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规矩,大哥在这边,我还没开吃呐。”楚函道。
阿苗撇了撇嘴,也明白过来,感情她的拒绝,还没有打消楚函认妹妹的意愿啊。
她在溪边的时候,想得可清楚了。
荣国公府是龙潭虎穴,说什么也不能去。
首先,楚函的亲生母亲——荣国公夫人,能看她顺眼么?
而楚国公——楚斩天,会疼她宠她?
说不定一看见她,就想起曾经被费氏那个丑女吃干抹尽,那种屈辱跟憋屈,万一哪次爆发了,直接拿起大刀砍向她……
所以,打死她都不能去荣国公府。
“你不会用姜三郎的生死来逼我去荣国公府吧?”阿苗道,眯着眼睛看着楚函。
楚函对上阿苗的视线,“你真去荣国公府?”阿苗想了想,换一种说辞:“我是孽种,这些天活得有些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是老天给我的惩罚,我算过命,注定不是那种大富大贵的,我是劳碌命加劳心命,这样才能长寿一些,跟你去荣国公府,锦衣
玉食,折福折寿,我命已经薄如纸,经不起啊。”
“你这人……”楚函顿了一下,开口道:“面对威逼、利诱,依然理智的可以,懂得茶,还与我说出慎独二字,让我看不透,摸不清。”
呵呵,你也让我看不透啊,所以很惶恐好不好。阿苗心里默默吐槽。“就算有上过学堂,都不一定晓得“慎独”的意思。我曾戏弄过朱然常,那一次,我在人前赞他书法了得,让他飘飘然,又在众目睽睽下,让他提笔写慎独二字,他竟不知道哪个慎哪个独,里头的含义又是更
不懂了。”
“就是昨儿被你劫持的那个肥的可以的猪肉肠?”阿苗反应过来,只因朱然常这个人她没有多大印象,选择做鱼儿的记忆,很快删除这个人。
是以,她才慢一拍的反应过来。
“儒学不是华国尊崇的吗?他身为太傅的孙子……”阿苗讲到这边,又道:“他一个酒囊饭袋,属于你们读书人的奇葩吧。”
阿苗觉得,二十一世纪,不懂得慎独很正常,这个时代,应该是大多人懂,而朱然常则是学渣中的渣渣。
“非也。”楚函摇了摇头,不再与她多说。
阿苗也懒得与他废话,径自走回一旁小溪边,瞧瞧那边的成果。
设想很美好,可是现实很骨感。
一排的藤蔓笸箩,大多已经被溪水冲烂,唯一的一个,阿苗不报希望,踩着石头过去看看情况。
“好大的鱼,还有虾和蟹。”阿苗惊呼起来。
金凤蛋蛋道:“昨晚主人一夜惊吓,也该有点惊喜啦。”
阿苗喜滋滋地掏出匕首,杀鱼,就着清澈的溪水冲刷一下,就返回楚函那边。
楚函已经将兔子啃得干净,阿苗哼了一下,拿出鱼,就开始在那堆没有灭去的火堆上烤鱼又烤虾。
楚函瞧着阿苗搬着石头,架好了,虾放在石头上,然后下头大火加热石头,那几只虾还真的变了颜色。
“这样都能行。”楚函不得不感叹,她倒是小聪明的点子用不完。
阿苗继续手上活计,发问道:“吃完咱们就出山吧。”
楚函摇头。
阿苗眼睛大睁,“我瞧你好像没多大事儿,你不会是爱上这里,要隐居山林?那我可不陪你,我要去找三郎。”
找姜三郎这件事,她可急切了。
楚函举起食指,戳了戳天。
阿苗也抬头看向蓝天,昨夜下过雨,此时的天格外蓝,没有云彩,像被洗过一样。什么都没看到,也学楚函戳了戳天,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笨,没瞧见天上翱翔的鹰吗?”
“瞧见了,跟你不肯出山又有什么关系?”阿苗问出后也明白过来,转而道:“这些鹰是你们家的,然后它们在找你,找到你就有人来救你?”
“没错,你的脑袋转得很快,像是楚家人。”
“……”
阿苗暗暗撇嘴,感情楚函是不抛弃、不放弃认她做妹妹了?
“我是孽种,天生就罪孽深重,你我其实算是清泉寺正式认识,那是佛教圣地,佛祖慈悲,你也不会再造杀孽,何必让我去荣国公府送死呢?”这话说的有些突然,阿苗的眼珠子转了转,立即进一步解释:“荣国公绝非等闲人,生我的女人当年造次,能活命,然后我也有机会生出来已经是偷来的日子了。哪敢送到荣国公的跟前啊,我有自知之明,
所以还是回互坝村去,然后每日三炷香,给荣国公供上长生牌位,另外楚世子的放过之恩,我也记住。”
这厢真真是服软又好言好语跟楚函说道理。
“三妹妹能屈能伸,说话可硬可软,话锋一转,换了语气与表情,其实意思一个样,铁了心不想认祖归宗啊。”
阿苗心里暗哼,“是的,所以你也不要逼良为娼了。”呃,急一下,用词都傻了。
瞧着阿苗因为口误,楚函似笑非笑。阿苗本就尴尬,瞧见他的表情,心里更来气了,“楚世子还是不要强人所难了。”阿苗对着楚函拱手鞠躬一下,十分恭谨起来:“你一心要我去荣国公府,考虑过荣国公的感受吗?考虑过荣国公夫人的感受么
,考虑过我的感受么?”
楚函算是看出来了,如此礼貌的一揖,是为了这后头强硬的三个反问。
不得不说,楚函被阿苗这一问,当真怔了。
阿苗不知道楚函具体想些什么,但也知道,荣国公或者荣国公夫人绝不欢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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