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架最后以曾二峰胜出而收尾,但过程却是十分惊险的,围观的工友们后来再说起此事时皆有些难以相信。
最初马军扑向曾二峰时先是狠狠朝他脸上打了几拳头,见他站着不还手就以为他怕了,便蹦起来朝他脑袋边扇边骂,“妈了个逼的的你个傻子竟然敢打我?叫你打我,叫你打我.......”
曾二峰开始反击是在他不知挨了马军多少下,并且鼻子被揍的呼呼往外流鼻血........
然后,彭道华是什么时候开始加入战局的已经没有人关注了,大家所看到的便是好似被打急了眼的曾二峰咬着牙一拳一拳的向马军挥过去,接着便是挥向彭道华,再挥向马军,再挥向彭道华.........
他身上其实挨的拳头更多,但是好在他比那两人身高体壮,且打起架来就好像不知道累似的,而且从始至终只有一个招式重复着,挥拳,挥拳,再挥拳........
马军后来被他打歪了嘴满脸是血的躺在地上直喘气,彭道华则累的完全虚脱了。但是曾二峰仍然红着眼还在打。
工友们刚开始都是抱着看热闹的态度围观的,但是后来看着看着便全都看不下去了,他们害怕出人命,手忙脚乱的呼啦啦上去五、六个人强行把曾二峰拉开了。
刚拉开那会,曾二峰看着还跟条疯狗一样挥着拳头在打。
“峰子......”
是老田的一声大喝把曾二峰叫醒的,随后他呆愣愣的看着他师父,一双不算很大的眼睛里血红血红的。
............午饭在工地肯定是没得吃了,关键是吃饭的家伙也在那场混战中变了型,于是老田便只好拉着曾二峰出了工地去附近的面馆吃面。
“给你。”在面馆坐下后,老田从兜里掏出五十元钱拍在曾二峰面前的桌子上,接着又补充道,“这顿饭钱你出。”
曾二峰从刚才打完架一直到现在还没完全缓过神来,此刻看到老田拍到面前的五十元便抬头看向他师父,刚想开口说话半边脸却嘶嘶的疼起来。
如果说马军和彭道华的脸此刻看着像猪头,那么他其实也没比他们好到哪里去。半边脸已经肿的很高,嘴角也是黑紫的,头上一侧还有块血痕,鼻子虽然现在已经不在出血了,但鼻孔下的两串血印还结痂挂在那里呢。
“别傻愣着了,去那边水龙头下面洗洗脸再过来。”
曾二峰洗脸回来时,面也上来了。老田又要了一瓶啤酒,给自己倒满,又给曾二峰满上。
“田叔,我不喝酒。”曾二峰因为半边脸肿着,说话有点不太清楚,但是老田却清楚他是滴酒不沾的,因为也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从现在开始喝。”老田边说边举起杯,“一个男人,不抽烟也不喝酒,吃喝嫖赌样样不占,你觉得你是男人吗?”
曾二峰本来拿起筷子想要吃面的,听到老田这句话便停了下来,盯着面前的酒杯几秒钟,然后端起,又停了两秒,突然就一饮而尽。
“这就对了。”老田也慢悠悠的将自己杯里的酒喝完,再给自己和曾二峰倒上,然后才拿起筷子开始吃面。
下午曾二峰照常跟着老田去干活,但是马军和彭道华却请假缺工了。
期间工头谢玉辉巡查的时候走到曾二峰跟前,看着他那张五颜六色的脸笑了,“二峰,听说你中午把彭道华和马军给打了?”
曾二峰低头干活没吭声。
谢玉辉知道他的性子,也不在意,反而看似很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走了。
但老谢走了没多久又来一个人,是这个工程的监理小陈。
小陈全名叫陈松,今年二十五岁,四川人。长的瘦瘦高高白白净净的,很帅气。但因为是外地人,说话方式跟他们这群本地土老帽完全不一样,是那种带着四川口音的普通话,听起来又好听又有趣。所以便常常会有工友闲着无聊时来学他说话取乐子。但是他知道后却从来没有生气过,往往都是一笑置之。
陈松悄无声息的走到曾二峰旁边蹲下来,抬头盯着他的脸张着嘴巴看了好一会,然后“噗嗤”一下就笑了,“刚刚听别人说我还以为是开玩笑来,原来是真的撒。哎,二峰,你跟我说今天那两个是不是把你惹急了?”
曾二峰抬眼瞥了陈松一眼,还是没吭声。
“二峰,我跟你说啊,虽然你今天也挨了打,但是你出手绝对是正确的。这有些人啊,总是喜欢欺软怕硬的,他们俩个为什么经常欺负你?还不就是看你老实看你好欺负?现在好了吧,把你逼急了吧。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是人?所以我是非常理解你的处境和心情的。”
末了,陈松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继续跟曾二峰叨叨着,“你看吧,这两个人以后在你面前肯定老实了,肯定不会像以前那样随便欺负你了哦。所以你今天做了一件大事哈!”
陈松走后,老田瞅了抽他的背影问二峰,“这小子为啥那么喜欢往你跟前凑?”
曾二峰摇头,他确实不明白陈松为什么没事的时候总喜欢跟他蹲一块?他就是一个出傻力的没文化的大老粗,但陈松不一样,人家是文化人,是监理,平常说话办事都斯文的跟他根本不是一类人。
不过他俩蹲一块的时候也没怎么交流过,就是并排坐一起,然后各想各的事,各发各的呆,谁也碍不着谁的事。
又过了两天,彭道华和马军才开始来上工。
乍一看到马军那还歪在一边没归位的嘴,曾二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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