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蛇一手拎着一条蛇上了沙丘,不务正业地在那喊:“诶!你两个,一个有夫之妇,一个有妇之夫坐这么近,真的好吗?”
杨越摁掉了手机,回头。
杨琪亚脸上微微一红,“营长,说啥呢!?”
眼镜蛇把蛇扔在了地上,那两条可怜的家伙扭动了几下,想跑却跑不了。它们的脊骨基本被眼镜蛇抖落散了,只剩下喘气的份。
杨越挪开了一边,在陆院那会吃蛇吃到吐,现在稍微好一点,但看到这东西,还是觉得胃在抽搐。
眼镜蛇蹲了下来,“亚亚,一会我请你喝蛇汤啊!”
杨琪亚连忙摆了摆手,站起身来,“我有干粮,我不喝蛇汤。你们聊,我先下去了。”
眼镜蛇摇着手,去吧去吧。
杨越看着那女人扭着下了沙丘,问:“她结婚了?看上去年纪不大啊,到二十五岁了吗?”
“没呢!”眼镜蛇一屁股坐了下来,一边拨弄着面前的两条蛇,一边说道:“不跟你一样嘛!恋爱是谈了,但年龄没到。”
“谁啊?”
“老兰州啊!”眼镜蛇皱了皱眉头,戴上了墨镜,太阳有点大。
杨越吃了一惊:“不违规啊?”
“啥?”
“空突营谈恋爱不违规啊?”
眼镜蛇“切”了一声,“违规!所以别人不知道,就我知道,教导员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b队常年在外,人家也不容易。回营区老兰州就升少校了,三十了快。这事儿他自己有把握,我操不上心。”
杨越点点头,把手机递了过去。眼镜蛇看了一眼,皱了皱鼻子,“啥玩意啊,你不用交。”
“我怎么就不用交了?”
“你还不合格,不用出任务。我们现在是驻训,你是军官。只要不执行任务,你手机就不是问题,但是别透露位置!”眼镜蛇抖了抖肩膀,“走了走了,特么的再晒要变成肉干了。”
杨越也觉得屁股底下在冒烟,寻思着刚才和杨琪亚说话不觉得,怎么眼镜蛇一来就感觉浑身坐不住。
杨越看着那只有一格信号的诺基亚,想了想,还是把它塞进了眼镜蛇的口袋里。
眼镜蛇拎着蛇,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看了杨越一眼。
杨越笑了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离市区不太远,所以手机有信号。”
“可以啊!这都让你蒙对了。”眼镜蛇呵呵笑道。
杨越没接茬,道:“1996年4月22日,车臣首领杜达耶夫死于俄军的反辐射导弹。死的时候,他正在和人打电话。还有在南联盟……1999年5月8日……”
“打住!”眼镜蛇停了下来,低喝道:“不该说的不说!”
“是!”
杨越立正道。
眼镜蛇把蛇交给了杨越,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了手机,“你的手机我正是没收了,落实信号管制。”
“你在试探我啊?”杨越问。
眼镜蛇瞥了他一眼,“没那个精神!只不过我想告诉你,杜达耶夫死于卫星电话,gps可以把他定位在一米之内,后面那个事基本一样,你这个还差点意思,没那么严重,真正作战的时候,你的手机早被我们的电磁干扰屏蔽了,想发信号都发不出去。不过你有这个觉悟,我很高兴。”
眼镜蛇一本正经夸人的样子,让杨越有些措手不及。
两人回了营区,教导员闻着味儿就来了。眼镜蛇拿着匕首三下五除二就把那蛇给剥了,嚷嚷着要自己炖蛇汤。
还要去抓只鸡来。
然后教导员于晨光就坐着直升机走了。
没多久,回来的时候,带了一笼子鸡。
还有土豆。
杨越看得目瞪口呆,这后勤补给的效率,简直让人叹为观止。大概是人坐在飞机上,就跟营区说好了,老子马上来,东西都备好。然后直升机落都不用落,一根绳索把笼子一吊,直升机转一圈就回来了。
“你脑洞挺大的!”眼镜蛇说,一边说一边杀鸡。
那动作麻利地跟屠夫似的,杨越一转身去拿锅的空当,回来就看见那鸡已经被大卸八块了。
“营长……”
“你还是叫我眼镜蛇吧,听你叫营长,我浑身不自在。”眼镜蛇把张顺和提来的水倒进了锅里,点着了煤油炉子就把洗也没洗的鸡块丢了进去。
杨越道:“眼镜蛇啊!为啥我们炊事班没人?”
“炊事班?”眼镜蛇嗷了一声,“我们在野外,就没这个编制。想吃自己弄,不会弄的就挨饿,没人同情。你进的那个帐篷里,只有炊具,没有人。”
“那蛇穴的人也自己弄啊?”
“他们吃野战干粮。”眼镜蛇指了指垃圾桶里的空罐头盒子,“还有自热米饭,偶尔会弄个汤喝,但也得自己动手。”
“你们这也太寒酸了。”杨越心说哪有部队把炊事班当摆设的。
“寒酸?”眼镜蛇把匕首“咄”一声钉在了桌子上:“你见过把直升机当马骑的寒酸部队?这叫技巧,无时无刻都在训练的技巧。”
有道理。
杨越这次是心服口服。
趁着那鸡汤味还没飘出来的时候,杨越到各处去转了转,发现不仅仅是营部,很多人都在自己弄午饭。一笼子鸡被分了个七七八八,士兵们没有营部阔气,他们一个班也才刚刚够一只,龙凤汤这玩意只是用来佐餐的,大部分人还是只有罐头可以吃。
他们的单兵干粮不能说不丰富,牛肉罐头、红烧肉罐头、午餐肉罐头、随便吃。脱水蔬菜汤包随便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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