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对我们来说,拆船也是一种学习。油轮咱们没造过,箱船咱们也没造过,那些个天然气船咱们甚至脸见都没见过。如果咱们可以拆它两艘,那完全可以从另一个方面提高咱们的建造技术嘛。”
乐老书记动心了,沉思了片刻,突然说道:“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我一老战友的儿子就在拆船协会。真想干的话,找找他应该可以解决资质和核定的问题。”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既然有这个关系在,田文建才不会拉下脸去求那个牛哄哄的胡eo,便欣喜若狂地说道:“老书记,您可帮我大忙了。跟您老说实话吧,我不但想干,而且还想干出点名堂。要把咱们厂,发展为全国乃至全世界有名的拆船厂,争取一年赚它一两个亿。”
一两亿!
老爷子们被这个数字惊呆了,陆老厂长愣了好一会后,才惊讶地问道:“小田,你不是在哄我们开心吧?”
“陆厂长,您看我像是开玩笑的人吗?”
田文建深吸了一口香烟,吐着淡蓝色的烟雾,胸有成竹地说道:“我认真研究过了,船坞船台、码头设备和机械设备咱们都有,还有十几名船舶制造方面的专业人才,设备和技术没有任何问题;同时,我们隔壁就是j省最大的废物危险品处置中心,只要再找一处垃圾深埋场和建一个油泥储蓄池,那环保问题将迎刃而解。”
“拆船,尤其是拆大船,光有这些是远远不够的。”
吴总工程师想了想之后,若有所思地说道:“首先是船的问题,印度之所以走在我们的前面,那是因为他们与英国有着深厚渊源,不管造船厂还是拆船厂的老板都说英语,与英国有多方面的联系,可以从英国废船经纪处买船,中间环节少,比我们占优势。
同时,他们也是一个人口大国,而且贫富差距比我们还大,工人没有任何安全保障,雇主也不负担生活、住宿,更没什么劳动保障,人力成本要比我们低得多。”
不愧是留过洋的老专家!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虽然之前对此没有进行过研究,竟然一下子说到了点子上。这让田文建佩服的五体投地,连忙点头说道:“是啊,跟他们相比,我们的确没什么优势。甚至在买船价格上,他们都比我国开价高得多。”
“现在是什么价?”吴总工掏出笔记本,异常严肃地问道。
“印度420—450美元每轻吨、孟加拉是410—430美元每轻吨,我们去年的购船价格大概在320—360美元每轻吨。当然,这只是拆船协会统计的平均价,毕竟废船交易一般由隐伏买主私下放盘,对旧船的买卖成功价和交易条件都予以保密。”
田文建顿了顿之后,继续说道:“这里面门道很多,有根据国际惯例的上市交易,有不上市交易、有公开拍售出售、有公开招公开出卖出。现阶段我们只能从最外围入手,先联系荷兰p&o、德国汉堡秀、美国雪弗龙、美孚、英国bp、挪威伯爵等大航运公司,参加一些国际上的公开拍卖,等积累到足够的废船交易经验后,再谋求进一步的发展。”
吴总工在笔记本上飞快地计算了一番,突然说道:“按印度的价格计算,国际废船交易价格基本上达到了废钢价格的1.5倍,如果不把船用设备都利用起来,那这个利润就微乎其微了。”
“恩,所以我们才要尽可能地低价购船。”
田文建话锋一转,满面笑容地继续说道:“印度有印度的优势,我们也有我们的优势。由于采用液化石油气切割,他们的切割成本大概是我们的3倍;电力的价格更高,最起码是我们的四倍。
另外专业机械方面我们也占优势,这就意味着我们的效率要比他们高。拆一艘同样的船,他们需要一个半月,而我们只需要一个月,那这个人力成本就能一下子降下来。可以说就总体而言,我们还在同一条起跑线上。”
田文建刚刚说完,陆厂长接过话茬,若有所思地说道:“利润肯定是有的,就是多与少的问题。对我们来说,既然想上这个项目,就必须解决‘钱、船、人’这三个问题。没有钱,买不着船;有了钱,到哪儿去买船;船买回来了,让谁去拆船。”
到底是当过厂长的人,一下子就说到点子上去了。早有准备的田文建,立即笑道:“资金的确是个问题,除了向银行融资外,似乎没有其他更好的渠道,毕竟购船款不是一个小数字。很显然,银行我们是指望不上了。
但龙江除了几大国有银行外,还有一家农村合作信用联社。而且他们还是一家有读力系统代码的一级法人单位,完全可以给我们开信用证。”
尽管吴总工对金融不是很了解,但还是忍不住地问道:“信用证不就是钱嘛,你没钱人家凭什么给你开?”
“信用社不比那些银行,跟我们一样都是后娘养的。所以在为企业服务这一块,他们的政策比较灵活。我打听过了,他们刚推出一种叫进口押汇的服务。也就是当我们收到国外银行寄来信用证项下进口单据,需要对外付汇的时候,如果出现资金周转困难或资金未能及时到账,就可以用进口的废轮作质押,向他们申请办理进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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