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有另一个办法……”
华袅冲茨木勾勾手指,茨木凑过去听着耳边华袅的计划,脸上划过一丝犹疑。这样真的能行?
当天,京都不知从哪流出一条传言,说是一位从遥远国度而来的商人,偶然的机遇下得到了一幅神奇的画作。据说不同的人看向这幅画作时,所见所感均是大不相同。
有人能看到无尽美景,有人能看到书生抚琴,还有人说是看到树下一女子亭亭而立,回眸一笑间,周围美景尽失颜色,甚至还有少数人说眼睛所见之处尽是鬼气萦绕,看得久了竟是有无数恶鬼从画中脱出,嘶吼着冲自己而来。
这条传闻不知为何竟流传得颇为迅速,人们口口相传间,将画作形容地更是传奇万分。有人好奇,有人质疑,而这个商人居然就在这风口浪尖之时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我这画可是从一个贵族的墓里流出的,不同的人看到的画面均不相同,心怀善念的,看到便是树下气质聘婷的美丽女子;心怀恶念的,看到的便是无穷无尽的讨命凶鬼。”商人拿着一副卷轴对着围观的人侃侃而谈,“另外这画我还找大师看过,据说平时挂在家中还可以镇宅免灾,日日相对更是会净化自身,涤荡心灵,是不可多得的宝贝!”
周围人见商人把这画吹得这么玄乎,大多数都是不信,商人见状也不生气,反而大大方方地把画卷展开,对周围的人说:“来来来,谁若是不信,自己来试一下便知。”
人群推推搡搡,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就第一个站了出来。
而此时,画卷里的华袅看到外面的状况,捅了捅身边的茨木童子,说道:“该你上了,这人一看面相就不是什么好人,给他一波鬼手吓唬一下。”
茨木童子一言不发地冲着天空释放了一波鬼气,果不其然,外面的那人见到鬼气刚一冒头就被吓得屁滚尿流,当即连滚带趴地回到了人群里。
“做这些就能顺利进到渡边纲的宅子里?”茨木童子有些搞不清楚华袅想做什么了。
“你就等着看吧!”华袅拍了拍茨木童子的肩膀,见画卷外这次来了个眉清目秀的姑娘,当即就亲身上阵,在树下表演了一次回眸一笑百媚生。
“话说回来,当时你是为什么和那个渡边纲打起来的?”难道茨木童子和渡边纲原本就有仇?就像当初他看到酒吞一样,看到对方下意识就怼过去了?
而一直以来即使不是有问必答,也会说几句话怼华袅两句的茨木童子竟然罕见地没出声。
华袅转头看对方一脸黑气咬牙切齿的样子,突然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一句话脱口而出:
“难道他非礼你了?”
华袅:“……”身为一个十八线艺人,他多么渴望自己也有这样的死忠粉啊!
仿佛是打开了话匣子,盉干脆就和华袅聊了起来:“看样子你是新来的,我还是给你讲个故事吧!”
“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
在这个人与妖共存的时代,不仅人有高低贵贱,资质好坏之分,妖怪之中也是如此。有的妖怪生来强大,能力出众,引人臣服;而有的妖怪即使后天再过努力,穷尽一生也有可能不提升分毫。
盉便属于此列。
在这样一个混乱的时代,没有力量就代表着弱小,而弱小的人即使不去主动招惹谁,稍有不慎也会被成为被欺压的对象,甚至遇到心情不好的,当场被吞食消灭都是有可能的。
自己的性命掌握在别人手里的感觉并不好受,然而弱便是原罪。弱小的妖怪为了不被发现,只能日夜躲藏,或是找一个脾气心性都好的大妖怪主动投入对方麾下,即使不能成为一员大将,当个打杂的也总比被阴阳师或是凶残的妖怪抓走好多了。
盉自出生以来便过着躲藏的日子,不过好在他并不孤独,因为他身边一直有一个陪着他的伙伴。
对方的名字叫孚,与盉一样都是弱小的妖怪。躲藏的日子很辛苦,可是身边有人陪伴却让生活变得不是那么孤独。
大概咸鱼也有翻身的时候,某天盉外出的时候偶遇一个年岁很大的妖怪,他不知怎么就看重了盉,拉着盉的手说了半天,要将自己研究了一辈子的酿造术教给他。
盉想着,就算不是攻击的能力,如果学会了也算是有个一技之长,这样他和孚的生活也许就不会过得那么辛苦,索性就答应了下来。
将这位名为斗妖怪接回到自己的住处,又和孚说明了事情经过,孚非常惊讶,也对对方的酿造术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可惜就在孚表示也想一起学的时候,斗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
“你不适合学我的技艺,还是另寻他路吧!”斗这么说着,便毫不留情拒绝了的孚。
盉夹在两人中间有些不知所措,但好在孚第二天就表示自己并不介意,还让他用心和斗学习酿造。盉自此感谢孚的不介意和理解,更加坚定学成之后要让斗过上比现在更安稳的日子。
日子一天天地过,盉对酿造越发深入,就越能感觉其中的魅力所在,学习的初衷也从一开始的无所谓变成了真的沉浸于其中。斗对他的教导也非常认真,态度也非常包容,他们一教一学相处融洽,更让盉打心底里感激他。
就在盉以为他们会一直平和地生活下去的时候,某一天孚外出后一晚未归,再回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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