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钧、萧赞育,贪生怕死,护卫领袖不力,曾扩情屈从叛匪,无耻至极,着即收监,交由戴笠审查。”
几个人一看戴笠出示的手令,顿时有些傻眼了,钱大钧当即称冤,戴笠苦笑下说:“钱老师,有人在校长告你,说是你批准将校长专列调走地,此举有与张杨合谋之嫌。”
钱大钧大怒,叫起撞天屈,他脱下上衣:“你看看,事变当夜,我与叛军血战,这就是证明。我怎么与张杨勾结了。”
钱大钧肩上靠近心窝的地方依然被包扎得紧紧地,戴笠仔细看后说:“钱老师放心,校长那里我一定替您说清楚,校长知道后也一定明白这是有人中伤,但现在您还得跟我走,等校长新命令一到,您肯定会被释放。”
曾扩情和萧赞育也不服,曾扩情辩称他去广播也是考虑校长的安全,并非是向叛军屈服;萧赞育也称他一开始就被突入的叛军抓住,并非不想反抗。“各位学长,不要难为小弟,校长命令我必须执行,你们有什么可以写出来,我一定转交校长,”戴笠说到这里似笑非笑的说:“不过,若你们能有钱老师那样的枪伤作证明那就更好了。”
曾扩情傻了,他是在省党部内被捕的,省党部根本没自卫能力,叛乱一起,很轻易的就被东北军拿下了。萧赞育则不然,他是蒋介石的侍从,事变当夜,蒋介石的侍从死伤惨重,可他却一枪未发。
几个人的事报到蒋介石那里,钱大钧立刻释放,送进中央陆军医院继续治疗,可曾扩情和萧赞育却始终被扣押在陆军监狱,不久,河南的萧洒,蒋坚忍也被送了进来。
事变中,萧洒在河南组建了三十万民军,动静之大,绝不下南京;他的行为让蒋介石非常怀疑,可萧洒面对戴笠的审问,坚持声称这是为了稳定地方,营救校长作出的举动,戴笠也没深入询问,然后就向蒋介石报告,“似有异心,查无实据。”
萧洒很快出狱,可曾扩情和萧赞育还待在陆军监狱里,两人都心如死灰,不知道蒋介石如何处置他们。
可就在几天后,戴笠再度提审他们时却是笑容满面:“两位学长向校长求情,校长决定把你们派到他那里工作,这是校长的手令,你们看看吧。“着令曾扩情、萧赞育调任西南开发队,具体工作由西南开发队队长庄继华分配,克日报道。此令,蒋中正。”
曾扩情和萧赞育长出一口气,他们有点纳闷的看着戴笠,戴笠那张长脸上露出一个笑容:“这次是文革学长出面,否则你们恐怕还真得在这里面待上一两年吧。”说到这里他叹口气:“其实你们的事情不算大,真正麻烦的才开始。”
“谁?”曾扩情下意识的反问道。
“还能有谁。”戴笠淡淡的说:“走吧,我给两位学长接风。”
的确真正麻烦的是邓文仪和贺衷寒。在溪口休息了八天的蒋介石开始分期分批接见南京过去的党政军人员,不过见得不多。但从这些人口中传出来的话中,以及蒋介石随后发布的命令中,官场调整已经初露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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