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语宁闻言一愣,目光直直撞上夕若烟期盼的墨瞳里,稍许方才委婉一笑,“不必劳烦姐姐了,王爷已请了京中最好的杏林大夫为我安胎,甚是妥帖。不过姐姐你千万别误会,妹妹只是觉得,姐姐身处宫中,于宫里王府来回跑实在是不方便,况且,姐姐你是负责皇上表哥龙体康健的,要是日日都为了我来返王府,倘若累坏了自己的身子,到叫我无地自容了。”
一番话上官语宁说得极是妥帖周到,一言一行间早已无了当初身为郡主时的随性,当初的小性子不见了踪迹,倒是在短暂的时间里迅速成为了一个能独当一面的,却也不损了祁王妃这个名头。
一个从小在蜜罐里长大的娇娥,衣食住行皆是有人服侍,虽有些小性子,却也不过是女儿家的小脾气,无伤大雅。这才不过出嫁短短两月的时间,她却已是变得如此的懂事体贴,也在不知不觉间磨平了自己的棱角,尝试着让自己成为一个体贴大方又懂事的妻子,一个在外人面前雍容华贵,不失体面的祁王妃。
夕若烟心中忽然五味杂陈,她竟有些分不清楚,在嫁给北冥祁之后,语宁究竟是过得快乐,还是不快乐?
心中想法不过刹那,如烟云般滑过即散。只见她微微一笑,颇有些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细语道:“看见祁王殿下如此疼惜你,我也就放心了。不过语宁你要记住,如今你已是祁王妃,偌大的祁王府尚需要你来打理,可自来深府后苑便是一个是非之地,在管理好下人的同时,切不可让自己着了道。”
上官语宁微微一愣,似是没想过她竟会同自己说这样的话,若换在了从前,她只怕会感激涕零,至少在自己的家乡之外,还有那么一个人是真的为自己着想。只可惜,今日的上官语宁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善良单纯,又着实是傻得可怜的语宁郡主了,如今,她是北冥祁的妻子,更加是这北朝国尊贵的祁王妃。
只见着她淡淡抽回被夕若烟握住的玉手,垂眸敛目间竟无意中带着几分疏离,轻柔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宛如微风吹动风铃,发出清脆却极空灵淡漠的声响,“这个你大可放心,我自幼生长在王府,虽未曾管理过家事,却也是见过我母妃如何整顿后院琐事,虽不曾亲临,倒也算得上是耳濡目染。”
“如此便好。”既得了她那番话,夕若烟自是不好再继续说下去,或许,比起她来,语宁应该更为清楚王府内院之事,又何须她一个外人来加以多言?
“对了,来时的路上我正巧碰见了九公主,听她说,前日夜里你不知怎的竟然晕倒了,听太医诊断,是因为惊吓。”上官语宁由不得露出了怀疑的目光,也同昨日北冥雪那般,实在不太相信会如太医诊断那般是因为惊吓过度。
夕若烟默默垂了头,对于上官语宁的突然造访已是在她意料之外,如今又听她问起那晚的事情来,当下便觉得一阵头痛。
倒是庆儿最知她心,见夕若烟沉默,立时便反应过来,抢先回道:“回禀王妃的话,前日夜里奴婢伺候主子看书,却不想从窗外进来一条花斑毒蛇,只因是夜里看不真切,待那毒蛇都行至跟前了才发现,莫说主子,就连奴婢也是吓了一大跳。”
“毒蛇?”上官语宁微微眯了一双好看的凤眸,折射出的精光带着满是怀疑的味道:“这皇宫内苑,好端端的怎会有毒蛇出没?”
夕若烟怕不怕蛇她不知道,可是这内苑之中出现毒蛇是否也太过可疑了些?
仿似早知她会有如此一问般,庆儿倒也并不慌张,仍旧从容不迫的回道:“主子喜弄药草,景祺阁内更是种植了不少的药用花卉。这夏日里原本就极易招虫,宫女们有个疏忽遗漏,会有毒蛇出没也是在常理之中。”
“既如此,那姐姐可真是福大,不然,若是真被这什么花斑毒蛇给咬上一口,那可就真是该让人担心了。”上官语宁说得情真意切,言语间似是出自关心,可夕若烟听着却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她并未感受到她的丝毫关切之意。
心中虽是有比疑惑,可面上夕若烟却仍旧不动声色,两人又就着往事寒暄了几句,上官语宁便主动要告辞回府了。
夕若烟也不留她,亲自送到了景祺阁外,看着她与银漪往着出宫的方向走去,原本浮现在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只听得她重重叹了口气,心,却早已不似从前那般。
“主子,你是不是觉得祁王妃怪怪的?”庆儿一眼便看出了夕若烟心里有事,同样的,她今日见到了上官语宁,也同样觉得有些奇怪。
夕若烟回头望着庆儿,时间长了,这丫头总能一眼望穿她的心事,不过好在,庆儿不是别人,心里同样也是将她这个主子放在了第一位,不禁觉得心里有了一丝安慰。
“你说的不错,语宁同往日却有一些不一样了,或许是形式所迫,她不得不做出一些改变吧!”夕若烟企图用这话来说服庆儿,也企图用这话来说服自己,可是事实真的如此吗?
环境或许可以改变一个人,可能够改变一个人的心吗?可为什么,她竟会觉得语宁的心,也不似从前那般单纯了?
同样的,刚出了景祺阁,上官语宁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消失不见,转而取代的是满脸的不屑与厌恶。
“咱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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