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切都是方春旎一早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那私生子偷偷同她千辛万苦生下的龙种掉包。滴血验亲竟然验看的是她所生的骨肉的血,自然同皇上的血相融,而她养了数月的麟儿,竟然是方春旎这贱人的杂种!
“贱人,贱人你好狠毒!”封玉娇冲上去抓扯方春旎,却被方春旎厌恶的退后一步,怀里的猫儿“喵”的一声叫,穷凶极恶的冲向封玉娇,反慌得封玉娇连滚带爬奔去轿子躲逃。
“姐姐好走,妹妹是来为姐姐送行的。如今姐姐出了宫墙,今生今世休想再回宫墙了。”她打量封玉娇不屑道,“不是妹妹从中作梗,是姐姐娘家的姊妹,有意做赵王府世子妃的封家二小姐凤娇,她听闻姐姐同人有染,如今又失了圣宠,怕姐姐碍着她的前程,她一早的就在去庵堂的路上候着姐姐了。”
方春旎对了远处招招手,宫女太监们疾步奔来,前呼后拥的抬起步撵而去。
只剩下封玉娇失魂落魄的瘫软在轿子里,嘴里喃喃道:“姑母,母亲,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晚膳时分,众人笑语喧盈,围着老夫人说笑。
直到谢子骏同公主双双来到,众人才略敛了些肆意的言语。
众人落座,等了大老爷谢祖恒归来开席,直待了许久,谢祖恒才匆匆归来。
他进屋先给老夫人请安,就回房去更衣,显出些失魂落魄的颓唐。待他重新转回落座时,老夫人关切地问他:“祖恒,今儿是怎么了?面色不好。”
谢祖恒揉揉头说:“世风日下,盗匪猖獗。宫里贬去庵堂去礼佛的一位小主儿的轿子半路遭劫,马毁人亡!”
“阿弥陀佛!”老夫人闭目诵经,连声道着“罪过罪过!”人人惊骇,怎么闹了劫匪?这可是京城,天子脚下。
“人有旦夕祸福,富贵不长,也是前世修得福报浅。”谢妉儿叨念一句,一面搀了老夫人坐稳。
流熏四下一看,不由问:“哪位小主儿?”
谢祖恒迟疑地望了众人一眼,讪讪道:“过世的是宫里的静常在,你母亲封氏的娘家侄女,她尚且不知呢。”
“是……玉娇姐姐?”谢展颜惊得手中的银牙箸咚的一声落地,她死了,难道是方春旎?
谢祖恒沉个脸点点头,流熏更是一惊,仿佛暗处冷不地方冲来一恶兽狠狠咬了她一口,令她痛心之余惊愕不已。封玉娇死了?昨日一场恶战,春旎姐姐翻身,混淆黑白,竟然将封玉娇姑侄二人逼入绝境。若是换做旁人,或许她还心疼,如今是封家的人,她心里反有些快意。只是,她心悸的是春旎姐姐,竟然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封玉娇的人命,十有八九同她有关。只是,她如何也想不懂,昨日滴血验亲,难道是那银汞中做了手脚?如今封玉娇忽然被灭口,她更看不出旎姐姐这步棋路所在。
“算来也是这孩子今年命犯天煞。”老夫人叹息一声,“可惜花儿一样的年纪,风华正茂的,哎!天妒红颜。”
“命该她如此!谁让她蛇蝎心肠,诬陷驸马爷同如妃有私情的。”公主愤愤不平道,又将一快鸡肉夹起放去谢子骏碟子里,臂肘撞她一下骂:“看你愁眉苦脸的,莫不是你心里有她?”
“公主!”谢子骏嗔恼一声,公主噗嗤一笑掩口说,“人家知道你看她不上的。父皇看她不过是瓶花儿,如今败谢了,怕也不过是叹息一声罢了。”忽然她眉头一扬,不依不饶道,“倒是你那个旎表妹,人家对你本没意思,只你痴心,若你再敢对她眉来眼去的,看我不饶你!”
谢子骏频频递她眼色,公主则旁若无人的肆意说闹,终于她说:“若说如妃,还颇是良善。静常在如此祸害她,招招夺命,她还慈悲为怀收养了静常在的儿子。今儿我入宫去看,如妃将璋儿抱在怀里,反将瓒儿交给嬷嬷抱着,宫里怕除了母妃,鲜有女人有如此肚量了。父皇都在夸赞她的贤德呢。”
谢妉儿原本被她小夫妻斗嘴拿女儿春旎扎筏子说的进退不是,如今听公主不过是快言快语,言语中切,就笑了打趣说:“这是老祖宗一手调教出来的。”
老夫人一笑说:“嗯,旎儿这孩子有慧根,不似你这个猴儿,不堪教化,一定要个紧箍咒勒着些才是。”
又是一番逗闹,流,心里在想,人非圣贤,是常人就有一颗寻常心。母子连心,竟然春旎肯放弃自己的孩子去精心照顾封玉娇留下的孩子,这是何意?又转念一想,或许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做了母亲的人,未免都有那一份心底的柔弱,见到孩子都情难自已的去呵护。
“静常在落难,岂不是刑部的失职,京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京兆尹也难辞其咎。”老夫人问。
流熏一想,封家这才是打自己的嘴。封家执掌刑部,竟然刑部尚书的女儿在京城天子脚下遭了劫杀丧命。若是此案不查个水落石出,怕是封家难辞其咎。死了女儿,又落了失职之罪,封家如今可是祸事连连。
用罢晚膳,流熏出了房门,才行出几步,哥哥谢子骏跟上。他屏退丫鬟婆子们说:“我同大小姐说几句话。”
一把握住流熏的腕子,抓了就向后园去。
“哥哥,哥哥,你慢些!”流熏气恼道,但心知哥哥还为昨日的变故受了公主诸多无妄之气。
她笑骂一句:“受了嫂嫂的床尾气,只拿妹妹来逞威风。”
猛然,谢子骏回身扬手一记耳光抽在流熏的面颊上,打得流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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