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晚上断断续续的大战,李少安起床时连腿都在打颤,短短的两天里,简直把前半辈子所有欠的都补上了,李慧茹的疯狂让人不敢相信。
拖着沉甸甸地步伐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李慧茹早就换好了那身修长高挑的大衣,脸上的气色红光发亮,明显是被爱滋润的结果。
“怎么了,看你没精打采的,没睡够吗?”李慧茹看着李少安精疲力尽的模样,忍不住窃笑。
李少安无可奈何地看着李慧茹,叫苦道:“我到底怎么回事,你还不知道吗?”
李慧茹凑到李少安耳边,媚笑道,“到底怎么回事,我真的不知道,要不你给我说说。”
李少安翻了个白眼,还真是女人流氓起来果然没有男人什么事,堂堂杨桥镇何人不知何人不识的火辣女老板李慧茹,竟然也有如此少儿不宜的时候。
幸亏也只有李少安一人知道,不影响李慧茹对外的形象,反倒增添了两人之间的情趣。
玩笑归玩笑,开完玩笑接下来要考虑的是正经事情,李慧茹说道:“来村里也有两天了,你安排一下,看看怎么送我出去吧。”
“这就走吗?”李少安有些不舍。
“几个厂都等着我回去打理,再说我家那个要从县城回来了。”李慧茹说道。
“那你等会儿,我去借辆三轮车来。”
说着,李少安出了门去找牛铁柱借车。
牛铁柱一听李少安要借车,不二话直接把钥匙扔给了李少安,他这辆车当时买的时候还是找李少安借的钱。
李少安一直把李慧茹送到铁山湾村口,被李慧茹叫住。
“就在这儿吧,我自己坐中巴车会去。”
“不让我直接送到镇上去吗?”
“被人看到不好,还是小心些为妙。”李慧茹回头交代,“以后你回到镇上,我们两个尽量少接触,最好不要再来找我,镇上全都是熟人,以免被人猜疑。”
“我知道。”李少安情绪有些低落。
看到李少安的表情,李慧茹有些不忍,又道:“有机会我会提前跟你讲的,有些事情你我都懂。”
送走李慧茹,李少安骑着三轮车打道回府。
刚回到铁山湾,就听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王香秀她爷爷也就是王善奎死了。
回到家里和哥哥嫂子一打听,才知道就在自己送李慧茹离开之后,王家人拖着王善奎的遗体回了铁山湾。
“老爷子走得可惜……”
李少国幽幽叹气,想起以前小的时候,带着两个弟弟去王家田里偷红薯,被王善奎逮个正着,不仅不骂不打他们兄弟几个,反而还让他们带些回去,确实是个心地善良的人。
“那现在呢?咱家要不要去帮忙。”
“葬礼明天开始,你嫂子已经答应人家,过去帮忙端茶水了。”
……
人过七十古来稀,过了七十再去世的丧事叫做喜丧,这就是农村里红白喜事的由来。
王家挂起了缟素,堂屋中间摆放着一口新做好不久的黑漆棺材,棺材底下用长凳垫着,棺材盖斜斜盖在上面,露出一半的空隙,里面躺着王善奎的遗体。
在棺材前面的地上,点着一盏桐油灯,这在乡里的说法是长明灯,用来指引人的魂魄升天。
王家的老老小小全都披麻戴孝跪在棺材前,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泪痕,尤其是王香秀,眼眶红肿,显然才刚刚大哭一场。
在堂屋里除了王家的孝子,还有专程请来的道士做道场。
唢呐、笛子、锣、镲……热热闹闹地吹奏着,除了道士们自己,没人听得懂他们嘴里到底在唱些什么。
村民们一个接着一个地赶往王家,来的人不会空手,通常都会带上一挂鞭炮,会有专门负责点炮的人接过鞭炮,拿到坪里点燃。
炮竹一响,道士们的吹拉弹唱随即开始。
谭红霞和村里另外几名妇女负责烧开水、泡姜茶、迎宾,为前来的村民端上一杯红糖姜茶,祛风压惊。
死者为大,前来的宾客会跪在草团上给王善奎磕上一个头。
王长贵是长子,和其他孝子不同,他站在门口,只要有人前来凭吊,王长贵都要磕头还礼,直到宾客把王长贵扶起。
葬礼有多久,王长贵就要在门口跪多久,本来亲人去世就已经让人悲痛万分,还要强撑着身子在门口还礼,饶是王长贵一副铁打的身板撑了一个上午之后终于晕倒下去。
王长贵倒了被抬进房里休息,他的两个儿子王金来和王银来交替着顶上,只要有人前来,还礼是绝对不能少的,这关乎一个家族的颜面。
通常在灵堂前行过跪拜礼的乡亲们会去到里面的偏房,在这里通常都会请村里的会计来帮忙收人情。
人情就是份子钱,只是不同地方叫法不同而已。
当时村里面家家户户有什么事,随份子多是一块两块,礼轻情意重,看中的不是钱的多少,只是一个意思。
给了这笔人情钱,乡亲们会来到屋后的院子。
这里搭了棚,摆了桌,角落里垒着土灶,大锅大蒸笼,村里会做饭的都来帮忙,张罗宾客的酒宴。
一场葬礼,上上下下要请来帮忙的人不下三四十个,除了刚才的那些,还有一帮在杂屋里扎纸人纸房子的年纪稍大些的妇女,以及出殡时抬棺材的青壮劳力。
“宾客到!”
站在大门口迎宾的村民一声嘹亮的高喊。
李少安手里抱着一卷脸盆大小的炮仗来到王家门前,很快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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