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的喝完,舔了下嘴唇,砸了咂嘴,觉得味道有点怪,“你加什么了?”
“什么也没加。”周猝将目光从青年润泽红艳的唇上移开,体内的汹涌仍旧无法平静,以至于声音带着不正常的暗哑,“我听保镖说你最近在网络上交了新朋友。”
方灼被这声音酥了一把,又舔了舔嘴唇,“是啊。”
“什么样的人?”
“很好的人。”
周猝眯了下眼,手已经摸上青年的后颈,不轻不重的柔捏,“有多好。”
方灼歪着头想,“无法形容的好。”
周猝半垂着眼,温柔的问,“比还我好吗?”
方灼不怕死,“一样好。”
周猝意味不明的点了下头,转身进了屋。他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清楚的看见青年身上笼罩着一层很淡的气。
周鹤年在世的时候说过,他身上的灵气罕见,如果实在找不到办法救方灼,可以试试用血温养他的魂魄,说不定能保住性命。
这方法是老爷子从一本古书上看到的,治标不治本,效果不明。现在看来,这个办法确实有效。
或许,他可以开餐了。
周猝低笑,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点击,杀气腾腾。
c:【明天晚上十点,景悦,山水间包厢。】
周鹤年声音不稳,似乎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冲击,“男朋友?你的意思是,楼下那个白脸小个子?”
“嗯。”周猝神情阴翳下来,眉头拧紧,“我看不见他的气运。”
不是看不出,而是看不见,就是没有。
无论气运好坏,只要是活人,就不可能没有。
除非,这人气数已尽,是个死人。
——
方灼正在角落啃西瓜,啃完又去装了一盘子草莓过来,张嘴轻轻一咬,红色的汁水顺着手指往下滴。
张胖子正在跟周丞聊天,看这一幕,心头发痒,“哥,我记得没错的话,那小子就是之前总缠着你那个小零吧?”
周丞不太想搭理他,随口应道,“嗯。”
张胖子摸着三层的下巴,眯起眼睛,“吃起来怎么样?”
周丞:“没吃过。”
“没吃过?!”张胖子惊讶,上次听说他哥把人从会所带走,众人还暗中打赌周丞一夜能干几次。
结果竟然没干?这怎么行!他可是赌的周丞一夜三次,赌金十万呢,今天就是赌局结算日了!
钱赔了是小,可给了钱周丞却没干事儿,这就不划算了。更何况,这小鸭子现在还是周猝的人,他就更想做点什么了。
张胖子眯起绿豆眼,招来两个跟班,悄声说:“今儿身上带药了吗?”
“带了,张哥您看上谁了?”
“你右手方正吃东西那小子,今晚试试他。”
周丞在神游,没听见,直到看见跟班走过去,趁方灼不注意,把一颗白色片剂放进果汁杯里。
药片在里面连个泡都没冒,眨眼间分解完毕,方灼没发现异样,端起杯子灌了一大口,喉结滚动,刚咽下去,就看见周丞疾步走过来,打掉他手里的杯子,“吐出来,杯子里有药。”
方灼当即脸就绿了,拔腿就往卫生间跑。
周丞也气得不轻,扭头指着张胖子说:“回头跟你算账。”
他一路跟着方灼走进卫生间,掐着他的脖子压在水池边,让他自己想办法吐出来。
水龙头开到最大,哗啦作响,方灼把手指伸进喉咙,没几下就吐出一滩胃消化的食物,酸臭熏天。
周丞有点恶心,正想避开,被方灼一把拽住,“你别走,待会儿给我指是谁干的。”
方灼把胃吐空了,漱干净口,拽着周丞走出去。
之前散乱喧闹的大厅,一片安静。
周猝跟在周鹤年身边,站在大厅正南方的阶梯平台上,一眼就到自己搜寻许久未果的人,正拽着另一个男人的胳膊,从卫生间方向走来。
被野兽盯上的感觉太过鲜明,方灼第一时间就把手松开。
周丞不明所以,揉着被捏过的地方发脾气,“拽什么拽,别拿你的脏手……”
话还没说完,就见旁边的人已经走到离他四五米开外。
周丞:“……”
方灼朝他露出无辜的表情。
周鹤年在台上侃侃而谈一番,像在场的人致谢以后,便宣布了今晚的重磅——
他决定收周猝为关门弟子,并且刚刚在楼上已经移交了家主之位的信物。
场下一片哗然。
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凭什么!
周鹤年微眯起眼,扫视着众人,“大家若有异议,可以提出来。”
然而下面的人再不爽,也不敢堂而皇之的忤逆。周鹤年在周家有绝对的话语权,别说是私生子,他就是选个瞎子聋子掌家,也没人敢反对半句。
曾经有人公然反对过上一位被选定的接班人,结果第二天,那人在街上走,一辆车子横空而出,把他的脑袋碾得稀巴烂。
无论是不是巧合,这都让人心生恐惧。
大厅里鸦雀无声,没人再敢闲话,以后怎样暂且不谈,至少在老头子还活着的时候,他们需要表面要顺从。
——
回程的路上,方灼觉得特别压抑,周猝的脸一直绷紧,就连出租车司机都大气不敢喘一声。
两人到家,周猝直接上了二楼。
方灼知道他发什么神经,不太想理,如果周猝直接问他为什么跟周丞凑到一起,他一定会解释,结果这人给他甩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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