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元良带队向西边退去,这一退就退到了奉新,参谋长马占存提醒他不要远离南浔线,孙元良嗤之以鼻:“文革不是说了吗。可行则行,不可行则不行,南浔线上敌军多如牛毛。我一个团能干什么?”
“团长,如果我们退走,卢香亭就可以全力进攻南昌,文革据守地牛行车站就会首当其冲。他那里也只有一个团,能挡得住?我想他的意思是让我们骚扰南浔线,使敌人不能全力进攻。”马占存苦苦相劝,他是黄埔二期毕业,以二期生的资历能担任团参谋长,说明他有过人之处。
孙元良犹豫了,庄继华信里虽然说得很客气,可是其中的含义完全能看出来,不过孙元良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后果。
如果庄继华活着从牛行车站出来。如果他以后得知自己弃他而逃,以庄继华在黄埔系里地人脉,蒋介石地器重,…,他要报复的话。不要说前途了,恐怕性命都很难保住。
孙元良停下脚步愁眉紧锁:“那你地意思是…?”
马占存见此知道他心有所动,赶紧上前:“卑职建议,我们就在乐化到永修之间游动,打弱不打强。破坏铁路运输。如此敌人就必须分兵保护铁路。也就无法全力向南昌进攻。”
“打弱不打强;敌弱则打,敌强则不打。乐化到永修少说也就几十里吧,总不能个个地方都是强敌。嗯,好,就这样办,”孙元良站住脚步:“命令部队停止向后转,我们再去乐化。”
孙元良一念之怕使他在战后逃脱了蒋介石的严惩,进而得到一个东渡日本求学的机会。
郑俊彦击败邓彦华和孙元良后,立刻驱兵越过狗子山、朝天岭,当晚前锋刘翼宣团进抵距离牛行车站十多里外的蛟桥车站。
深夜时分,蛟桥车站枪声大作,宋雄夫指挥一营,兵分三路,从南东西三面杀入车站,睡梦中惊醒的前锋团,慌忙抵抗,却那里来得及。火光中,杀声震天,人影穿梭,一营官兵以白刃开道,远射近挑,丝毫不给孙军喘息时间,团长刘翼宣顾不得穿衣,拎着枪,指挥卫队展开阻击,接替巢郭俊的一连长常建诗,带着部队依托障碍与敌人展开对射。没多久宋雄夫亲率地二连杀散左翼的敌人后,从侧后冲过来,敌人仓促组织的防线立刻垮了,刘翼宣在卫士地掩护下落荒而逃,失去指挥的敌人更是乱作一团。宋雄夫再次分兵,从左右两侧包抄过去,到天明时,蛟桥夜袭大获全胜。
“妈的,真不经打。”宋雄夫望着寒风中瑟瑟发抖的俘虏,鄙夷地吐口唾沫。昨夜的袭击是庄继华灵机一动下作出的决定,刘翼宣进驻蛟桥不久,庄继华就得到侦察员的报告,他询问了蛟桥的详情后立刻决定夜袭,宋雄夫早就憋着火,进攻牛行车站时一营被当作后卫,这让他大为不满,听说夜袭计划后,他立刻要求把任务交给他,庄继华本就想派他去,也就顺水推舟同意了。也怪刘翼宣太大意,士兵也太疲劳,车站外只安排了明哨,结果被一营轻松摸掉。进入车站后,在第二层岗哨前才被发觉。
作为孙传芳的嫡系部队,装备的确精良,光各种机枪就有二十多挺,其中新式的捷克造zb2机枪就有七八挺,此外还有手提机关枪近百支,而且还有两门迫击炮,至于其他弹药,宋雄夫根本没点。打扫战场之后,他押着俘虏迅速回去了。
宋雄夫的夜袭让郑俊彦丢弃了骄狂之心,行动变得谨慎了,这又引起卢香亭的不满,卢香亭是因为孙传芳把给邓如琢地那句话又发给了他,可郑俊彦感到牛行车站的第一团是块不好啃的骨头,所以他又耍个滑头,向卢香亭建议让第十师从生米街渡河,从彰江门进攻南昌,反正孙传芳说得十八小时拿下南昌,没有要求牛行车站,让杨赓和的独立旅监视牛行车站,卢香亭接受了郑俊彦的意见。转念又想到这个第一团不声不响地吃掉了他两个团,就这样放跑他也太便宜了,于是一个电报追上准备转向的郑俊彦,让他留下一个团交给杨赓和指挥,给杨赓和的命令由监视改为围困。
郑俊彦在蛟桥誓师,他把前锋团团长刘翼宣押到军前,历数刘翼宣战败的罪责,宣布将刘翼宣就地正法,以正军纪。可怜刘翼宣。好不容易逃出宋雄夫地屠刀,却没想到未能逃脱郑俊彦地屠刀,活生生被他祭了旗。
刘翼宣地人头震惊全师。官兵上下均知该卖命了,未战即杀官,而且一杀就是团长,这种事情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作的。一股悲壮地战意在官兵中生成。
杀了刘翼宣之后,郑俊彦又学邓如琢许诺,破南昌之后,解除军法三日,任官兵抢掠,这个承诺让全师上下欢声雷动。
杀人鼓劲完成之后,十八个小时已经过了六个小时了,郑俊彦连夜从生米街渡过赣江,然后立刻向漳江门展开攻势,走到半路就发现从南昌城里乱哄哄出来一大群人。郑军前锋立刻展开攻势,那群人猝不及防,立刻四散奔逃,大部分人翻身逃回南昌城,郑军随后追击。郑俊彦很是奇怪,这些人不守在城里,跑出来作什么,审问俘虏才知,这是第六军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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