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瑶华心中已经是恨极了背后虎视眈眈百般陷害,次次都轻而易举让自己霉运连连,丢丑在前的幕后推手,谁会喜欢被人当猎物一样,稍不留心就掉进陷阱去的生活?她不喜欢,不止不喜,而且恨透了这种被人视作玩物的如履薄冰!
俩人针尖对麦芒似得对峙,太后却是姗姗来迟,不,应该隐藏至今,才跳了出来。
“宁妃所说,可为真?”太后悠悠开口,微阖双眸,静如菩提。
“母后!”
“太后,臣妾所言句句为实!”柳瑶华忙行礼问安。心道,好险,差一点自己就要在那暴君眼皮子底下讨不着好儿,每次危机,这太后好似成了她的护身符似得,心中小小得意了一下。
“嗯,哀家问你。第二日,不是还请了太医为你问诊?当时若是有个什么不对,太医自会上传天听,可那太医最后也没到得皇上与哀家跟前来。”太后手上多了串儿佛珠,慢慢捻着,气态安详,不似二十多岁的妇人,“太后”的身份,与她,也是种无奈与压力。
宁妃望了眼面沉静不言语的赫连云楚,忙道:“许是一夜过去,药效已经查探不出了——那晚上,还亏了皇上寝室里的一个宫女,递给臣妾一杯热茶,误打误撞的解了那温水里的药效,才得以叫臣妾后来没那么难受,出了一身冷汗,倒是好了很多。”
咯噔一声,柳瑶华脑中有一个弦猛地扯断——温水,茶水,太医?
喝了温水发作,茶水缓了药效,被打入冷宫后隔日而来的太医?那太医是……是华怡夫人?是她宣召来的!怪不得,那太医并未多说自己的病情,也不说那脓包又是因何物而起,草草几句,给了祛斑的药膏,便辞身而去。现在,柳瑶华不能确定,那杯茶水是否是有意而为之,她只能确定,那温水与太医是被人收买的大问题!
太后皇上跟前,柳瑶华极力保持平静。这人不可说,不能说!
正如如今皇上不再轻易发落自己,是因着柳家在外的闹腾逼迫,华怡夫人所在的慕容一氏,如今也开罪不得——一位宁国公,掌管工部诸多皇家工程甚至民生大计的亲哥哥,还有一位蒙受慕容家的戍边大将……华怡夫人还有位最得皇帝宠爱的三皇子傍身,如此强势,即便是柳家都很难与之正面抗衡!
她一个庶女,即便再是被柳尚书寄托了厚望,碰上了华怡夫人也只能先忍下,明面上指认出华怡,算是与慕容家起了正面冲突,别说自己现在没实质证据,即便有,也只会大事化小,小事……小事就是柳尚书一定会先慕容家一步除了自己,平息慕容家的怒火。
柳瑶华越想越心惊,手臂与小腿都开始有些发颤,极力控制自己保持镇定。
太后与皇上不知想到了什么,只是相互对视一眼,只听太后平滑对柳瑶华道:“这事儿哀家也看着蹊跷,宁妃毕竟现在在永寿宫学规矩要紧,这样吧,这事非同小可,哀家倒是要亲自问一问,宁妃先回去漪澜小筑。”
太后示意,让宫人将那挨了打的宫女捆了带下去,那宫女连喊叫都不敢,呜呜咽咽的被死命拖去暂且关押的偏殿偏房。
“臣妾谢太后做主!”柳瑶华款款行礼,也不做那不依不饶的姿态,她一旦想通了那背后之人,便知晓这次怕是要无功而返——不不不,不能说无功,起码折了她的羽翼,且知道了太医院哪位太医是她的眼线、党羽,如此,也算大事一件。虽不可强攻,但是还可留守阵地,知晓了对方的心机与手腕,也算侥幸。
委实看不出来,柳尚书说的“两面三刀”,可真是不足以形容这位狡诈的华怡夫人,就在昨晚上,她还对自己那么言笑甚欢,次次为自己除了危机,谁知道,内里竟是如此包藏祸心,不说没有直接弄死自己以免得罪柳家,只是处处行事,下着暗棋,偏生叫自己失了圣心,真是能等,也能败。这份心机,不得不提防。
柳瑶华带一起回了“新家”涟漪小筑,凉风习习,莲歌小心翼翼服侍,见柳瑶华惬意享受井水湃过的西瓜,不由担忧道:“娘娘,这事儿交由太后,就不怕揪不出对您不利的那起子小人?”
柳瑶华一愣,她忘了,自己想得明白,身边的宫人却不见得明白,心里却没想着把所有事都交代,只笑了笑对司琴道:“入宫许久,终于安生了些,今日画幅画,给父亲报个平安吧!”
说着,叫她准备笔墨。
司琴愣怔,不可思议的望向柳瑶华——自家这位小姐,不是最厌恶画画?平日里被尚书大人训斥那么多回,今日这是怎么了?虽说太后已经接手过去审问那害人的宫女,但是不至于叫自己主子这么高兴吧?而且如今也算不得平安吧,那宫女万一什么都不交代,不指认背后下毒手之人,那自家主子还是很危险的啊!
不解,却接受到司书的暗示,连忙去准备笔墨,收拾好书桌给柳瑶华用。
柳瑶华款款起身,优雅而慵懒,说实在的,司书与司画在柳锦华身边带了近月余,见识了瑾凝夫人的xing子,越发觉得眼前这位庶出小姐,比之那位嫡出小姐来,更有嫡女风范!
撸袖,也不换衣衫,提笔草草画了几丛墨竹,在边上服侍她洗手,又重新跑去吃西瓜。
而那副慢慢变干的画作——就那么几丛竹子,送给尚书大人?
司书与司琴张张嘴,好不尴尬,还是司画望了眼,捂嘴好笑:“娘娘啊,您这画送回去,尚书大人估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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