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高兴地直跳脚,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时猜测竟然是真的,如果杰克刚才问话的时候是很是确切的一付样子,那么,现如今,就只能说明当时的杰克是在特意炸焦大的答案,根本,在他的心里,一切都是个问号。
再看此刻的焦大,依旧不动声色,好像自己说出的老底儿跟自己就没多大关系似的。
杰克高兴地看着晴雯,晴雯对杰克点了点头,以示鼓励。
杰克说:“你个老小子骗了我们大观园上上下下这么多年,好像只有你对我们贾家的恩情,没有我们对你的抬举似的,这样似乎不大对路哈。”
杰克这么说,明显是在讽刺焦大,认为焦大这些年来一直在吃一个老本,而现如今这个老本被人给戳破了,原来也并不都是这么回事儿。
可是焦大呢,根本就是个厚脸皮,即便此刻杰克戳穿了他,他也不以为意,继续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甚而,都懒得为自己进行进一步的辩解。真是没人能拿他有办法。
杰克说:“你认不认?”看来,杰克根本就没有放下。
焦大说:“有什么认不认的,这么几十年来,我就算是不认,不也是在你们家里老老实实、勤勤恳恳地做牛做马吗?!”
焦大真的很会狡辩,明明对自己不利的事实,却被他重新用这样的说法给扳回来一局。
晴雯马上上来打圆场,说:“哎呀呀,互有恩惠,互有付出,谁也不比谁付出的少。”
杰克说:“这么多年,你真的就这么欺骗了我的老祖宗?”
焦大摇了摇头,说:“你以为你的精明是从哪里来的?还不是你老祖宗遗传给你的?你老祖宗也不傻,我南周话说的再好也是说到底一个露陷儿,所以说,我根本就瞒不住,如果你家老祖宗不替我瞒着的话。”
杰克听了这话,气方顺了下来。焦大的此番话是有道理的,他的意思是自己的老祖宗一定是识破了焦大是个胡人的事实。只不过,老祖宗网开一面,根本佯装不知。
杰克对焦大说:“好吧,好吧,老一辈的账你们老一辈去算吧,到我这一辈已经不关心这个啦。”
焦大说:“嗯,这才对头。”
杰克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问焦大:“那,后来呢?”
焦大说:“后来,我就带着马驹随着贾大人来到的南周的京城,在这里做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养马夫,而且,我一直乐此不疲,乐不思蜀。”
杰克好像能够看透焦大的心思似的,歪着他的头,问:
“真的吗?真的乐不思蜀?”
焦大摇了摇头,说:“你个小贼头,算是被你猜中了,我当时犯了严重的相思病。”
晴雯也在静静地听焦大的诉说。她有一种感觉,这焦大不仅是不简单,而且,好像还隐瞒了很多的事实,没有公开出来。
杰克说:“焦大,你不是花姑娘插花,自花自说吧?”
焦大说:“看你个臭小子,怎么又让你给逼出来了?”
看来,这爷俩的缘分不浅,说起事情来,你一句我一语的,有的说,有的闹。
焦大仿似陷入了回忆当中,说:
“当时啊,我是犯了相思病了,一个劲儿地想回到故地。”
杰克和晴雯默不作声,等待着焦大从回忆中醒转过来。
焦大说:“就是这匹小马留住了我。”
杰克看着老马,由此知道了它对焦大的重要。
焦大说:“我是胡人的奴隶,我后来又成为了南周人的奴隶,我的故乡是胡地,但是,胡地却不能解放我的身心,我来到南周,一样还是一个奴隶,但是,我有一颗自由的心,有一匹马,为我自由而飞。”
杰克上去抚摸着老马,但是,忽然,杰克转过头来,对焦大说:“不对,你说的不对。”
晴雯一看不妙,似乎,这爷俩又进入了针尖对麦芒的状态。
但是,阻拦一句来不及啦。
杰克说:“你看,这匹马是为南周服役的,而你,是胡人那里来的,你的马就是在战场上失蹄的那匹赫赫有名的战马,难道说,这马在关键的时候失蹄不是一种设计吗?不是主人的设计吗?”
晴雯似乎被杰克这么一说,也想起了那段历史上有名的往事。
就是在南周和胡人的第二次交战中,这匹汗血宝马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在战场上跑向了敌方,拉也拉不住,吓也吓不住,生生地把贾宝玉的老祖宗贾将军给带到了敌人的阵营里,老祖宗被敌人给乱箭射杀。
这个惨案换来的是南周收复北方的举动不得不予以中止。
为此,南周皇上大发雷霆,但是,整个江山的格局已经不容他再做收复北地的梦想。
这个残局一直持续到今天,也是多年来北周和南周两厢分离,不得统一的一个大大的痛点,没有人愿意提及,也从来没有人把这段历史忘记。
焦大很是吃惊,他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年方七八岁的贾家后生竟然如此地锐利,在得到有限的信息和事情的走向之后,能够经过自己的梳理和判断,查缺补漏那些不足的地方,然后,顺着历史发展的合理性脉络,竟然让他梳理出了一个答案。
并且,许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缘故吧,这个小杰克竟然敢于对比自己老上很多辈的焦大老爷子问出直截了当、血淋淋的问题。
焦大对这个小孩子有些小觑了,而此刻,他甚至有些个惧怕眼前这个小子啦,有些懊悔自己竟然嘴上没有把门的,说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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