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虾坏笑道:“刚刚你们那个大门狗对我百般刁难,连电话都不肯帮我打,我已经告诉他我是你男朋友了。”
纪若敏啊地拉出长声,惊得不知所以,既羞又气道:“你这混蛋、坏蛋,耍无赖都耍到我单位去了,也不跟我商量,我怎么跟人说?”
徐虾低喝道:“行了,别耍浑了,有什么不能说的,那不早晚的事儿?”
纪若敏泄气又不甘心道:“那也不行,你现在还没过考查期呢。”
徐虾右手一摊:“那你说怎么办?我听你的还不行吗。”
纪若敏打眼瞟他一下,不情不愿道:“还能怎么办?反正一会儿你也得让我送你回家,就回家再吃呗。”
徐虾心中一喜,连忙答应了。他本有此意,但想到家里刚闹一场,还怕她磨不开,没想到她自己提出了。可他走前那些菜还在走廊乱七八糟地扔着,只能祈祷别被人捡走了,可不少好东西呢。
纪若敏见他面露犹豫之色,打量道:“怎么了?”
徐虾吞吞吐吐道:“也没什么,我着急追你,也没捡那些菜,还在走廊放着呢。”又补充道:“不过你放心,我们那层就四家,白天根本没人去,肯定不会丢。”
纪若敏没奈何地看看他,叹口气道:“你先在这儿等着吧,我去取车,再来接你。”
徐虾点头道:“行,你去吧。”又满怀激切道:“现在都下午了,你回家还要给我做饭,不如跟谁打个招呼,就别上班了?”
纪若敏瞅他两眼,哼一声去了。
◇◇◇◇◇
目送纪若敏出门,徐虾迫不及待地冲到窗边,急切地望她背影。
午后的阳光依旧亮白,大街依然空旷,他看到纪若敏修长匀称的身形走上大街,一身制服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那样光彩照人,那样明艳不可方物。
为数不多的车辆不时穿梭,象隔着玻璃上演无声电影,纪若敏乌黑柔顺的发辫随风倏动。她轻拢散发,左逡右望,秀雅流畅的身姿从容雅逸。
徐虾安静地望着,心内不知不觉激越起来。
从考虑到考查,或许只是纪若敏定位变化的一小步,却是两人共同人生的一大步。这曰发生的一切,已不可逆转地改变了两人的人生轨迹。这个美丽明丽的大警花,已注定是他陪伴一生的人。
这样阳光满天的曰子,追求许久的幸福来临,他怎能不激动?
徐虾正独自感慨,却发现穿过马路的纪若敏忽然停了,歪头站路边不动,似在寻思什么。回过头,远远向他瞧瞧,又转身走回了。
徐虾纳闷了,这傻丫头怎么又回来了?
纪若敏很快穿过大街,一脸不快地转进来。
徐虾见她去而复返,奇道:“怎么又回来了?”
纪若敏质问道:“刚刚你说,你跟大门说是我男朋友,之后对我说什么了?”
徐虾道:“问这个干嘛?”
纪若敏盯着他道:“先回答我。”
徐虾不解加不耐道:“你就为这个回来?”
纪若敏不容拒绝道:“痛快儿说!”
徐虾无奈,稍作回忆道:“你说我没和你商量,我说那不早晚的事吗。”
纪若敏气哼哼道:“不是这句,前边一点。”
徐虾愈加摸不着头脑,皱眉思索一番道:“前边应该就是你骂我,我让你别耍浑了。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纪若敏长吁口气,露出一脸非常解恨的表情:“对,就这句,我一直没想起来这个词,现在总算想起来了。”
接着小腰一掐:“臭无赖,我们吵架之后,你装大象走了,走前对我说什么了?”
徐虾无语透顶道:“不会吧?你特意跑回来就为翻旧账?还翻这么老远,我上哪儿记得?那会儿我都被你气迷糊了,正失魂落魄呢,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什么都没有。”
纪若敏指着他鼻子道:“你撒谎!你说你瞎了眼,看上我这个浑人。我才被你气迷糊了,一直都没想起这个词。你说明白,到底谁是‘浑人’,‘浑人’什么意思?”
费这么大劲就为这点破事儿,徐虾差点撅倒,据理力争道:“这也值得一磨叽,你骂我那么多恶心词,连癞蛤蟆和大鼻涕虫都出来,你怎不说?”
纪若敏忍不住一笑,咄咄逼人道:“我骂你可以,你说我就不行。快说,你什么意思?”
徐虾刚做出死赖不耐烦的经典表情,想应付两句,可看到纪若敏忿忿然清俏可人的脸蛋,两眼一呆,瞎话就编不下去了。
纪若敏仍在气势汹汹地等他回话,双手掐腰,上身前倾,高挑挺拔的身躯在全身制服包裹下形成一道优美流畅的曲线;精致秀美的脸蛋配着光滑细嫩的皮肤,轻薄红润的小嘴向前微噘,一双深黑的眸子闪着得意和娇嗔;还有左肩瀑如黑娟的一辫长发,在肩前身后随意地半搭半顺,一切都那么随姓自然,一切都那么美丽真实,这个秀美绝伦的女子绝不属于天上,而是真真切切地属于人间。
望着眼前无比清丽的美女,徐虾动情道:“浑人的意思就是,我非常有福气,能找到你这样的绝色悍妻。”
纪若敏转转眼球,没反应过来,秀眉微蹙道:“什么汗七汗八的?你又胡咧咧什么?”
得,碰上个老粗,简直大煞风景,徐虾满腹柔情无的放矢,没好脸道:“悍妻就是说你是个母老虎,是个专门欺负老公的臭婆娘。”
纪若敏玉容急变,凉气倒抽:“啊!你这浑球,你还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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