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曹朋是谁?”
“曹朋!”
花厅里,一个青年呼的起身,眼中登时闪过一抹冷芒。
“子善,你这是怎么了?”
盱台长疑惑的看着青年,“你认识这曹朋吗?”
“当然认得……不仅我认得,而且这曹朋,和夷石你,也有干连呢。”
“与我有何干连?”
“曹朋,就是那海西令邓稷之内弟……此前在下邳时,此子曾与他人联手,羞辱你家叔父。”
“啊?”
盱台长闻听,勃然大怒。
“你说的就是那个在下邳***,杀我叔父爱马之狂徒吗?”
“非此人,还能有谁?”
盱台长厉声喝道:“如此狂徒,某焉能饶过?来人,备马抬枪,随我出城,将此狂徒斩杀。”
“慢!”
“子善,你欲为他求情吗?”
青年哈哈大笑,“夷石,我怎会为他求情?我亦看那小子不过,然则他毕竟是海西令之内弟,而且我听说,他受陈元龙征辟,前往广陵县。如果你杀了他,只怕陈元龙不会就此罢休。”
“难道就这么放过他?”
“焉能便宜他吗?”青年眼珠子一转,“夷石,我有一计,可好生羞辱此人,为你叔父出一口恶气。”
盱台长精神一振,“子善,计将安出?”
青年在盱台长耳边轻声嘀咕了一阵,那盱台长连连点头。
“若如此,倒也能让他颜面无存,出我胸中一口恶气……来人,传我命令,曹朋所部人马不得入城,在城外扎营。不过他嘛,可以放他进来。只是给我盯紧了,随时将他的行动告与我知。”
“喏!”
盱台长咬牙切齿道:“我若不让他难看,焉能罢休?”
他和青年相视一眼之后,忽然间大笑起来……
“不让兵马入城?”
曹朋不由得眉头一蹙。
陈群则问道:“若如此,那扎营物资,应由他盱台供应吧。”
夏侯兰一脸怒色,“没有!他派人告知,说是当春初耕,县衙库府内辎重匮乏,让我们自行解决。”
“自行解决?”
曹朋诧异的问道。
按道理说,兵马经停县镇,的确是有不许入城的说法。
但这个规矩,基本上是视情况而定,完全有地方官吏掌握。对此,曹朋倒也没有太过在意。
只是这扎营辎重自行解决?
却有些过分了!
这并不是行军打仗,而是普通的经停。
一般来说,地方官府若不许兵马入城的话,会协助对方安营扎寨。
曹朋看了一眼陈群,而陈群则面露沉思之状。
“盱台长叫什么名字?”
“回先生的话,那盱台长据说是新就任,名叫宋广。”
“呃,原来是他……”陈群扭头向曹朋看去,笑呵呵道:“贤弟,只怕你有麻烦来了……这宋广的叔父,就是宋宪,也就是之前在下邳,被你折了面皮的人。我估计啊,宋广是要为他叔父出一口气,所以故意刁难。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你们就算出钱,也买不来辎重。”
曹朋眉毛挑了挑,重重的哼了一声。
没想到,会遇到这种麻烦事!
他正在踌躇,步骘开口道:“若不然,公子就别去了。”
“哦?”
“我也只是探望一下婶婶,待不了多久。若那宋广寻事,公子就别在这里停留,直接绕过。
我看罢婶婶之后,便去寻你。左右也耽搁不了多久……”
“这个?”
曹朋手执轻轻敲击马鞍桥,思忖片刻后,摇了摇头。
“宋广是成心找茬,他既然划出道来,我若是不接招的话,只怕他不会善罢甘休,还会继续生事。而且,我此去广陵,若就这么被宋广刁难,必然会惹人笑话。所以我必须要接招。”
“没错,如果贤弟退让,只会令别人更张狂。”
步骘不禁苦笑,瞪了陈群一眼,心道:你这家伙,这不是挑事儿吗?
可又一想,觉得似乎有些道理。广陵人有极其强烈的排外意识!曹朋被陈登征辟的情况又有些特殊,他没什么功名在身,出身也普通,更没有名气。不但是个外来人,这年纪还小。
诸多条件综合一处,曹朋此去广陵,势必会遭遇非议。
别的不说,只广陵郡那些名流缙绅,就未必会认可曹朋。如果曹朋此时表现出软弱姿态,势必会令那些人变本加厉……可为了自己的事情,让曹朋遭受羞辱的话,步骘又有些不安。
他犹豫一下,没有再开口。
曹朋似乎看出了步骘内心的想法,不由得笑了。
“子山先生不必愧疚,这种事情迟早要经历。即便没有盱台,也会有广陵县……如今先经历一番,也是一桩好事。我倒是想看一看,这宋广能耍出什么花样,究竟如何来刁难与我。”
步骘点点头,也只有苦笑。
“郝昭!”
“喏!”
“你就带人在城外暂时歇息,夏侯和王买,你二人带些人进城,先去购买辎重粮米,让大家先安置下来。不用担心钱帛,若用钱帛能解决的问题,那就不是问题……兄长,咱们进城看看?”
“善!”
陈群微微一笑,点头答应。
“公子,我也去。”
郭寰从车上跳下来,一路跑上前。
“夫人说,让我照顾好你。”
“这个……”
陈群道:“权作游玩,带上她也无妨!贤弟,你如今是受征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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