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晕过去了。”阿苗如负释重,急急解释楚函并没有死,想要问姜三郎在哪里,可是阿烈直接蹲在楚函的跟前,脸色臭得跟人家欠他几百万两一样,使得阿苗噤了声。
阿烈掀开楚函袖子处划破的口子,瞧见伤口上敷了草药。
再掀起衣摆,查看楚函身上其他地方还有没有伤。
身上全是紫青淤血,竟然没有一处完好的。
阿烈面色沉肃,再认真摸了摸楚函身上筋骨是否断了,没事。
阿烈像是知道什么,虎眸圆瞪,凶巴巴地盯着阿苗。
因为楚函这一身的淤青,是要吃了多少脚?
昨晚那些黑衣刺客不是废物,逮到楚函痛殴的话,绝对会让楚函身上骨头都断了。
所以这么狠揍楚函的人,绝不是会武功的,那么也只有阿苗有这个机会,趁着楚函晕厥,然后……
“……”阿烈本就是戾气很重的主,这么瞪着,让人感觉周遭的空气都凝气起来。阿苗心里发悚,昨天猛踹楚函的勇气早就没了,“楚世子身上这些淤青是我弄的,我一个女人家,领着发高烧又命在旦夕的他,将他弄到这边是一路连滚带爬,连拉带扯,命都快没了,他又中了毒,我还找
了草药可以暂时压制毒性,他中间还有醒过来,吃了一整只兔子,我已经尽力了,接下来就看你怎么给他解毒了。”
这是圆说了楚函身上的伤,也提醒楚函,她才是楚函的救命恩人,更是让阿烈不要干瞪眼,赶紧给楚函解毒要紧。
阿烈立即使出眼色给后头的另一个人,那人应该是懂医术的,立即上前给楚函把脉。
阿苗嘘一口气,终于转移了阿烈的注意力,不然再继续被他瞪下去,她可能会怕得不敢呼吸,然后窒息而亡。
“媳妇儿。”
阿苗循声望去,瞧见站在一个大石头后边的姜三郎。
他的武功什么的不如阿烈他们,是以,落后了一些。
阿苗的泪水涌上,瘸着腿儿就要扑向姜三郎。
姜三郎自然快一步,在阿苗因为脚步乱而踉跄跌倒的前刻接住了她。
虽然只是分别一夜,却经历了生死,再见恍如隔世。
俩人的心情都很沉重,激动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平安就好,他们俩全都平平安安,没什么比这更好了。
小俩口的团聚感慨间,阿烈已经指挥着随从,将楚函抬上了担架。
姜三郎也向阿烈告辞,“我与媳妇儿不再为楚世子添乱,若有需要,就来互坝村吧。”
阿烈略微迟疑,这才道:“那我们就先走了。”
也许是想他们夫妻俩反正就是回互坝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楚函若还想找事,也可以等养好伤解完毒再说。
不得不说,与姜三郎的团聚后,想到楚函的认亲,又让阿苗愁得不行。
“这边的山路很陡峭,我背你,到了山坳那边就有马了。”姜三郎道。
阿苗发问:“昨天晚上是阿烈侍卫救了你吗?”
“嗯,就是他叫醒我的,然后告诉我,你已经被楚世子救出来了。”
“你(媳妇儿)一定担心死了吧?”阿苗与姜三郎竟说出同一句话来。
俩人忍不住,全都噗嗤笑了出来。
阿苗靠在姜三郎的背上,被他背着,其实她觉得自己走得动的。但是姜三郎想背,她就让他背,因为她也很喜欢这种感觉。
姜三郎是觉得昨晚如此危险,而他没有保护好媳妇儿,所以心里有内疚,更是舍不得阿苗操劳走山路。
可是阿苗很感动,对姜三郎又何尝没有愧疚,若不是他被下了méng_hàn_yào,也不至于那么凶险。加入阿烈没有及时去救,他们夫妻俩早就阴阳相隔了。
想到这边,阿苗呜呜哭了起来。
姜三郎原本是朝前走的,感觉到阿苗在背上哭泣,心疼极了,赶紧将她放下来,搂在怀里安慰道:“媳妇儿别哭,都是我不好,你受委屈了。”
阿苗一直摇头,否认姜三郎说自己不好的话,可是她的嘴巴又嘟囔道:“嗯,就是你不好,谁让你骗我,你真的要去做刺客送死吗?你死了,我怎么办?”
姜三郎为阿苗擦着眼泪,内疚极了,都要变结巴了:“你、你听楚世子,说、说了?”
“他如果不告诉我,你是不是永远也不会告诉我?”
“不是这样的,昨天我……”姜三郎有些不知所措,是觉得自己嘴巴笨而感觉懊恼。
主要是因为阿苗哭了,是他做了错事,被气哭的,这是第一次。
姜三郎急得不行,想道歉,又不知要怎么说,怎么做,她才会开心起来?
“我知道你为了我好,我反正把话撂下了,你如果为了我的腿去冒险,就算拿到了续脉连筋散,我也要拿石头砸烂另一个腿!”阿苗哭得好不伤心,是真的被姜三郎气到了。她宁愿瘸一辈子,也不要姜三郎去九死一生,“你如果有个好歹,我以后怎么办?”想到这边,她赌气道:“哼,如果你有个好歹,我反正也变漂亮了,去找个更好的男人,不会短命的,会爱惜自己的,不对
,我要找一窝的男人,明面的丈夫,背地里的,总之会疼我,不会离开我去拿自己的命来赌就行。”
“媳妇儿……”姜三郎急得汗都出来了,请求道:“你能不能不要说找别的男人,我难受。”阿苗握起拳头捶他胸膛,结实的肌肉,也不顾自个儿手疼,可用力了,“你如果不在我身边,你管得到吗?你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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