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清楚?说清楚啥!你听见啥了要俺说清楚!哼!那于当归自己管不住自己,没了清白跟俺要,哈,天下哪有这样的事情!”张春兰叫嚣着嚷道。
于成海被张春兰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气得额角青筋直跳,但他没有证据,没有证据证明这张春兰究竟哪句是真那句是假。
而就在于成海因为证据的事情为难之际,忽地,一道紧闭的院门打开,一个五十多岁左右的大娘从院子里畏缩地冒出半个头来。
“张春兰,你刚才明明对着那白鬼说当归是被陷害的,你怎还能狡辩!”大娘一边说话,一边朝四周看着,那样子明显是在忌惮之前出现的白影。
于当归今晚的事情做的本就不想隐瞒众人,虽然借助了鬼神之说给众人造成一定影响,但这鬼也分好鬼与恶鬼不是?既是一只为民除害的好鬼,那大家想必不会太计较吧?
张春兰显然没料到竟然还有人听到她之前说的话,一时愣在原地,等回过神来时登时便冲那大娘大喊:“你个老虔婆!你这是安得什么心,怪不得你家闺女被人从婆家赶回来,就是因为你这张嘴!”
“你,你……!!”不过一句话交锋,大娘便被这张春兰直接ko,本想好心帮于当归作证,结果没想到惹了一身骚,而这张春兰她明显是敌不过的,就冲其那大嗓门,还有那份狠心,自己指不定被传出什么恶心的话来呢。
“哐当!”大门被用力关上,于成海失去了有力外援。
“哼!老虔婆!”张春兰再次恨恨地朝大娘家啐了一口,借于成海手中的煤油灯,眼神在其他家房门上环视一遍,“谁敢再乱说,我张春兰不会让他好过!”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啊!
于当归在树上轻啧两声,再次感叹张春兰的彪悍。
“张春兰,你……”
“告诉你,我现在没空搭理你!于当归的事情那是她自己作的!你再纠缠也是这样!”张春兰猛然回头截住于成海的话,发狠道。
“你……”
“哼!”没等于成海再开口,张春兰便转身朝家的方向快步走去。
身下湿湿的,不好看不说,也不舒服。
好不容易能够洗清于当归的清白,于成海怎能就此放过,于是一边高声喊着站住,一边举着煤油灯就要往前赶。
只是,在他刚从大树旁经过,一声呼唤将其钉在原地。
“爷爷!”于当归在树上喊了一声,下一刻便从树上爬了下来。
“当,当归,你怎么会在这里?!”于成海瞪大了眼睛,心中着急想要追赶张春兰,又担心于当归再次出啥事,“你,你……”
“爷爷,我都听见了,不过您别担心,我不会有事儿的!”于当归心知于成海担心的是什么,于是赶忙安抚道。
“你都听见了?!”于成海闻言心头一跳,微微挑起煤油灯看向于当归。
还好,还好,至少这孩子脸上还算平静。
“唉!”确认过于当归没事儿后,在看已经没了影儿的张春兰,于成海重重叹了口气,“当归啊,你放心,爷爷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的!”
本以为在于当归身上发生的悲剧是外人造成的,结果没想到罪魁祸首竟然会是自己一家人!
于成海心中意难平,但再纠结,这件事也必须要将其解释清楚,要不然,他当归的后半生从此就这样毁了!
于当归看了眼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的于成海,又微微仰头看了眼在于成海身边飘着,明显心情也不爽的阿飘小于,轻叹一口气,道:“爷爷,这件事等明天天亮了再说吧,您这么晚再去找张春兰,指不定她又要蹦出什么污言秽语。您放心,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这张春兰迟早有天要遭报应的!”
“可是……”于成海担心,担心这张春兰今晚一过便什么也不再承认。
“她今晚也没承认啊!”于当归对于成海道。
“这……”于成海语噎,望着灯光下于当归那双聚满了璀璨的灵动双眸,无力地抿了抿唇。
“爷爷,放心吧,您不用担心我!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了事实真相,那自然会解决办法,所以,别担心啦!走吧,走吧,这么晚了,我都困了!”于当归错开一步来到于成海身后,一边推着对方,一边将之前作案用的道具偷偷掩在了身后。
被伤害最深的于当归都比自己要豁达,于成海还能有什么理由看不开?于是,深深看了眼自己这个苦命的孙女,哀叹一声便任由于当归推着向家所在方向走去。
不管怎样,这件事一定不能这样算了。但若让张春兰承认今晚的话那就是当众让其自己打脸,不用想都能知道她这怎样一种状态。
今晚他要好好想个对策,就是真的要同儿子儿媳从此断绝关系,他也一定要让当归的清誉恢复。
这一晚着实闹腾,于当归这一击让张春兰抖出了许多令人瞠目的事实真相,却也让人认识到这女人嘴碎心狠到了怎样一个程度。
只是,还是那句话,张春兰这张嘴在北乔沟那可是出了名的!黑的能说成白的,白的能说成黑的,颠倒是非可是这女人的拿手戏。让他们这一帮子人没有任何证据,单凭一张嘴便要同其辩论,那无异于鸡蛋碰石头,最后结果,也只能是没有不糟,只有更糟。
更何况,众人自扫门前雪,这是绝大多数人奉行的行事准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是任何一个年代都不会缺失的一种明哲保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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