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李氏却不管眼前情义浓浓的两人站起来对刘殷淑说:“阿淑,按我们这里的规矩,成亲前新人是不能见面的,你随我来。让他们去准备。”
说完庄李氏就朝内屋走去,刘殷淑看看庄继华,庄继华示意让她随养母进去。刘殷淑这才依依不舍的随庄李氏进去了。
等她们地背影消失后,庄继华才回头坐到椅子上,宋云飞和伍子牛的情绪起来了,没等庄来顺说话,伍子牛就抢先说:“师长结婚,这三媒六聘应该不少,这媒嘛可以由我来当,云飞兄可以负责采办,装饰新房。”
媒人在操办婚事时。除了送新娘外,还可以收谢媒礼。所以伍子牛这是给自己找了个好差事。庄继华和宋云飞同时笑了。宋云飞笑道:“文革,你认为他的安排如何?”
庄继华苦笑着说:“这婚事我可不知道怎么操办,要我办个西式婚礼我懂。这…我还真不懂。”
庄继华倒不是推托,他地确不懂这老式婚礼的那些道道,他只是听说过,这老式婚礼的礼节很多,要花费不少时间。
宋云飞也只知道部分礼仪,他与小秀成亲也就只是请伍子牛在一起吃了顿饭就完事了。
庄来顺摇头叹息道:“你们这些孩子呀,成亲要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和亲迎。这一道道下来。至少也要半个月,你要简办。其他都可以省,这迎亲不能省,我去和族长商议下,看看该怎么办。”
庄继华头有些大了,这样搞不知要花多少时间了,可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四川现在剑拔弩张,形势眼看就要大变,他必须利用这场事变,才能顺利在四川站住脚,打开局面。
“爸,我结婚,我们家自己商议就行了,何必麻烦族人。”庄继华说:“我看这样,殷淑不是在学校当老师吗,我们就到学校迎亲,至于酒宴,我认为不请外人,只请请村里的乡亲们,有多少请多少,至于酒宴如何操办,我们不管,交给镇上的酒楼厨师,让他们派人来做。”
庄来顺扳着手指头算算然后说:“这要花不少钱呢,家里修房子,买地买牛,也没攒下多少钱,我说孩子,以后过日子,还是得省着点。”
宋云飞直摇头,伍子牛笑着嚷道:“老伯,钱你就不用担心了,师长现在可是天下有数的有钱人,钱的事情,您老根本不用操心。”庄继华闻言里拿出一叠钱交给庄来顺:“爸,钱的事情您不用操心,这点钱您先拿着,以后我还会陆续寄回来。”
庄来顺从来没有一次看到这么多钱,他不仅有些慌了:“这么多?这几年你在外面都做什么生意呀?”
“这事,我们以后再说,现在我去云桥找酒楼厨子,让他们明天来村里办酒席。”庄继华站起来对宋云飞说:“云飞和我去,子牛,你留在家里,帮我爸妈布置新房。”
而在屋里,庄李氏拉着刘殷淑低声细语:“闺女,委屈你了。”
“妈,不委屈,”刘殷淑低着头,满脸红晕,多年心愿虽然得尝,可要当新嫁娘了,也禁不住害羞不已。
“我这孩子,自从好了后,就没安稳过,整天在外,也不知道瞎忙什么?”庄李氏很喜欢温柔贤惠地刘殷淑,这几年交往下来,她就感到这个儿媳是上天赐下来的最好礼物:“先是一走三年,然后又一走五年,这到家还没一会就说又要走,唉。”
庄李氏说着忍不住两眼湿润,要落下泪来,刘殷淑慌忙柔声劝道:“妈,您别伤心,文革他也惦记你们,当初在广州时,他就常说起爸妈,可是他实在太忙了,根本无暇分身。”
“妈知道他出息了,看看这些年来家里地人就知道了,以前见个县官都是了不得地大官,可来家的这些官,听说大都是三四品的大官,甚至有些还是一二品地朝廷大臣,可就算这些人对我们这两个老头子老婆子也是有礼有加,…,以前我们没儿子,村里族里常受人欺负,可自从有了这孩子后,这方圆百里内,再无人敢欺负我们。”庄李氏既骄傲又忧伤,其实她说这么多,也是告诉刘殷淑,婚礼虽然简单,可她的这个养子决不辱没了她。
刘殷淑却没想这么多,她完全被即将到来的幸福压倒,庄李氏的话让她又好笑又骄傲:“妈,您放心吧,有文革在,什么都不用担心,家里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庄李氏站起来,走到一个柜子前,从里面捧出一个描金小木箱,从里面拿出一个小手帕,庄李氏把手帕在桌上展开,里面是个晶莹剔透的手镯。
“孩子,妈没什么东西送给你,这是当年我出嫁时的随嫁之物,妈送给你。”庄李氏说着把手镯给刘殷淑戴上。
刘殷淑慌忙阻拦:“妈,可别,这是您心爱之物,媳妇可不敢领受。”
“傻孩子,”庄李氏笑了:“我就只有继华这一个孩子,不给他媳妇还给谁。”
“妈!”刘殷淑不再拒绝了,只撒娇地把头埋经庄李氏地怀里。
庄继华成婚在庄家村可是件大事,庄来顺一告诉族长,族长立刻决定接管庄继华的婚事,他要大办,不但要请族中人,还要请镇上大户,以及县里地一些望族,庄来顺把庄继华要简办的意思告诉他后,老族长生气了,颤微微的找着庄继华,直言批评他不该如此草率,庄继华又只好费了一番唇舌,好容易才把老族长劝住,然后他就急匆匆去镇上流香阁请厨师。
等他回来时,家中已经是人满为患,族里的妇人们来了七八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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