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似乎就在眼前,叶睐娘一把抓起贾连城的衣领,“哪些女人,她跟哪些女人不一样?!”
贾连城不耐烦的挥挥手,“到处都是的女人,娘~”
看着沉沉睡去的贾连城,叶睐娘颓然跌坐在地上,“桃子,把我的排箫拿来,”到处都是的女人,自然就不是那种青楼女子了,最后这个“娘”,是太痛苦了想起了母亲还是说自己不是温氏那样的女人。
自嫁进贾家叶睐娘很少再吹箫了,没时间也没有心情,她挑了一道舒缓的曲子,榻上的贾连城眉目英挺,细看五官很是不错,原想着两家门第相当,贾连城踏实能干又没有那些官宦子弟的恶习,纵然幼时受过些苦楚,但能挣扎到现在应该也不是毫无心智的,这样的丈夫若是同心协力,也能挣下自己的一片天空,可进门一来,温氏的刁难和贾莲碧的小心思她都没有放在心上,这两个人的水平根本连斗都不用斗,给她当头一棒的是自己亲自挑选的丈夫,自己准备一生相守的人。
想到这些,叶睐娘吹不下去,她不爱这个男人,起码现在不爱,自重生后,她没有指望在这个时代寻找到一份甜蜜的爱情,但并不代表她不想要属于自己的家庭,“家”对两世为人的她来说,都是最最渴望的东西,来到大顺,她拥有过一个幸福的家,但这份幸福走的太急,正因为走的急,她的渴望更加热切,伯母一家对她再好,她都不可能从张氏身上寻找到母亲的味道,从住进二房那天起,她就盼着及笄,甚至盼着嫁人,好有一个自己的家,贾家的条件不能算好,但于她来说恰恰合适,现在榻上这个睡觉都皱着眉头的男人,自己就这么放弃么?
“小姐,”桃子不知何时进来,“您别吹了,奴婢听着难受~”
“吵着你们了?”叶睐娘落寞的看着手里的排箫,“这大年下的,我要吹也应该吹个应时的曲子~”
“小姐,”桃子再开口已经带了哭音,“您回去跟太太说说吧,你太委屈了~”说着已经是泣不成声。
桃子和李子是跟了叶睐娘多年的贴身大丫头,又是原来三房的老人儿,陪嫁丫头自然是少不了的,张氏也不含糊,知道常妈妈只是个乳母,大家的作派见的少,所以在下聘之后特意遣了身边的妈妈私下里教导几个丫头如何服侍两位主子,桃子有了理论指导,年纪又比叶睐娘还大着两岁,再傻到了今时今日也看出了些端倪,这两位主子就是在房里,也从来没有多亲热的举动,晚上也没有什么“要水”“洗身”之类的要求,白天她们进来收拾床铺,那床上也没有什么异样,再加上常妈妈和永妈妈越来越沉的脸,桃子直觉自己小姐必是受了无法明言的委屈。
叶睐娘疲倦的将头倚在桃子身前,“怎么说?跟太太怎么说?”这样的理由怎么回去跟家里人开口?和离,以这种理由?
“小姐~”看着叶睐娘的样子,桃子失声痛哭,伸手就要抓了桌上的茶碗去砸贾连城,“我跟他拼了~”
叶睐娘被桃子突兀的举动吓了一跳,“你做什么?以奴犯主是要命的事,”看着气得满脸通红的桃子,叶睐娘扯着嘴角笑了笑,“放心,没你想的那么严重,这事儿我慢慢想办法,凡事都有个因不是?若真的是有什么蹊跷,你小姐我也不是省油的灯!”她拿了绢子塞到桃子手里,“我的性子你还不明白?”
桃子拿着绢子狠狠的在脸上擦了几下,“就是明白,奴婢才替您委屈,你平日就是这么个性子,凡事都不计较,处处让着别人,这才让这些人上了脸!”
我不计较实在是因为活了四十多岁,不好意思与二十不到的小孩子们计较好不好?再说了,这种事能逼么?“好了,我心里有数,反正嫁已经嫁了,现在咱们过得也不差,你且等等。”
“怎么样?好些了没?头疼不疼?”温氏一大早看到贾连城和叶睐娘,忍不住拉了儿子上下查看,一边对叶睐娘解释道,“你刚来可能不知道,连城这孩子很少饮酒,这也是去了亲家那里,不然也不会喝那么些。”
“昨天与三哥还有姐夫谈的投契,就多饮了几杯,”贾连城揉揉额头,“让母亲担心了。”
“我担什么心,你年轻力壮的,”一个新年准备下来,温氏现在怎么看叶睐娘怎么顺眼,早就免了她每日在自己跟前立规矩,“倒是睐娘,”她嗔了贾连城一眼,拍拍叶睐娘的手道,“没吓着你吧?”
“相公的酒品很好,不吐不闹的,”叶睐娘掩口一笑,“就是睡着了不停喊娘~”
温氏信以为真,满脸欣慰的笑容,自己生的儿子,到底还是跟自己亲,“这孩子都多大了,也不臊得慌,这下让你媳妇笑话了吧?”
叶睐娘没有放过贾连城脸上的一抹怀疑,他根本不相信自己会喊母亲,为什么?
“听她胡说,哪有的事,”贾连城拿起一个馒头。
正月十五前都是过年,女人们也都闲了下来,若是四房与其他几房关系好,几个妯娌凑在一起说说闲话打个叶子牌什么的也好打发时光,但温氏与几个嫂子的关系,去了也是受罪,索性人家不叫,她就直接躲在家里“猫冬”.
有了这么个媳妇,温氏再也不用看长房的脸色,而且年前牛氏给的那个庄子,一分出息也没有交上来,把温氏气个不轻,便日日拉了叶睐娘讲“妈妈过去的事情”。
几天下来叶睐娘心下的怀疑就更重了,自进了贾家,叶睐娘就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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