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无奈的叹出一口气,对于蒋海潮的倔强无可奈何。不过这也是蒋海潮向来的习惯,不管病的有多严重,就是不愿意去医院,他这样的脾气,估计也是改不了了。
我放轻了脚步去他的卧室,他把窗帘拉得不能再严实,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大中午,他硬是把自己的房间搞成了深夜的模样,难怪他会在里面睡得天昏地暗,据阿姨说,他这么些天几乎就没有出来过,吃饭都是阿姨送进去给他的。
蒋海潮其实是发烧了,前几天不知怎么的淋了些雨,回来之后的第二天就感冒发烧,阿姨给他量的时候都高至了38度,可他依旧不在乎,白天照常出去工作,晚上回来就倒头睡觉,后来病情加重,他便躺在家里一卧不起,吃了药之后就开始睡觉,谁叫都不管用。
我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在睡觉,只好蹑手蹑脚的进去,在他床边蹲下身去看他。
蒋海潮只露了半个脑袋在外面,其余的都用被子裹紧了,昏暗的视线内,他的脸色也不太好,眉头也是皱着的。
床头柜上放了好几盒的药物,我拿过来看了看,都是些退烧药,凌乱的放在了一起,甚至还有几粒掉了出来,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按照说明书的用法吃。
没一会阿姨就端着粥进来了,“既然辛小姐在,你就看着他吃一点吧,自从少爷生病以来,他就没正经的吃过饭,我相信你在的话,他应该会听进去一些。”
我接过阿姨端来的粥,上面正冒着热气。
“这是少爷喜欢的鳗鱼粥,无论如何你都让他吃点,待会好吃药。”她贴心的吩咐道。
等到阿姨走后,蒋海潮还没有醒,向来浅水的他竟然没有被我们的说话声吵醒,我正奇怪着,但是看到一边的药物时也就明白了,要不是因为吃了这些药的关系,他也不至于睡成这个样子。
已经到了晚饭的点了,蒋海潮还是没有醒,他已经一天都没有吃饭,不知道再这么继续睡下去,他什么时候才醒的来。
于是我只好在他耳边叫了叫他的名字,“蒋海潮,蒋海潮?”
他的头偏了偏,似乎想要听清楚我说的话,但还是没有睁眼。
我又捏了捏他的脸,继续叫他,“蒋海潮?别睡啦,赶紧起来吃饭。”
他口齿不清的唔了一声,竟然翻过了身,对我的叫唤视而不见。
我气不过,跑到了另一边的床头,继续叫他,“蒋海潮!快给我起床!”
听到有人在打扰自己睡觉,他烦躁起来,把被子往上一掀,把自己全部裹了住,就像是要隔绝我的声音。
蒋海潮竟然还跟我闹起脾气来了,我也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劲,继续喊了一遍蒋海潮的名字无果之后,我便打算掀开他的被子。
可是这么做似乎在一个还在生病的人不太好,我捏着被子一角,还是没有狠下去手。我还怕他把自己给闷坏,把被子往下拉着,露出了他的脑袋。
他的头发也凌乱着,零碎的搭在他的脑门上。
“蒋海潮,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就走了。”我在他旁边说着,可看他睡得如此熟,想是也没听见。阿姨说的没错,现在的蒋海潮,无论谁叫,都不愿意醒过来。
原本的粥也逐渐转凉,我叹了一口气,打算放弃了,还是等他自己醒了再吃吧。我的脚步刚走到卧室门口,身后就有一具温热的身体贴了上来,紧紧的包围着我。
蒋海潮的脑袋还很烫,贴在我的脖颈上的时候,热得不像话。
“别……走……”他低声呢喃着,神志都还有些不清楚,不停地用脸颊的摩擦着我的,迷迷糊糊的喊着我的名字。
我又软下心来,捧着他的脸用力摇头,“我不走。”
他这才放心的勾了勾嘴角,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了下来,他浑身都没什么力气,最后还是我磕磕绊绊的把他扶回床上,他一沾到枕头,就又睡了过去。
他的高烧又复发了,阿姨忧心忡忡的看着温度计上红线,有些着急的看着我,“怎么办呀辛小姐,少爷的高烧总是这么反反复复的,万一真的烧坏了脑袋……”
“不会的不会的。”我连忙安慰着,“先赶紧给他喂点退烧药吧,要是再没效果,我们就送他去医院。”
阿姨特意去外面重新买了退烧药回来,我喂蒋海潮吃药的时候,他的意识稍微清醒了一点,半睁着眼睛看了我好一会,似乎在辨别眼前的人是谁。
“张嘴。”我看他,把冲剂递到他嘴角。
他混沌的眼睛看着我,不确定的问了句:“辛笙?”
我无奈的看着他,果然是烧糊涂了,连我都不认识了,“是我,不过你要先把药吃了。”
他木讷的点点头,乖乖的喝下了药。
我和阿姨都不敢松懈,盯着蒋海潮到了凌晨,一直关注着他的体温,一上升半分就紧张得要死,这种紧张感一直持续到了半夜,我再去蒋海潮量体温的时候,他也已经出了汗,体温也降了下来。
我和阿姨同时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没事了。
“阿姨你快回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就好。”蒋海潮的这个阿姨也是很心善,从蒋海潮发烧开始就一直陪着我在照顾他,即便忙到深夜她也没有一句怨言。
但是老人家的身体就比年轻人差一些,我招呼她去睡觉,她还反过来让我别太累着。
“我知道了阿姨,您快去休息吧,你都忙活一天了。”我把她送出去之后,床上的蒋海潮应该是舒服了一些,趴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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