,倒是果真来了几分好奇。
见祁零不曾露出半点儿反感的意思,夕若烟估摸着事情将成,心中一喜,赶忙道:“是这样的义父,洛寒为人内敛,自小到大也不曾与女孩子多么亲近,可是这几天看着他与十三公主那突飞猛进的关系,若我所料不差,洛寒对云笙,应该并非全然无情。”
夕若烟一一分析:“十三公主的脾气想必义父也听说了,可是除了第一天在练武场闹了一次矛盾之后,这么久以来,我可从未见过她发过一次脾气,甚至,还有好几次都见着她脸上带笑,而每一次,可都是与洛寒在一起。”
一番话直听得祁零心里头突突直跳,可夕若烟说得也甚是直白,丝毫不作隐晦。一自然是为了向祁零说明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他祁洛寒最近的变化之处;二也是为了证明自己心里的想法并没有错,若是能够从中得到祁零的支持,这对于促成他们那一段姻缘自然是如虎添翼。
祁零听后却默了良久,夕若烟也不着急,只由得他慢慢去考虑:“义父不必立刻就要回答我,您可以慢慢想想,或者,再探探洛寒的口风。不过义父你放心,倘若到最后发现洛寒对十三公主并没有那种意思,我绝不会勉强。”
祁零抬头看着夕若烟,见她说得一脸的认真,又想到她与皇上之间的关系,或许能做这个主也说不定。况且此事关乎寒儿的终生,他也需要仔细的好好考虑清楚才是,便赞同地点了点头。
两人默契地达成了共识,夕若烟又在书房里陪着祁零说了好一会儿话,直到祁洛寒进门,说是午膳已经备好,这场谈话方才宣告结束。
这一次夕若烟却并没有在祁府逗留太久,只用了午膳便寻了借口匆匆去了醉仙楼。
正午时分醉仙楼人声鼎沸,座无虚席,夕若烟带着庆儿避开嘈杂的一楼直往三楼雅间而去。
不多时,听到风声的王掌柜便亲自上来招呼,外的和善:“夕御医驾临也不提前着人通知一声,这个点醉仙楼正忙着,老板娘也脱不开身,便让我上来招呼着,她啊一会儿就过来了。”
“不必着急,我只是路过所以上来坐坐,顺便品一杯好茶。”夕若烟微微一笑,好整以暇的望着王掌柜:“我知道这个时间点醉仙楼应该也挺忙的,你让老板娘好好顾着自己的生意就行了,不必来陪我,我坐坐就走。”
既是这样说了,王掌柜当也遵从:“那夕御医可曾用了午膳?咱们醉仙楼最近出了一道新菜,来的客人都还挺喜欢的,卖的也不错,夕御医可要品尝一番?”
“不必了,我从祁府过来,已经用了午膳。”夕若烟略微一思虑,忽的道:“不如这样吧,你给我沏一壶好茶,再配上几碟小点心也就是了。”
“是。”王掌柜颔首应下,正要退出去,夕若烟却扬声唤住了他:“王掌柜,是这样的,前个儿我收到师兄的家书,信里头有提到溪月,你替我把她叫上来,我也好将书信交给她。”
“这……”王掌柜略略一犹豫,不多时便点头应下:“是,我这就去唤溪月姑娘,还请夕御医在此稍后。”
夕若烟点点头,莞尔一笑,极是温婉端庄。
王掌柜退身出去,不过片刻,便有侍女捧了几碟精致的点心以及香茗上来,随后跟上的还有溪月。
挥手示意奉上茶点的侍女退了出去,溪月方才笑着走到夕若烟身旁落座:“听王掌柜说,是师傅来了书信?”
夕若烟微微一笑,将仔细放在怀中的书信取出递给她:“昨日便想拿来给你的,但我实在太忙了,便耽搁下了。书信一式两份,我的那一份我自己已经看过了,你的这份还好好的没有打开,想了想,还是你自己亲自打开最为妥当。”
溪月小心翼翼地捧着手中的一方薄薄的信笺,心中却是激动不已。
书面上那写的“溪月”二字她再熟悉不过,赫然就是师傅的笔迹。
她离开神医谷这么多日子从未给谷中的师傅写过只言片语,师傅也没有传过一封书信来,她还以为,师傅是生她的气,不理她,不要她了呢!
心中喜悦之情难以表述,激动欣喜之意却轻易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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