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江市监察局副局长翁玉南,见你很高兴。”田文建的话音刚落,翁局长也把他的工作证递了上来。
见白书平有意无意的瞄了自己一眼,李国安立即走了过来,出示了下证件,微笑着自我介绍道:“龙江市开发区检察院副检察长兼反贪局局长李国安。”
级别哪个都比自己高,这让白书平大吃一惊,连忙挨个握手,并受宠若惊地说道:“没想到,真没想到。田县长、翁局长、李检,欢迎三位来黄海。”
翁玉南拍了拍他的手,意味深长地笑道:“白大队,我们是鬼子进村,打枪的不要!”
经办过南方科技案子的白书平,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连忙说道:“理解,理解。”
“白大队,你的老朋友们在我市建了一个保健品生产企业。由于还在起步阶段,无法掌握足够证据,考虑到方方面面的影响,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以公司加农户的方式,肆无忌惮的坑农害农。”
翁玉南顿了顿之后,一边招呼他坐下,一边继续说道:“市委领导对这件事非常重视,特别指示我们赶赴贵地,寻求像你这样的知情人的帮助。南方科技是什么样的一家企业,白大队应该深有感触,所以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我们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跟你联系。”
白书平点了点头,想了好一会,才低声问道:“他们现在还做冬虫夏草吗?”
“改灵芝了,换汤不换药,基本上还是那一套。”
“那你们得小心啊!”
白书平吐着淡蓝色是烟雾,环视着三人,心有余悸地说道:“黄海被他们搞了一下,真大伤了元气。不但广大种植户和银行遭到了巨大的经济损失,连市委市政斧的威信都被搞得荡然无存。别看这事已经过年近两年了,可因此而上访告状的人还是络绎不绝。”
实地调查了几天,对这些情况田文建并不是一无所知,见白书平没有把自己当外人,便若有所思地问道:“白大队,我们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查了那么长时间,却半途而废了呢?”
白书平长叹了一口气,倍感无奈地说道:“检察院不受理,剃头挑子一头热,光我急又有什么用?”
南方科技背景强硬,出现这样的情况并不令人意外,毕竟像这样扯平的事情太多了。前几天的报纸上还刊登过一则报导,说某地的一个领导,私自将职工集资房800平方米,价值数十万的车库出售,事实清楚,证据也确凿,甚至连国内许多媒体都报道过,可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任何部门查处。
纪委说他们也有他们苦衷,说他们不是司法机关,法院没有判决的罪行,纪委也不好进一步处分;检察院之所以不立案查处也是有原因的,因为他们认为此案“嫌疑人”侵吞的是职工集体财产,不是国家财产,属于职务侵占罪,应该公安局经侦大队管理。
公安机关经侦大队则认为“嫌疑人”侵吞职工集体财产属实,确实是犯罪,但是因为“嫌疑人”是国家工作人员,他们认为此案应该检察院管理。
所有的政法机关全部都在踢皮球、推磨子,普通的老百姓越来越糊涂了,明明是犯罪了,政法机关也有权对此案定姓,为什么就没有一个政法机关管?
田文建暗叹了一口气,一边点上根香烟,一边淡淡地问道:“那公安局这头销案了没有?”
“没有。”白书平微微的摇了下头,苦笑着说道:“销了老百姓不答应,不销又查不下去,就这么挂了两年,都快成悬案了。”
这个情况让李国安欣喜若狂,连忙从公文包里掏出叠照片,一边摊到桌上,一边急不可耐地问道:“白大队,你没有掌握到他们中任何一个人的确凿证据?”
白书平看了看,指着南方科技龙江分公司销售总监武山河的照片,咬牙切齿地说道:“姓武的问题不少,但从法律上来看,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如果没有进一步的证据支持,不能形成完整的证据链,就算你们顶住压力查下去,也很难定姓。”
正如白书平所说,想将南方科技钉死,只能以涉嫌制售假药和合同诈骗来调查。尽管假药罪的社会危害姓很大,直接侵犯到他人生命健康的权利。
但无论1979年刑法,还是1997年的刑法都对假药罪有规定,都将其规定为结果犯,即必须发生“足以严重危害人体健康”的危险结果才构成犯罪。这使得没有危险结果的制售假药行为,一律被排除在刑事法网之外。
法律法规建设的滞后,让处理制售假药品与处理销售假袜子一样,陷入了极其尴尬的境地。只有健全相关的法律法规,改变制售假药与制售假袜子同罪的尴尬,加大对制售假药者的监管和打击力度,才能够标本兼治解决网络销售假药问题。
远水解不了近渴,等人民大会堂里的那帮老爷子健全法律,真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更何况人家并没有生产药品,而是打了个擦边球,生产和销售“能治百病”的保健品。
至于合同诈骗罪,更是套不到专钻法律空子的南方科技头上。从企业到产品,从生产到销售,从辉煌到破产……他们考虑的是面面俱到,一切都是那么地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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