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边的那位姑娘呢?”
“雪儿去蜀中了。”尹贺芷鸢暗道:“奇怪,他是如何得知我身边有位姑娘呢?”
“还有何人有这软骨散?”
尹贺芷鸢沉吟道:“据我所知蜀中唐门的唐继海和唐继文兄弟也有,不过,他们已经死了。”
黎兵加以分析,尹贺芷鸢的确没有说谎,唐继海正是用“软骨散”才捉到的唐靖天和唐靖才。唐继文兄弟也是以“软骨散”才导致唐门三位族老遇难。凝思了一阵:“雪儿去蜀中干什麽?”
尹贺芷鸢被压的身体无力,虚弱的道:“查明真相。”
黎兵暗道:“尹贺雄一的致命伤是被唐玉霜毒针所致,难道尹贺雪是去暗查这件事么?”
“可以离开我的身体吗?”尹贺芷鸢哀声求道。双眼注视着黎兵的右手,白布上已经血迹斑斑,这可能是她唯一所能记下的线索。
他仍在想着心事并没有注意尹贺芷鸢的眼神。当听到声音后,略微顿了一顿,缓缓起身凝视着尹贺芷鸢。
“还有问题想问吗?”尹贺芷鸢剧烈的喘息着,整张脸一片绯红。
“被冤枉的滋味真不好受。”黎兵喟然长叹。沉吟了一阵,语气一改,温言道:“不知尹贺雪前往蜀中去查探什麽?”
尹贺芷鸢见到黎兵的语气有些温柔,紧绷的神经立刻舒缓。面对着这位不知是敌还是友的陌生人,她居然毫无保留的将父亲惨死一事说出。
黎兵听完了经过,叹道:“冤冤相报何时了。”
“你说的倒是容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又怎可不报。”
“可是他们为何要杀你的父亲?”
尹贺芷鸢却没有说出原因,坐在床上一个人怔怔发呆。
“今日多有得罪,还请尹贺姑娘谅解。”黎兵迅速跃至走廊,生怕尹贺芷鸢再次看到自己的背影,很快便出了别墅。
尹贺芷鸢站在落地窗前,眼神冷的可怕,注视着外面的一切,虽然什麽也没有看到,内心却如寒冰覆盖,今夜的羞辱深深打击着她的自尊,同时她也明白一个道理,只有强者才能主宰一切。
黎兵驾车行驶在暗夜中,他想起那位交手的黑衣人,并做了一个大胆的推测,黑衣人很有可能就是二十九年前没有死去的尹贺刀元。“软骨散”的线索只有定在尹贺刀元的身上,因为他相信尹贺芷鸢的话,将天忍排除,尹贺刀元又是尹贺雄一的哥哥,手上有“软骨散”不足以为奇。令他很头痛的就是尹贺刀元的真实身份和他的栖身地。
他驾着车在国道上飞驰,黑暗的道路一望无际,周围都是荒废的土地,夜─很静,风─吹得更猛烈,天边的残月被朵朵乌云遮住,两盏夜行灯齐齐灭掉,车子正在慢慢的降速。
黎兵暗自一惊,注视着车内的仪表盘,惊奇的发现全部失灵,车子慢慢的滑行,最终停靠在路边。
打量着暗夜中的国道一片漆黑,他不禁暗骂了一句:“真是见鬼,车子坏在这荒无人烟之地。”他轻轻下车,迎面扑来一股凛冽的寒风,浑身打个冷战,身体已被冷风打透。迅速掀开机盖,仔细检查了一番,自言自语道:“真是怪事,车子完好无损,怎麽会这样?”
寒风过后,一阵阴冷之风挟着啸声咆哮而来。
这阵风很熟悉,他在阴间曾经亲身体验过这种阴风拂体的滋味。
黎兵跃至车内,开启法眼四处张望,然而这次却很失望,什么也没有看到。
过了一阵,传来阵阵马蹄声,整齐的步伐伴着厚重的铠甲声混合在一起,愈来愈近。
黎兵擦亮眼睛朝远处望去,前面是一位身着铠甲的将军,骑在骏马之上,后面跟着马车队伍,身着铠甲的士兵拿着长枪长戟,整齐的迈着步伐保护着马车。
将军路过黎兵的车前,凶狠望着车内的黎兵,马车继续前行。
士兵们并没有东张西望,昂首挺胸的前行,一张张苍白的脸上毫无表情。
阴风阵阵,吹得车身晃动,黎兵在车内冻的嘴唇发白,身体抖个不停,感觉自己的阳火正在渐渐熄灭。
他毫不犹豫点起了“天灯”,手指拈着指印按向自己的印堂,一股暖流传遍四肢,整个人精神焕发,目光炯炯有神的望着车外。
夹在中间的马车很特殊,周身被红帐覆盖,长长的红帐几乎快要垂落至地面。那骑着高头大马的将军手一挥,笙乐紧跟着响起,呈现出一片喜悦的气氛。
黎兵暗道:“看这情景,难不成是出嫁?”手执武器的士兵陆续从他身边走过,队伍浩浩荡荡。
随着队伍渐渐远去,消失在暗夜中,天边的残月钻出乌云,风─渐渐变得微弱。
车子内的仪表盘恢复正常,夜行灯也变得明亮。黎兵怔怔望着前方,“阴兵借路”这四个字缓慢的说出。
隔了很久,他才收起法术。此时他的衬衫已经被汗水湿透,在车内所经历的这一切,足以令他终身难忘。
一冷一热的转变使他身心俱疲,昏昏沉沉驾车朝中海市行去。
来到市医院,刚进病房,便看到屋内众人低声的窃窃私语,胡宁宁已沉沉睡去。
苏静文虽然很困,仍是在等着黎兵归来。当看到他进屋时,苏静文的唇边荡起一丝弧度,就如风中炫舞的花。
“小黎,你去哪了?是否有发现?”郑三金抓住他的手,迫切的问道。
“为何把自己捂的这么严实?”卫天佑的脸上也挂着一丝笑意。
黎兵见到纪小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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