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请问需要甜甜的小饼干吗?”
但三个小女孩不知道的是,屋子的主人是一个从小就立志要成为世界上最坏的大坏蛋的坏蛋……”
甜宝的抽噎声渐渐停了,取而代之的是竖着小耳朵,专心致志的听故事。
温向平的声音虽然不高,但在静谧的房间里却足够听得清楚,加上他起伏错落的语调,不只是甜宝,连苏玉秀都听得入了迷。
“鲁平最终败在了三个可爱小女孩的恳求下,同意去看她们表演的舞蹈。女孩们高兴极了,鲁平看着女孩儿们开心的笑脸也很快乐,于是带着她们来到了游乐场。”
温向平的声音随着情节起伏,从大坏蛋为了偷缩小激光枪而领养卖小饼干的三个小女孩,一直讲到大坏蛋决定把三个小女孩送回孤儿院,最后后悔自己的决定,重新领养回了三个女儿并且去看了她们的舞蹈表演。
讲到后来,天色实在是太晚了,温向平可不想让苏玉秀和甜宝熬一晚上夜,于是加快了节奏跳了情节,紧赶慢赶总算是讲完了结局。
甜宝只好不情不愿的睡觉,临睡前还呢喃着玛戈和独角兽。
苏玉秀心底软软的,亲吻了女儿的额头。
温向平看的眼热,
“哪天孩子们也愿意让我亲一下就好了。”
苏玉秀怔然,这种话是原来的温向平从不会说的话,他只会高傲冷漠的嘲讽着他的孩子“土坷垃”、“没出息”、“穷酸样”,何曾有过这样的想法。
想到这阵子他的勤劳认真,温和体贴,眼睛里的温柔是藏不住也骗不了人的,就仿佛之前七八年的尖酸刻薄、冷漠不屑都只是她的臆想。
他是真的,真的要好好过日子,真的肯疼爱他的孩子,真的肯爱这个家了么?
那她是不是可以祈求,祈求他会一直这个样子,永远不改变?
温向平没等到回答,只以为苏玉秀睡了,于是也就噤了声,渐渐沉睡过去。
说话这妇人家里也有个知青女婿,也参加了高考,可人家女婿考完试该上工上工,该下地下地。
其实,大多数知青虽然也激动的不行,可耐得住性子,稳的下心来,毕竟要是到时候没考上大学,让人看了笑话不说,这些日子耽误下的工分够让他们缩衣节食一阵子了。所以,像温向平那般浮躁张狂的到底是极少数。
李红枝抿了抿嘴,反驳道,
“我们家向平前几天只是钻了牛角尖,这阵子想通了,自然就上工了。。”
那人又嘻嘻笑道,
“哦――原来这样啊,只是红枝你可小心点,别没过几天你家女婿又想不通了。”
话音一落,引得周围的几个人也嘻嘻哈哈起来。
李红枝嘴笨,气的不行却说不出话来反驳。
“行了行了,”一个妇人出来打了圆场,转移话题,
“我那,只盼着这最近天气晴朗些,让我们安安分分把麦子晒了,磨成面粉让供销社拉走,这一桩事儿也就算完喽。”
那几人知情知趣的跟着凑嘴,只一开始挑头的那妇人听了半晌不快道,
“诶,怎么不说了,难道你们就不好奇她家女婿咋一下子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该不会是让什么脏东西附了身了吧?”
“难道只许人犯错,还不许人改好了?动不动就搞那套封建迷信,现在都是新社会了!”打圆场的妇人也有些恼了,这老王家的怎么这么没眼色。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男人那天在路上惹了老苏不够,现在这婆娘又过来招人家红枝,真是嘴碎的够惹人烦的了。
没错,温向平嘲讽苏家的那人和眼下这妇人是一家的,男人叫王贵祥,女人叫刘艳,是和李红枝一同从第三大队的石头村嫁过来的。
可王贵祥长的不如苏承祖壮硕,也不如苏承祖能干,性格更是不如苏承祖。
苏承祖虽然看着凶,可人家疼老婆,洗衣做饭样样帮老婆分担,连李红枝这么多年只给生了个闺女儿也没生气,反倒是把闺女捧上了天。
相比之下,王贵祥在外头是个二流子,在家里头也是个霸王,平时就是把她死命使唤,还嫌弃她只给生了个闺女儿,没儿子继承香火,平日里净挑她的麻烦,动不动就上手打人。
唯一好的一点,就是在苏承祖伤了腰后比人家干的强,挣的工分多,可算是让刘艳扬眉吐气了。
可饶是如此,刘艳还是不满意。都是同一个村嫁过来的,凭什么她李红枝那个三棍子打不出个屁的懦弱菜帮子就比她命好这么多。
于是,刘艳从此就单方面的和李红枝硌上了,哪哪儿都要和李红枝一较高下,如今有温向平这么一个好把柄,她哪儿会放过。
见从李红枝这儿问不出什么来,刘艳又扬声对进来堂屋的温朝阳兄妹说,
“朝阳,乖啊,你告诉婶儿你爸咋成现在这样的,婶儿就给你吃糖好不好。”
“甜宝…”
温朝阳默不作声,拉上甜宝径直穿过堂屋去找他姥爷。
“你、你怎么这种人!”
李红枝怒了,推搡着刘艳,
“你给我出去、出去!我家不欢迎你!”
周围妇人也觉得刘艳这事儿不地道,她和李红枝之间的弯弯绕绕她们多少明白些,可牵扯到小孩子就太过分了。
于是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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