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儿一声惊呼闯入房中,连同王掌柜也一起闯了进来。
从震惊当中回过神来的夕若烟这才看清,此刻被阿大紧紧掐住脖子,甚至已经开始脸色发青之人,竟然是柳玉暇。
她霍的站起,想要上前去阻止,可又在瞬间想起了什么,回眸看着云烈,脸上浮现一抹未加掩饰的焦急,“她是我朋友。”
没有任何多余的话,她焦急的望着他,而他也在同样看着她,不过只简单的一句话,他便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微一抬手,阿大颔首,随即松了掐着柳玉暇纤细脖子的大掌。
刚一得到松开,原本呼吸不畅的柳玉暇连连咳嗽了好几声,只觉眼前一黑,身子一软,险些便要一头栽到地上。
庆儿与王掌柜赶紧上前扶着她,夕若烟也来到她的身旁,焦急中不免带了一丝担忧,“怎么样,你还好吗?”
抬眸看了她一眼,柳玉暇想要说话,可是还未张口,一阵强烈的疼痛便已经从咽喉处传来,唯有微微颔首,方才示意自己没事。
视线落在她露出的光洁脖子上,那里,五个红色指印分外明显,可见下手之人是多么的不留情,若是这力道再多上几分,只怕柳玉暇便会当场毙命。
眸中染上一道怨愤,夕若烟回眸朝着阿大恨恨瞪去一眼,无奈某人却根本就不看她,也许看见了,却故意不作理会。
他本来就不喜欢夕若烟,厌屋及乌,所以连她的朋友,他也一并讨厌着。
何况这件事情本就是柳玉暇偷听在先,就算是方才他下手狠了,或是将柳玉暇当场掐死了,那也是名正言顺,就是王子,顶多只是斥责两句,仅此而已。
她的责怪清楚的落在云烈的眼中,余光扫了一眼不苟言笑的阿大,再看向许久也未能平息顺气的柳玉暇,突然有那么一丝丝的愧疚浮现在心中。
倒不是因为愧疚了素昧平生的柳玉暇,而是她身旁那个,为她差点儿死在阿大手中而感到焦急与担忧的女子。
起身,他举步向前,目光再一次落在了夕若烟的身上,轻问一句:“你们认识?”
虽然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但是他还是想要问一问,这话里倒没有其他多余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想要知道答案而已。
夕若烟抬眸,此刻她扶着柳玉暇,却是因为身高的原因,看着云烈时,也不得不仰头去看他,但眸中的坚韧半点儿不减,“是,我们多年前相识,是至交。”
既然是朋友,她也不介意将事实相告,倘若他别有用心,或者根本就不是真心要与她做朋友,那么,这也可以算是一个试探。
况且,她只说了她们是至交,在宫外有一个朋友,那也不足为奇。
岂料,云烈不过只是微微一愣,随即,在众人均都诧异的目光中,他竟拱手,弯腰朝着柳玉暇作了一揖。
“王子……”阿大正要上前阻止,无奈云烈一记厉眼扫来,生生吓得他止住了脚步。
直了身子,再次看向柳玉暇之时,眸中俨然已经没有了方才对着阿大时的冰冷与严厉,只有一片疏离的平静。
“在下云烈,是若烟的朋友。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又为何在门外偷听,但既是若烟的朋友,方才我手下伤了你,在此,在下向你赔个不是,还望海涵。”
温润有礼,此刻的云烈当真就是一个谦谦君子的模样,若是不认识他的旁人见了,只怕心底只会对他多出几分好感,只是在场的人见了,却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堂堂南诏国云烈王子,在战场之上叱咤风云的神,竟然会对一个小小的平民百姓赔不是,这样的举动,怎能令她们不诧异,不惊讶?
庆儿与柳玉暇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都不约而同的望向了一旁的夕若烟。
与方才一样,她似乎并没有任何太大的讶异,不知是隐藏得好,还是早已经见怪不怪。
不见夕若烟有任何的表情流露,柳玉暇回眸看向云烈,微微颔首,忍着疼痛尽量发出声音,“云公子客气了,我是这醉仙楼的老板娘,我叫柳玉暇。刚才,是迫不得已,所以才偷听的,还望云公子见谅。”
虽然以现在云烈的南诏国服饰看来,她也大概能够猜到几分他的身份,但是人家自己方才在介绍的时候是以“在下”居称,那么便很显然是不想提及自己的身份,她自然也不会主动去说破。
所以“云公子”这一称呼,便是再好不过的了。
“哦?”云烈挑眉,显然听出了柳玉暇是话里有话。
抬眸朝着夕若烟轻轻看去一眼,见她没有任何反应,柳玉暇方才道:“是这样的云公子,若烟姑娘与我相识已久,偶尔出宫便来此处坐坐,与小女子叙旧一番,本来一直无事,只是上一次……”
欲言又止,一抹犹豫浮上娇颜。
云烈蹙眉,已微微有些不悦,“有什么事直说就是。”
“是。”点头,在以同情的目光看了一眼夕若烟之后,她方才悠悠道:“只是上一次来醉仙楼中,若烟姑娘被人强行带走,险些命不能保,今日云公子要见若烟姑娘,玉瑕不知是何人,恐担心姑娘安全,这才不得已在门外偷听的。”
微微低着头,说到最后,那声音竟是渐渐的弱了几分,也不知是因为咽喉处疼得厉害,还是因为说到这里,尚且还有一些心有余悸,但这话,却始终还是被云烈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那俊朗完美的俊颜在瞬间附上一层薄怒,不知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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