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第二日便请了好几个大师回来。
虽然事情的原委尚不得而知, 但是年关当头却出了人命,绝计是最大的忌讳, 是万万不得了的事情。
所以请了大师回来做法, 说是去去晦气。
而此时沉鱼站在窗前,朝着那头槐树的方向看过去, 因着隔着院子的高墙, 看得并不是太过清晰。
槐树离他们院子不远,是一眼就能看到的, 分开的岔路转过去, 就是府邸的后院,那一处不常有人去倒是挺荒凉的 。
裴笙不让她过去那边, 老夫人顾着她肚子里的孩子, 也是特地让人来传了话, 说是这些日子, 她在房间里好好待着就是。
沉鱼晓得轻重, 自然也不会任性。
只是特地让玉兰注意着了些。
回来倒也打听到了一些。
月见尸体被发现的时候,身上衣裳凌乱,破破烂烂的, 被扯开现了左肩,脖颈上还有明显红痕, 只是虽然她衣裳上沾了许多的血迹,可是最奇怪的是, 她身上没有明显伤痕。
“自从来到府里, 月见姑娘都不怎么出去, 总共出门的次数,绝对都不超过三次,怎么就会招上了仇敌呢......”
山茶听了玉兰的话,就自个儿在旁边喃喃自语的疑惑了起来,紧抿着唇,忽而就想到什么,惊惧道:“不会是咱们府里――”
“好了,别说这些了。”沉鱼在沉默了许久之后,转头对玉兰道:“也给她烧些纸钱过去,让大师好好超度......其余的话,就不要再讨论了。”
已经都过去的事情。
这件事,无论如何,至少是不会对她造成威胁。
因为她知道,她有裴笙护着。
而接下来事情的原委,裴笙会查明白的。
不用她担心。
......
偏偏烦躁的事情都凑到了一块去。
下午的时候,叶府又有消息传过来,说是小淇不见了,到处找都找不到人。
小淇是严氏给那孩子取的名字。
这事说起来也奇怪,今儿个一大早,严氏还去房间看过,当时人睡得正熟,便没有打扰他,后来过了会儿再去,就不见人了。
小淇一直很乖巧,也很听话,就算是让他一个人待着,也是不哭不闹,不会乱跑。
所以严氏当时并不是很担心,想着他许是饿了要去找东西吃或者其它什么的事,去找找人就行了。
但是没有找到。
整个叶府都翻了个底朝天,可是半点踪迹都没发现,那人就跟人间蒸发似的,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个那么小的孩子,难道还能自己去了哪?
显然是不太可能的。
之后严氏又派人去府周围寻,问了好些人,都没有半点消息。
人都快急得不行了。
于是便只能求助沉鱼。
自然,求助沉鱼的潜在意思就是求助裴笙,毕竟沉鱼她一个女子,又常年的不出门,也不会有什么找人的法子。
“裴笙现在在哪?”沉鱼听了这些,第一反应就是找裴笙。
其实她并没有太过忧心,因为那孩子懂事听话,也坚强的不像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她觉着,一定不会出什么事。
“世子爷去了老夫人那边,应当是在处理事情。”
......
书房。
裴骥挺直着身子坐在书案后。
而裴笙站在他面前,离了书案大概一步的距离,稍稍垂了眼,在谈论着什么。
气氛十分严肃。
他们父子俩确实是像的,但是又不能实实在在的说出是哪里相像,只是在眉眼之间,一眼瞧上去,有五六分的相似。
不过裴骥挺直了腰背,看着要更有威严要更壮硕一些,而裴笙眉眼淡淡的,更多的,是冰霜般的冷意。
声线也更加的粗重。
“月见那孩子,是我带回来的,这无缘无故的丢了性命,无论如何,也得为她讨个公道。”
裴骥他驰骋沙场,对于死人这回事,见得多了,并没有什么可讶异的。
“我听说,她那日最后见的人是你?”裴骥抬头,盯着裴笙的眸子,沉声发问。
裴笙没有丝毫的畏惧,直直对上他父亲的眼神,开口,十分淡然的回答道:“是,她说了一些话,就离开了。”
裴骥就算是同裴笙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是这个儿子的性子他也是了解的,这其中的说了一些话......怕并不是什么好的话。
“你有什么头绪吗?”裴骥不再纠结于此事了,毕竟问的再清楚也没什么用,便是转头发问。
“李二公子。”
裴笙张嘴说了四个字。
“什么?”裴骥讶异,自然是明白了他的意思,裴笙是说,这桩事,与李二公子有关。
“他昨日辰时三刻匆匆回府,左肩有伤,是尖利的东西造成的。”
裴笙了解到的事情只有这些,至于具体事情如何,他并没有下论断。
“你说是他?”
这么一来似乎是说的通,李二公子一时色急,起了心思,便想对月见行不轨之事,可是月见拼死反抗,他一时失手,就将人给杀害了。
“不,不一定。”裴笙却是摇了摇头,稍作停顿之后,才将昨日陆湛说的话同裴骥说了出来。
“陆湛说,他了解李誉,他虽然急色心重,但没有杀人的胆子,而且,也没有这个理由,更加不可能在杀完人之后,光明正大的回家去。”
裴笙如此解释道。
裴骥听了之后,当时表情也凝重了起来。
突然之间发现,事情不是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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