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玩友,不管是玩古董的还是文玩的,平日里听的最多的就是各种催人泪下的故事,听的多了,真的都怀疑你是假的,听完张放所说,在场的诸人各自思量,交情够的,觉得这事儿能办,甭管这事儿的真假,反正也是一乐子,最多恶心恶心人,出不了大事儿,凭着往日的交情,帮这个忙没什么大不了的。
交情浅的,或者是隔着一层的,就得仔细想想了,张放没说条幅上的字是什么,想想也能猜到几分,如果故事是假的,人家大婚的日子来这么一出,那可真是缺德带冒烟,生儿子没**的勾当。
“张放,我突然想起来,今儿还有点事儿,我丈母娘家的小姨子生孩子,我得过去看看。”有人打退堂鼓了,毕竟交情没到那个份儿上,这么缺德的事儿,干完了怕晚上睡不着觉。
“张哥,我家里还有点事儿,就先走了,回头请你喝酒。”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各种借口也只是个借口,不需要张放、卫东强相信,等于明着告诉他们,这事儿有点缺德,哥们就不参和了,你们玩吧。
转眼间,走了四五位,方凌云一琢磨,这事儿是有点不地道,结婚大喜的日子,再怎么样,也应该放下,这事儿不能办,想到这儿,站起身来,没等他开口,就被坐在身边的张放一把按住,轻声在他耳边说道:“兄弟,帮个忙,张哥用人头担保,强子的事儿,不是故事,没半点亏心的地方。”
怕方凌云退出,张放又说了几句:“兄弟,也不用你干什么,帮着搬条幅就行,把条幅安放好你就先闪人,这没问题吧,就当张哥欠你个人情,我这兄弟老实,也没多少朋友,想找点人帮忙都不容易。”
张放为人不错,以前也没少帮方凌云,虽说都不是什么大事儿,这会儿他开口了,又不是难事,方凌云有些为难了,还真张不开嘴拒绝他,犹豫片刻,端起茶杯,冲着卫东强示意一下,一口喝干,冲着张放为朋友这么出力的份儿上,这活儿哥们接了。
剩下的人不多,总共十二个,四个八米长的条幅,卷巴卷巴也没多大,份量很轻,一个人能轻松的抱着走了,条幅早就准备好了,放在张放小车的后备箱中。
看时间差不多了,张放带头,走出茶楼,茶水钱自然由卫东强去结。
结婚的酒店距离这里很近,走半条街就到,是一家门面相当大的四层酒楼。今儿是个好日子,结婚的人都图个吉利喜庆,扎堆的办酒席,这家酒楼,今儿包场,一层楼一对儿新人,门前的小广场上了已经立起了四座拱形门,上面贴着新郎新娘的名字,正中间还贴着新人的照片。
现在的婚礼,都有一套完整的流程,喜庆而清楚,就算一起接四对新人,也显得忙而不乱,通常不会出现喝错酒席随错礼的乌龙事儿。照片都贴上去了,哪怕你不认字儿,总认得人吧。
“我说,这地儿也就一般吧,那踹了,就找这货?”一哥们张口说道。
“就凭她能吊到什么样的凯子,这就算不错了。在福满园酒店开席,没有十万块想都别想。”张放说道。
方凌云能接触到了玩友,都是那种小康之家,穷是肯定不会太穷,过日子没问题,而且还小有余钱,能偶尔玩点玩艺儿。真正的藏家,那得家底丰厚,不是他们能接触到的。
别看方凌云平时低调,年纪也是最小的,真的论起身家来,绝对是这群人中的首富,要是把父母留下来的几处家产都盘出去,拿出三五千万都没问题。
能开最低十万的席面,这男的至少有数百万的身家才玩得起,你想啊,单是结婚酒席都这个价钱,过礼、婚房、车子、装修,家电,乱七八糟的加在一起,没有百十来万,想都不用想。
当然,也有打肿脸充胖子的,结个婚,把老少三代的家底都掏空了。在方凌云看来,那娘们能把卫东强踹了换人,眼光不至于差到那种程度。
“走,把事儿办漂亮点。”张放说着,带着卫东强和另一个平时很机灵的兄弟,走过去找人搭话儿。
先找酒店前台经理:“张经理辛苦了。”
张放为人相当活络,没说事儿呢,一个红包先塞了过去了。前台经理收了红包,满脸堆笑,这可不是受贿,大喜的日子,给红包是传统习俗,别说他是负责大堂、前台和门前的经理,遇到敞亮的人家,连服务员都人手一份,里面的钱不多,通常是五十、一百的,可架不住服务员人多啊,没个几千块,还真拿不出手。
在福满园作前台经理,遇到今天这样的好日子,拿上几个红包,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能办的尽量都帮人家办了,谁家不都是图个喜庆乐呵。
“不辛苦,这位兄弟是哪家的?”今儿有四对新人,当然要问清楚,他倒是没怀疑张放,人家一张嘴就知道他姓张,显然之前已经了解过了。不是来这里结婚的亲友,谁没事打听他一个酒楼的前台经理。
“我是朱欣的初中同学,这不,一起凑了点份子,弄几个条幅,喜庆一下。我们知道今儿人多,有点乱,也不用挂多久,等车队过来的时候再放,让她惊喜一下就好。”张放说的合情合理,要求也不过份。
“这样啊,几个条幅?”挂条幅很正常,就是容易乱,酒店门前,除了四个拱门之外,还有十几个气球浮在那儿呢,气球下面挂的就是条幅。条幅这东西显眼喜庆,可挂的太多也容易乱。
“四个,就四个条幅,您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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